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向的玻璃幕墻倒映著小姑娘緋紅的小臉,她膚色極白,雪一樣細(xì)膩柔軟,越發(fā)襯得烏黑的眼睛澄凈水潤。
原本殷紅的唇被極致寵愛后,色澤鮮艷,微微開啟,絲絲軟糯的聲音逸出。
說不清楚是痛苦或是快樂。
身上的藕荷粉色旗袍亂了,領(lǐng)口的盤扣散了,一抹深色吻痕隱匿其中。
裙擺處的盤扣也未能幸免。
仔細(xì)看去,似乎有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穿越而過。
順著裙擺處的那么細(xì)膩雪白蜿蜒而上。
忽然,男人白皙修長的手指不知碰到了哪里。
她嗚咽一聲,小小聲抽泣著,“別——”
他貼著她紅透的耳垂,問得很輕,“別怎樣?”
手指動了動,觸到一抹水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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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亮,晶瑩。
他笑,語氣輕飄飄的,略帶喑啞,“這樣?”
持續(xù)地動作,他的嗓音越發(fā)低了。
像個蠱惑人心的大魔王,“還是這樣?”
顏蘇羞恥地幾乎要站不住,下意識地去捕捉他造次的手指,“裴三哥哥我不要在這兒——”
少女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入耳膜,是她難以承受的羞恥低/吟。
她本能地并緊腳尖。
卻被身后的男人用膝蓋撐著,阻止她的逃避。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斯文,動作卻極其放/縱。
“裴太太勾引人時有沒有想過會遭受怎樣的懲罰?嗯?”
她后悔了,羞惱地推他。
語無倫次地嘴硬道:“那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旗袍,又、又沒讓你做這種事兒!”
“嗯?!?
“嗯什么?”
裴時瑾眸色深沉,唇角卻勾了抹淺淺的弧度,“裴太太說的都對?!?
顏蘇聽他這么說,以為會被放過。
剛想松口氣,下一刻,聽到身后傳來金屬扣開合的聲音。
可能動作重了,皮帶金屬扣掃過她小腿。
冰涼的觸感讓她沒由來地打了個寒噤。
???
模糊的意識里大約知道他要做什么。
卻又覺得裴三哥哥這么優(yōu)雅的人不至于會在辦公室里做這些荒唐的事兒。
直到細(xì)白的手腕被領(lǐng)帶攏住,收緊。
顏蘇才驚覺自己想得實在太天真了。
這種危險境地之下,她居然還有心思想起第一次見他時。
在那個酒店里。
她哥哥跟周澤晏討論過關(guān)于裴三哥哥這種豪門公子哥兒在吃喝玩樂上的深厚造詣。
當(dāng)初她哥哥怎么形容來著:“不會打牌?你真以為他是一朵不可指染的高嶺之花?”
“那樣的出身,吃喝玩樂怕不是基操!”
那會兒她還暗自腹誹她哥哥,覺著她哥哥隨隨便便揣測人家,實在不該。
現(xiàn)在——
她信了?。?
她覺得她家裴三哥哥在玩女人上,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嫻熟!
她站立不住地往前栽倒,又被他攬著細(xì)腰勾回來。
指尖還沾染著晶瑩,是她的。
這個認(rèn)知讓顏蘇羞恥得飚出了眼淚。
“裴……唔……”
一個字沒說出口,男人修長的手指從裙擺抽離,掐住她的下巴扳過來。
低頭重重封緘住她的紅唇,不緊不慢地廝磨。
嗓音喑啞而淡漠,“乖,別出聲。”
為什么不讓她出聲呢?
顏蘇恍惚地想著,很快,她就明白了一切。
他的辦公室連著秘書處。
一墻之隔,只做了玻璃隔斷。
平時為了工作方便,是以隔音不算好。
她今天跟著特助小哥哥一塊上來時,秘書處里還有幾個小哥哥小姐姐。
而現(xiàn)在,秘書處的小哥哥小姐姐們說不定在各司其職。
若是讓他們聽見了她的聲音,顏蘇覺得自己以后再也沒臉來這里了。
雖然,她的確做了再也不要來他公司的打算。
這種隱秘的刺.激感讓她整個人也變得越發(fā)敏.感起來。
手腕被桎梏著動也不能動,雙腿是軟的,這個姿勢又好累。
所有的一切都被無限放大。
起初還覺著很羞恥,漸漸的,快樂沖昏了頭腦。
她變得越來越學(xué)會享樂。
末了,竟然像只不知饜足的小貓主動地湊近,乖糯地胡亂喊他,“哥哥……”
他輕笑了下,似乎不滿意這個稱謂。
散漫開口:“嗯?叫我什么?”
她迷迷糊糊地,“哥哥?”
回應(yīng)她的是更重的懲罰。
她嗚嗚一聲,咬住嘴唇。
就聽他嗓音沙啞又蠱惑地提醒她,“給你個機(jī)會,再喊?!?
向來遲鈍的小腦瓜,這時卻格外靈光。
也或許是被折騰久了,養(yǎng)成了習(xí)慣。
她咬了咬唇瓣,臉頰紅得一塌糊涂。
精心做的公主切經(jīng)過這場酣暢淋漓,變得粘膩凌亂。
顧不得其他,她小小聲喊了,“老公?”
身后的男人輕輕地嗯了聲,嘉獎般地吻她燒紅的耳垂,“繼續(xù)?!?
?
繼續(xù)什么呢?
