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白眨了眨眼睛,再次向著三清像望去,卻發(fā)現(xiàn)這三尊雕像還是似威嚴(yán),似圣神,依舊不太看得清容貌。
應(yīng)該是我的錯覺,畢竟就算真有三清也不會無聊到看我,還是那種看寶貝的眼神,我又不是什么天才地寶成精來著。
“回去多睡會兒,應(yīng)該是太累了?!?
姜白嘀咕著就想回自己的屋子,卻被一旁的六順拉了個踉蹌。
“等下,等下,村長爺爺好像有話說。”
六順聲音從邊上傳來,姜白連忙扭頭看向大殿,老人正拄著拐杖站在殿口,看起來要說些什么。
“咳咳,大家聽我說。有件大事。明天張道長會來我們村子發(fā)放一些食物和用品,大家一定要在午時(shí)之前到齊,不得有人缺席。聽到?jīng)]有?我們還要好好感謝張道長,到時(shí)候大家力所能及的帶一點(diǎn)的東西來,比如自己編織的衣服什么的,就算不值錢,也是表達(dá)自己的一番心意。”
“真的?張道長有幾年沒來了吧?這可真是太好了?!?
“是啊,幾年前他給俺的被子俺現(xiàn)在還在用,而且這次冬天俺們不會挨餓了!”
“張道長可真是大善人,我們周圍這幾個村你看誰沒受到過他的恩惠,我們可要好好報(bào)答他!”
“就是就是,俺老早之前就在編一件衣服了,這次正好拿給他!”
村長的話剛一說完,周圍就立刻炸開了鍋,大家吵吵嚷嚷的,每個人臉上的喜色都溢于言表。
張道長?這應(yīng)該是一個修道高人,看來還是那種善良的修道人,看來可以從他那里打探點(diǎn)消息,應(yīng)該不是很困難,要好好計(jì)劃一下。
姜白拍了一下一臉驚喜的六順說道:“那順子,我就先回去了,咱們明天見!”
“哦哦,好。俺要回去把俺最喜歡的狗給道長送去,雖然汪汪俺也不太舍得你,但是只能這樣了,誰叫張?zhí)鞄熒洗谓o了俺們家一年的糧食呢?!绷樑d奮的自言自語,已經(jīng)顧不上姜白了。
“好吧,那明天見順子?!苯谉o奈的拍拍六順以示告別,順便在心里默哀了五秒鐘那只叫做汪汪的可憐的狗子。
從廟東往自己房子走去,火光逐漸遠(yuǎn)離,人群的氣息逐漸便淡,天色完全黑暗,月亮也時(shí)隱時(shí)現(xiàn),只有鄉(xiāng)間的風(fēng)在田野里來回奔馳,發(fā)出如鬼怪般的哀鳴。
使勁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姜白有些咬牙切齒的吶吶自語:“在我穿越來之前這家伙是不是瘋了,一個人住這么老遠(yuǎn),這晚上也沒燈光,也不知道這鬼地方有沒有妖怪什么的,會不會走著走著就被叼去了,真是好運(yùn)還能活到現(xiàn)在?!?
借著昏暗的月光,姜白好不容易才摸到了自家屋子前,連忙打開門沖進(jìn)了房子,將房門關(guān)緊,跳到床上裹緊被子,腦袋里思緒萬千:
我沒有在做夢。這是真的穿越了,還是個這樣的開局,連在哪都不知道,金手指系統(tǒng)啥的也沒有,別人有吃有喝有妹子,我卻孤苦伶仃裹被子,真是難受。
明天很關(guān)鍵,我一定要打聽清楚這個世界的情況,最好能夠套套那個張道長的近乎,然后可以帶我出去。我可不想一輩子都呆在這個小村子里,又沒有手機(jī),我會無聊死的。
說到套近乎,我也沒有自己做的東西啊,拿什么套近乎?總不能把我吃剩的咸魚給帶過去吧?哎呀,實(shí)在不行,就把我的草帽帶過去,這玩意可是意志和傳承的象征啊,也不知道那個道長懂不懂。
說道草帽,我的海賊王嗚嗚嗚,大概是永遠(yuǎn)看不到完結(jié)了,希望望我的父母能夠燒給我...
伴隨著屋外田間的蟲鳴和蛙叫,姜白胡思亂想著漸漸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嗯,老媽別喊我起來,這被子怎么這么重,我快喘不過起來了,還有今天你怎么用抹布抹我臉?”
姜白迷糊的聲音響起,一大早就感覺有人在用抹布抹自己臉,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
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就看到一條粉色的舌頭在自己臉上舔來舔去,然后一個黃色的狗頭猛然出現(xiàn)在了自己眼前。
“臥槽??。 ?
姜白還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連忙直起身來,一直黃色的大狗正趴在自己身上,舌頭耷拉出來,尾巴在瘋狂的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