她還是有些警覺性的。
奈何明明有一絲不太好的感覺,她順著感覺望去,從這一邊望到那一邊,使上她畢生所學的技能,也沒能察覺出在不太好的感覺之下,具體在哪里不對勁兒。
她蹙起眉。
直把眉心皺起一個川字。
處境不是很妙,她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得找機會撤出皇宮了。
王爺說,會讓人在宮門外接應(yīng)她。
只要她能順利到達宮門外面,和接應(yīng)她的人會合,那此行不僅出色地完成任務(wù),她也徹底安全了。
故而那一絲不太好的感覺,她能找出來就找出來,找不出來便罷,還是盡快撤到宮門去,方是最緊要的。
喬黃念頭一起,也開始找機會撤離。
修意和東箕于遠處隱匿之地瞧到喬黃的左觀右望,兩人同時意識到喬黃這是又要行動了。
不由盯得更緊了。
而在宮外的楚詞,早已帶著后沙親自到宮門附近,于御道旁側(cè)隱匿,車馬與手下則離得更遠些。
畢竟御道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稍有不慎,被禁衛(wèi)軍察覺,那他受王爺之命,半道回京來宮門接應(yīng)喬黃的任務(wù),可就要泡湯了。
最怕的是,此任務(wù)一泡湯,亦會影響到王爺?shù)囊幌盗杏媱潯?
故而不管如何,他都要小心,一切以完成任務(wù)為要。
殷掠空蹲守在朱柯宮外,并不知其上還有喬黃盯著,喬黃其上還有修意東箕盯著,而在修意東箕之外,乃至整個大內(nèi),尚還有其他人隱于暗處盯著。
她一心想弄清楚朱柯到底出了何事兒,朱柯宮里傳出來那一聲尖銳的慘叫,是誰發(fā)出來的,又是為何會發(fā)出來的。
宮闈最忌喧嚷,宮娥高聲尖叫,若非觸及性命,誰敢如此不要命?
她不禁又想到她一路跟過來的那個異樣宮娥。
那宮娥剛回朱柯宮里,隨后便傳出尖叫聲,事情如此之湊巧,由不得她不會想到一塊兒去。
而一樣想到一塊兒去的,還有黃芪肖和花雨田。
他們都在武英殿前執(zhí)守,不可能都離開,趕到朱柯宮外去查看叫聲的情況,只能一個人跟著原木走。
“我去。”黃芪肖毫無商量余地地說道。
花雨田抬腳走出一步,伸出長手一橫,他攔住欲跟著原木走的黃芪肖:“朱柯公主乃千金之軀,相較起黃指揮使,本督主更合適。”
本督主三個字,他咬字尤為重。
黃芪肖瞬間明了:“……也是。”
無根之人,入后宮總是比他們這些正常男兒要簡單得多,也不會那么輕易招惹到額外的麻煩,徒增節(jié)外的枝葉。
雖則是花雨田自個兒先說的,黃芪肖也成功地接收到他想表達的意思,然見到黃芪肖說也是二字的欠揍表情時,他還是慢慢握緊了拳頭。
原木見狀也跟著緊張起來,他是不敢往兩位大人跟前竄的,但他還可以說話兒:“指揮使大人,督主大人,我家大人說……”
黃芪肖和花雨田同時轉(zhuǎn)頭,齊刷刷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