她沒聽懂。
顏蘇眼神迷離地望著幾凈的玻璃幕墻。
幕墻里是男人濕漉漉的黑發(fā),發(fā)梢盛了汗珠兒,隨著他的動作垂墜而下。
扯下的領(lǐng)帶纏繞在她手腕,他的襯衫紐扣因此也開了。
黑發(fā)半垂之下,那雙漆黑深邃眼睛直勾勾注視著她。
氤氳著的淺霧,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顏蘇心跳陡然加速,不明白都這樣了,她竟然還沒出息地沉溺美色不可自拔。
可是——
好喜歡他。
好喜歡好喜歡他。
知道他想聽什么,以往她總是羞于開口。
然而這么個情況下。
快樂得像是飄在了云端。
她忽然回頭,主動跟他親吻。
糾纏的唇齒間,她低低低回應(yīng)他,“我最愛你?!?
“最最最愛你?!?
一切結(jié)束后。
整潔的辦公桌,干凈清爽的奶咖色地毯皆凌亂不堪,不忍直視。
空氣里彌漫著誘人的荷爾蒙因子。
窗外不知何時暗了下來,霓虹燈滅,穿透玻璃幕墻打在地面。
裴時瑾懶散地仰躺在沙發(fā)上,偏頭睨了眼懷里的小姑娘。
累壞了的小朋友乖巧地窩在他懷里輕闔雙眼,大約是給了她太多的歡/愉,她疲憊得動也懶得動。
視線掃過小朋友細(xì)白的手腕。
瞧見那上頭被領(lǐng)帶綁縛而出的紅痕,裴時瑾微微一怔。
這才察覺到剛剛他可能真的做得過了火。
小姑娘皮膚細(xì)膩,一點痕跡就格外明顯。
裴時瑾伸出手指,輕輕摩挲著小姑娘細(xì)致的手腕,拉過來,親在手腕處那抹紅痕,嗓音帶著欲念未歇的沙啞,“疼不疼?”
小朋友迷糊應(yīng)答,“什么疼不疼?”
“這里。”他又親了親,“疼么?”
意識到他指的是手腕,小朋友在他懷里蹭了蹭,紅著臉咕噥,“有點疼?!?
不等他答,她又添了句,“裴三哥哥你以后不要再、再這樣了好不好?”
“怎樣?”
她趴在他懷里,朝他晃了晃手腕,“隨便綁人,好痛?!?
裴時瑾瞧著她委屈的小臉,忍不住輕笑,“還隨便撩人么?”
“……”
似乎真意識到他的過分,裴時瑾沉思一秒,抬手勾起掛在沙發(fā)靠背的領(lǐng)帶,地給她,“不然讓你綁回來?”
“要不要?”
上過無數(shù)次當(dāng)?shù)念佁K:“……”
哼!
別想再騙她!
每次說讓她欺負(fù),讓她綁。
結(jié)果到了最后,哭的還是她。
這種游戲她再也不玩了!
根本玩不過他!
顏蘇猶然在悄悄腹誹他,冷不丁地就被他扣著腦后,壓過來。
男人清涼的薄唇壓在她唇上,輾轉(zhuǎn)輕吻,“抱歉,下次我注意,嗯?”
顏蘇也沒真的不開心。
事實上,每次跟他做這種事兒。
好像都是他在付出,而她只需要……躺平。
那可簡單多了。
雙手捧著男人的俊臉,固定住。
顏蘇居高臨下注視著他,低下去親他。
裴時瑾沒動,任由小姑娘小雞啄米一樣吻過他的眉眼,他的鼻梁。
爾后,停留在他的唇上。
來時還艷陽高照,這會兒都夜色旖旎,顏蘇后知后覺意識到,他們竟然在辦公室荒唐了這么久。
不是說有個很重要的會議么?
“裴三哥哥,我是不是又耽誤你的工作了?”
裴時瑾捏了捏小姑娘軟糯的臉頰,漫不經(jīng)心道:“怎么辦?如果我被彈劾,被集團(tuán)罷免一無所有了?!?
他的聲音突然低了幾分,傳入耳膜,萬分繾綣,“裴太太養(yǎng)我么?”
小朋友仿佛真的信了,一本正經(jīng)地承諾,“沒問題啊?!?
趴在他耳邊,她得意洋洋道:“裴三哥哥,我忘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了?!?
他挑挑眉,等待下文,“嗯?”
“我得了金獎呢!”小朋友笑起來時,烏黑澄凈的雙眼彎成了兩抹小月牙,格外可愛,“就那個華都藝術(shù)展知道吧?國內(nèi)最有權(quán)威的那個。”
“我收到了邀請函,很快就要去港城參加頒獎典禮啦!”
作為隱形投資商,裴時瑾一早就知道了獲獎人員名單。
他不動聲色地盯著小姑娘漂亮的小臉,笑了笑,配合她,“是么?”
壓著小姑娘腦后,他親了親她紅艷的唇瓣,“我太太果然優(yōu)秀?!?
“聽說金獎得主不但有去佛羅倫薩留學(xué)的機(jī)會,還可以加入他們的協(xié)會?!?
裴時瑾聲音平靜,“想去留學(xué)?”
“嗯?!?
顏蘇想得很美好,等在清大念完大四,就可以趁著這個,申請到去佛羅倫薩念書的機(jī)會。
這個全世界一流的油畫天堂,是所有美術(shù)生心之所向的地方。
小朋友提到佛羅倫薩的留學(xué)之旅時,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裴時瑾沉默地望著她,半晌,他忽然笑了。
算了。
既然喜歡,就由著她吧。
最多就是他辛苦幾年,時常飛過去看看她。
小朋友的夢想,是該支持與呵護(hù)才是。
只是兩人萬萬沒想到,這場突如其來的情.事,打亂了所有的計劃。
十二月底,顏蘇啟程飛往港城參加華都藝術(shù)展舉辦的頒獎典禮。
她跟著團(tuán)隊提前三天到達(dá)港城,入住的是安和集團(tuán)旗下的AH皇家度假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