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益守好奇的打量著高陽王的臥房,雖然富麗堂皇,但也就床大點,軟點,裝飾華麗點罷了。
甚至房間的規(guī)模,比尋常的臥房還要小一點點。
據(jù)說人身上都有“氣”,住太大的房子,“氣”容易散掉,人也就活不長了。估計高陽王對于這些也略有所得,所以臥房特別小。
值得一提的是,此地并未出現(xiàn)任何“助興”的下流玩意,連張XX圖都沒有,似乎有些不符合高陽王渣男的人設(shè)。
太普通了,簡直是掉BIG。
“別看了,本王已經(jīng)有半年沒有房事了,不會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在這里,具體的,不便多說?!?
高陽王淡然道,說出這等秘辛,竟然絲毫也不覺得羞愧。只能說他在某種意義上,已經(jīng)修煉到家了。
怪不得,如果不能人道,臥房里又有無數(shù)X暗示的東西,那不是純粹給自己添堵么?
劉益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喜歡她么?”
高陽王指著徐月華,然后笑瞇瞇的問劉益守。
“美人如玉,自然是喜歡的。”
“那么,這個女人,本王送給你了。”
高陽王豪爽說道。某人面無表情的等著下文,臉上看不到一絲興奮。
“不過呢,你要替本王去做一件事。”
“要是給胡太后當(dāng)面首這樣的事情,那王爺就不必開口了,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劉益守選擇直接硬頂!
徐月華暗暗為身邊這位帥得不像話的年輕人擔(dān)憂。
高陽王平日里不是經(jīng)常發(fā)怒,但這不代表他不經(jīng)常殺人。更何況,徐月華覺得劉益守似乎要激怒高陽王了。
果然,高陽王想說的話被劉益守直接堵在喉嚨,面色迅速的晴轉(zhuǎn)陰了。
“這也不要,那也不行,本王已經(jīng)忍你很多了,莫非你想白白從我這里把美人弄走?你何德何能?”
“我沒有要弄走美人啊,我只是想獨自離開而已?!?
劉益守滿臉無辜,他覺得這高陽王太特么喜歡給自己加戲了。
“那你還說美人如玉非常喜歡?”
高陽王是真的生氣了。
“喜歡而已啊,這又不是什么錯,但喜歡不代表要占有啊,哪里不對勁了?”
劉益守理直氣壯說道。這下高陽王也沒了脾氣。
他心中的喜歡,就是抓過來直接丟床上,然后就是占有。
在高陽王心目中,喜歡和占有是等同的概念,并且整個魏國,除了皇位以外,就沒有他弄不來的東西!
然而劉益守的喜歡,只是看著順眼而已。
兩個人的思維不在一個緯度。
他們根本無法正常交流,跟對方聊天完全是雞同鴨講。
高陽王深吸一口氣,壓下內(nèi)心的羞怒,看著劉益守問道:“你覺得本王如何?”
某人想了想,繼續(xù)若有所思道:“不恨生不見石崇,只恨石崇不見我?!?
聽到這話,高陽王猛的一拍大腿,走過來緊緊握著劉益守的雙手,激動的說道:“知己??!本王這么多年了,沒有聽過如此順耳的話。
那行,就憑這句話,徐月華送你了,你們可以走了?!?
誒?
劉益守呆住了,徐月華小嘴微張,接著又用白皙的手捂著嘴,她害怕自己會高興得哭出來。
“呃,好像這樣也不太好?!?
高陽王的“激動”,貌似只維持了幾秒鐘。
以至于劉益守他們連步子都來不及邁出,王爺就要反悔了。
“你們先在這里坐會,我去想想再來?!?
高陽王慢悠悠的出了臥房,只剩下劉益守跟徐妹子二人面面相覷。
“崔顯對你有覬覦之心,你知道么?”
劉益守冷不丁問道,嚇了徐月華一跳。
她原以為這位大帥哥冷酷不可接近,沒想到對方居然主動詢問起來。
“奴知道,他騷擾過奴幾回,不過沒有得逞,畢竟奴是處子還是王爺?shù)娜?。?
“崔顯為什么在高陽王府里權(quán)力很大?”
劉益守接著問道。這一點很重要,他剛剛想出來一個瘋狂的計劃。
只要幾個關(guān)鍵點合乎推測,那么就可以干他一票!
“崔顯妹妹,是被高陽王看中寵愛的,雖然不是正妻,但正妻盧氏已經(jīng)去世多年。
不過最近不知道為什么,崔氏被高陽王幽禁了,崔家兄妹的處境不是很好。”
徐月華有些迷惑不解的說道。
“崔顯或者崔娘子,高陽王必殺其二人,或許就在近期?!?
劉益守沉聲道,此刻他看起來沉穩(wěn)老道,一點也不似剛才的尖銳如刀。
“王爺怎么會殺崔顯?”徐月華不敢相信道,幾乎是喊了出來,因為她知道一些劉益守不知道的事情。
“崔氏一定有子嗣,而且是嫡子,我說得可對?”
劉益守的樣子看起來很自信。
“正是如此,崔氏生嫡子元泰,正因為這樣,王爺才不會殺崔娘子和崔顯啊?!?
徐月華正是因為這個,才覺得崔顯在王府里的地位穩(wěn)如泰山。
“不,正因為崔顯知道王爺太多秘密,將來禍起蕭墻之時,他必定殺死王爺所有庶出子嗣,以保元泰。
畢竟元泰娘家人沒什么權(quán)勢,崔顯什么人你也看到了,世家出身卻甘愿入王府當(dāng)管家一類的家奴,難道只是因為王爺對他好么?
高陽王難道對他完全信任?”
劉益守知道,自私自利的渣男,對任何人都絕不會毫無保留。崔顯怎樣,高陽王再蠢也該有所警覺,從幽禁崔娘子的事情看,崔顯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
劉益守一番話,令徐月華茅塞頓開,這王府就是縮小版本的北魏皇室。
而北魏素來有立嫡子后就殺其老母的習(xí)慣。劉益守的話不像是信口開河,倒很像是對未來的預(yù)演和解說。
“那我們該怎么辦?”
徐月華現(xiàn)在明顯把劉益守當(dāng)成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