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只不過內務府的一個低賤太監(jiān),能有什么辦法,總不至于派小的去前線抵擋賊軍吧,行軍打仗別說小的沒那本事,即便有兩位說的算么”
“本宮可以把你推薦給父皇”朱慈烺脫口而出。
“不可”
鞏永固和常宇異口同聲,太子還是太年輕了,永遠不知道政治的水有多深,有多黑,先不說他把常宇推到崇禎跟前是否會被一個蠱惑太子的罪名砍了,就算崇禎相信他所說,又能如何常宇所知也不過一些歷史事件,賊軍該怎么進攻還是怎么進攻,派誰抵擋,如何抵擋依舊是個問題。
有人會說,把那些投降不抵抗的將領以及朝中奸罔都拽出來砍了總是好的吧
厲害了我的哥
證據(jù)呢,事情沒發(fā)生就憑你一句能知未來指誰殺死崇禎帝信么,
退一萬步崇禎帝信了,但是他做得到么僅平日朝事都被諸臣左右,何況你想殺那些朝臣,恐怕常宇還沒出來指認誰就會被那些朝臣以妖言惑眾等等帽子扣死他,這年頭的文官吊得很呀,專靠嘴皮子混日子,一張嘴讓你跪著死你想躺著都不行。
再者那些武將殺了用誰,又怎么保證那些新用的不會投降,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時候武將都拽的很,崇禎帝連句硬話都不敢說。
所以說,常宇是不能被退出臺面的,只要一露臉就會被那些群臣給弄死,而且百分之百會連累太子府,到時候各種陰謀論會鋪天蓋地,朱慈烺即便不死也得脫層皮。
朱慈烺也瞬間明曉利害關系,立刻閉嘴而后忽然又哀嚎大哭:“難道就要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我大明亡國嗎”
鞏永固垂目不語,常宇低頭沉思。
“事關我大明國運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常宇突然開口:“小的和兩位爺都是有心無力,皇爺受朝中諸臣掣肘,又難于無兵無將無餉,大勢幾乎難以扭轉,但盡人事聽天命,咱們眼下只能做多手準備,也許事情會有轉機”。
常宇這幾日都在思考這件事,心中怎會沒有打算,剛才的推辭只是讓氣氛更加凝重,緊張,這樣自己才能賣個好價錢。
果然,恍惚無計的朱慈烺和鞏永固一臉急切:“什么準備,你可是想到什么辦法”
“當前最好的辦法是說服皇爺南遷以做不備,小的知道兩位言輕,但也曉得朝中還有肱骨之臣,比如東宮左中允李明睿以及督察員左都御史李邦華,他們都是支持南遷的,當然朝中宵小更多,其中最惡心的跳梁小丑當屬兵可給事中光時亨”。
“常公公竟然識得李中允”朱慈烺有些意外,李明睿是他太子府的官員,經常也會給他談論朝中之事
常宇輕輕點了點頭,忽然笑了下:“小的還知道李中允的后臺是李邦華,只是李御史還沒浮出水面對吧”
他這話是看著鞏永固說的,果然這位駙馬爺一臉的驚詫,因為這時候南遷之事,李中允剛剛提出,而且是那種和崇禎的悄悄話,并沒有拿出臺面來討論,因為崇禎雖有心,但不敢明說,要先放出風聲看看內閣的反應,至于李明睿的悄悄話也僅有鞏永固這種心腹才知曉,卻被他一語道破,甚至還指出背后的大佬而此時崇禎都不曉得李明睿是替老師李邦華來探皇帝心意的。
兩人相視一眼,心中對常宇更相信了幾分。
“光時亨此人”
“光時亨此人齷齪至極,小的恨不得殺了這狗子”常宇打斷鞏永固的話一臉憎惡:“他背后卻是首輔陳演這個無能廢物”
的確一朝天子一朝臣,朝代交替不能簡單以誰投降便認定誰是壞人,但壞人和無恥之人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而這個時期大明朝臣中真的出了很多沒有底線的無恥下作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