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所有的反應都怪怪的。
“……為什么今天王藍田說你是我……的時候,你不反駁?”
比如這個反應就很奇怪!梁月心想,該不會這廝被自己掰彎了吧?不對不對,自己哪里有這么大的魅力?可她又想,如果馬文才真的被掰彎了,那祝英臺倒是安全了,也就能和大哥雙宿雙飛,自己的任務也算圓滿了。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傻笑,加上她問的這個問題……馬文才不得不和她拉遠了一點距離。
“梁越,你該不會……”馬文才怪異地看著梁月。
梁月輕咳一聲,也發(fā)覺了自己的問題有些詭異。她看馬文才的樣子也不像是被掰彎了,于是義正言辭地道:“文才兄,我梁月是那樣的人嗎?我只是覺得你向來睚眥必報,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今天怎么由著王藍田誣賴你和我的純潔關系?”
……
“睚眥必報?”馬文才挑眉,“梁越,你又在找死嗎?!”
梁月肩膀一縮,往后退了幾步,干笑道:“抱歉,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我沒學好國文……”
馬文才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去,看著眼前碧波粼粼的湖面,道:“王藍田表面上雖然對我恭敬有加,背地里卻想害死我,做書院的老大?!?
梁月低頭用腳尖踢著地上的石子,心想,馬文才心里還挺亮堂的嘛。不過“做書院的老大”這個志向真的高大上嗎?馬文才嫌她踢石子太吵,拽了她一把,惡狠狠地看了她一會兒,梁月立刻老實了,老老實實地站著。馬文才看她不動了,忽然冷笑道:“你今天為我說話,是想討好我?”
梁月被他這話噎了一下,無奈道:“我只是實話實說。你不是那種暗箭傷人的人?!彪m然有點傲嬌高冷,經(jīng)常炸毛喜怒還無常,但總體來說,算是一個正大光明的人。梁月心里腹誹一陣,而后又道:“像你上次針對謝先生,我覺得你就是做錯了,所以我指出來了!”
馬文才適才嘴角的笑容一僵,然后兇巴巴地盯著梁月,道:“梁越,你找死!”
說畢,他狠狠一拍梁月的腦袋。梁月忍不住道:“馬文才,你干嘛又拍我腦袋?”
馬文才呵呵一笑,又拍了一下,像是在說“我就拍了,你怎么著吧”,梁月對他的幼稚行為實在吐槽無力,又聽馬文才道:“梁越,我看你身邊也沒有一個書童什么的,平時的活計也是你自己做的,正好馬統(tǒng)下山有事去了,接下來幾天就讓你來伺候我吧。”
而后甩了一個“快點領旨謝恩”的眼神給梁月,梁月立即就炸毛了,沖著馬文才道:“我伺候你大爺?shù)模 ?
馬文才笑瞇瞇地看著梁月大步離開的背影,他心情似乎很好,跑了幾步追上去,笑道:“好了好了,端茶送水的活就不必你做了。你就是幫我搓搓背了,大不了,你洗澡的時候我也來幫你搓背嘛?!?
☆、第20章
洗洗洗澡?還搓背!
開什么玩笑?
梁月當然不會答應他,她心里琢磨著,自己得要快點完成任務才行,否則再和馬文才呆下去,自己一定會瘋掉的。哎,他也太喜怒無常了,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嘛!說好了生氣的,為什么到頭來會變成這樣呢?
梁月就當自己聽不見,反正每次馬文才洗澡的時候她都是避開的,以后繼續(xù)這么做就是了。
因為祝英臺受傷了,所以沒有來食堂吃飯,梁山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想的很出神,隨即手中的餅就掉了下來。邊上的荀巨伯打趣道:“山伯,你和英臺真是兄弟情深。他不來,你就吃不下飯了?!?
梁山伯憨憨一笑,對著蘇安道:“蘇安,你幫我把這個餅包起來,我等會兒給英臺帶去。”
蘇安看了看別人,然后壓低聲音道:“梁公子,你就放心吃你的吧!廚房里還有的是,我早就給祝公子留起來了!”
梁山伯大喜,也壓低聲音道:“好,那我現(xiàn)在就跟你去拿!”
“走!”
梁山伯站起來后,又轉(zhuǎn)頭對梁月笑道:“阿越,你慢慢吃,等會兒我們一起去學堂?!闭f完,還伸手揉了揉梁月的腦袋。梁月立即溫順地笑起來,小雞啄米似得點頭。本來她是和梁山伯與荀巨伯兩個坐在一起的,但是,一進食堂,她就被馬文才拎到了他身邊,她還擔心梁山伯會怪她和馬文才坐在一起,沒想到大哥還是這么善解人意,關心祝英臺的同時也沒有忘掉自己!莫怪她的笑容就帶上了絲絲甜蜜。
馬文才卻覺得很刺眼,尤其邊上的王藍田還說:“不就是一個燒餅嗎?有必要搞的這么情深意重?”
馬文才眼皮也沒抬,一把奪過了他正要送到嘴里的燒餅。王藍田愣住了,又一貫被馬文才欺壓不敢反抗,道:“文才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