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晚林站起身,“既然已經完了,那就回去吧?!?
他現(xiàn)在也迫切需要休息一下。
無論身體還是心靈都感覺好累,前所未有的累。
這些累中當然也有欣慰,畢竟成功幫助了張老師。
就這一點怎么累都無所謂。
果然,的確是他——張晚林。
是他給了一百萬。
而顯然,作為她的恩人,他并不想讓張雪晴知道這一點,因為他知道,如果被張雪晴知道了,一定不會要這個錢。
張雪晴心里一時五味陳雜。
“我那么幫你,總要報答吧。”
上官玲問。
“你要怎么報答?”
張晚林問。
“你當我的手下好了,小跟班也行。”
“那免談。
我要回家了。”
“你就這么掃興的嗎?
虧我還讓人給你演戲?。 ?
上官玲間張晚林要走,一把拉過他,這一拉卻拉得張晚林嘶啞裂嘴,大氣都不敢出。
“你怎么了???”
上官玲認真的看著張晚林,隨后翻開他衣服的下擺,很快一些紗布露了出來,縱橫交錯的纏在張晚林的身上。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傷口何等觸目驚心,才會這樣。
上官玲的小拳緊握:“那個姓楊的對你動手了是不是?。俊?
“已經沒事了?!?
張晚林說道。
原來從來到醫(yī)院到現(xiàn)在,張晚林一直默默忍受著身體的疼痛,不發(fā)一語,就為了看到那筆錢真的到張雪晴手上。
這是何苦呢?
上官玲把張晚林一下攬在自己的懷里緊緊抱著他,溫柔的低語:“張晚林啊,我向你保證,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能夠傷害你的只有我?!?
而在那溫柔之下,她的憤怒像洪水的閘門被打開,所有的洪水頃刻間沖出,形成濤濤大浪。
楊峰,他會為此而付出代價。
以楊峰的性格,當時張晚林那樣說話,肯定會報復,動手基本是他的常態(tài)。
當張雪晴知道這一點,已經晚了。
張晚林已經受到了傷害。
她怎么能如此大意呢?
在心理,她顯得無比自責和慚愧。
又想著要以何種方式來彌補這個學生對自己的恩情。
這份恩情真的太大了。
大到可能她需要一輩子去償還。
張晚林......她轉過身,并沒有去樓道,而是回到病房。
她對昏迷的媽媽說道:“媽,你相信有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幫助我嗎?”
“你相信一個人可以不計任何回報任何委屈無償幫助我嗎?”
“說實話,之前我是不信的。
但現(xiàn)在......我信了?!?
張雪晴露出溫柔的笑來,撫摸著母親的臉龐:“如果他成年的話,我一定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吧。
不過,他還只是高中生?!?
“媽媽,你說我該如何報答他?”
周五的夜晚,按照慣例,楊峰是要出去風流一下的,不管在這邊的新城區(qū)還是另外方向的老城區(qū),他都能熟門熟路的找到地方。
在今天,更是要出門一下。
沒有辦法,郁結的心讓他忍受得想要發(fā)狂,迫切需要發(fā)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