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百年之內(nèi),他確實是諸國最風(fēng)頭無兩的劍客,但對于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小李哥來說,恐怕看過更多驚才艷艷的人物。
“你這么說,倒也沒錯,我還是知道不少劍客的?!?
李宣點點頭,笑道:“什么葉孤城,西門吹雪,謝曉峰.....都是英俊非凡,劍法超凡入圣,名燥一時的人物?!?
“這....老頭子我倒是沒聽過.....”
張缺二在腦中幾番思索,哪怕追溯到上千年前,也沒聽說過這幾個名字。
連小李哥都贊不絕口的劍修,不應(yīng)該寂寂無名才是,大概是年代太過久遠(yuǎn)了。
他問道:“那他們都是用的什么劍法?”
李宣沉吟一會,道:“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天外飛仙?”
老張愣了下。
李宣見狀笑道:“其實我還會些劍法,正好在這方便,便演練給你看看。”
如果不是在夢境之中,他還真不一定能用出來。
夢境中重拳出擊,現(xiàn)實里唯唯諾諾,說的就是李宣了......
他隨手撿起夢樹之下的枯枝,揮舞了兩下,除了重量輕些,倒也算用的順手。
“在這里才方便演練嗎.....”
張缺二不明所以。
他知道小李哥會劍法,但從來沒見其親身使出來過,難道練劍還得挑地方嗎?
突然,張缺二背后的汗毛倒豎。
一股令人神湛骨寒的劍氣從前方傳來。
輝煌無比的神韻聚集而成,無暇無垢。
一點寒芒綻放,隨后迅速變成了匹煉似的長虹,風(fēng)馳電摯般煌煌而來。
神先至,而招后發(fā)先到。
張缺二呼吸都要停滯了。
“嗤!”
一劍之危,天地俱寂。
隨后九天之上被撕開了劃破一道口子,白色血液如同瀑布般噴薄而出。
“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張缺二是練劍的,但他心中沒有詞語能形容這一劍,只知道煌煌令人生不出抵抗的心思。
持劍之人非是劍客,而是劍中之神。
張缺二看到了這其中的劍意。
這是唯我的一劍,是劍道中至高無上的境界,唯有自付天下無敵的劍客,方能使出這種劍法。
很強,但不適合他去領(lǐng)悟。
嗯......一個天仙敢說什么劍道獨尊,怕不是腿都要被打斷。
“怎么樣,還不錯吧?!?
李宣隨手將枯枝往旁邊一扔,又笑著坐回對面。
“難怪小李哥說只能在這里演練?!?
老張面露苦笑。
如果在外面揮出這樣驚天動地的一劍,天穹都要被斬出口子,不知道是多少生靈涂炭。
“哈哈....”
李宣也笑了。
別說老張,就連他自己也覺得,這一劍有點離譜。
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劍法在夢中動靜會這么大。
“那創(chuàng)出這一劍的人,又是何等的風(fēng)采絕世。”
張缺二不禁喃喃道。
如此驚艷的劍法,讓他沉寂良久的心產(chǎn)生了些許波動。
李宣搖頭道:“他們肯定是不會再出現(xiàn)了,除非我想,倒是能讓你在這見一見?!?
嗯,能在夢中讓老張看一看,不過也是徒具其型罷了。
“原來如此?!?
張缺二懂了。
根本沒什么西門吹雪,葉孤城,謝曉峰。
以這三人不遜于劍君的造詣,成仙證道都是很簡單的事情,在天界都會赫赫有名,哪怕時間久遠(yuǎn),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能在天界有所耳聞。
所以說,這些都是小李哥以前行走天下的用過的名諱罷了。
小李哥沒飛升,時間又過得太久,所以才會無人知曉。
否則,那首俠客行是哪來的?
“雖然他們注定無法出現(xiàn)......”
李宣擺擺手,又給老張倒了杯紅酒,認(rèn)真說道:“我覺得你離他們,也只差一樣?xùn)|西。”
剛剛聽了老張的故事,李宣覺得還差那么點意思。
所謂劍客,江湖兒女,自然離不開“情”之一字。
李宣半開玩笑道:“就沒有什么年紀(jì)相近的女修,能跟你談一場夕陽紅?
加上情之一字,你才算是圓滿。”
老張愣住。
李宣輕咳一聲,解釋道:“就是雙修道侶,咱們之前去碎月樓,你不是也挺......”
說著,李宣挑了下眉。
“碎月樓......”
老張筷子一頓,口中喃喃自語,好像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李宣見狀,一時間也沒有說話。
他好像有點明白老張退隱的緣由了。
李宣思索一會,問道:“老張,你年輕時,也曾有過喜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