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做?”
梁月只含笑不語。葉阡陌和陶淵明都好奇地看著她。
至于梁祝那邊,祝英齊得知了梁祝二人同處一室的情狀,勒令祝英臺當晚和他一起住在客房。梁月暗道真是天助她也。初更時分,她去了梁祝二人的院子,果然見梁山伯沒有睡著,還點著燈對著一只蝴蝶風箏發(fā)呆。
她和葉阡陌對視一眼,兩人點點頭,然后,梁月就一臉著急地跑了梁山伯的屋子,這情況果然是嚇了梁山伯一跳。梁山伯道:“阿越,你慌里慌張的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大哥……不好了,你快點去看看心蓮姑娘吧,她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上吐下瀉……”
梁山伯也皺眉道:“怎么會這樣?那我們快點去看看吧……”
梁月點點頭,就要拉著梁山伯出去。這個時候,葉阡陌進來了,微微蹙眉,道:“阿月你果然在梁公子這里啊。我說你去哪里了呢?!?
說著,葉阡陌又頓了一會兒,對梁山伯道:“……對啦,梁公子,我剛剛經(jīng)過下人房間的時候,似乎聽說四九不知怎么的上吐下瀉啊?!?
梁山伯道:“怎么都上吐下瀉?不會是吃壞了什么東西吧?”
“這可怎么辦?心蓮姑娘和四九都生病了,大哥你要去看誰???”梁月為難地道。梁山伯略一思考,道:“畢竟男女有別,心蓮姑娘那里,去請?zhí)m姑娘看看就好了。我還是去看四九吧。”
聽到身后柴垛里一聲響,梁月嘴角一彎,臉上卻是露出些焦慮的神色來,道:“可是……心蓮姑娘似乎一直叫著大哥你的名字啊。一個是紅顏知己,一個不過是下人,大哥,你真的寧可去看四九也不去看心蓮姑娘?”
梁山伯聞言,立即正色道:“阿越,你今天怎么這么奇怪?我和心蓮姑娘不過是朋友罷了,你說紅顏知己會毀了別人的名聲的。四九雖然是我的書童,卻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在我的眼底,他是我的家人。”
梁月覺得這話還不夠直接,便裝著不懂,道:“大哥我怎么奇怪了?如果不是紅顏知己,心蓮姑娘為什么生病的時候就叫你的名字而不叫我呢?還有,如果不是紅顏知己,為什么大哥要冒著被趕出書院的危險也要去枕霞樓救人呢?”
“梁越!”梁山伯難得這么嚴肅地叫人,他到底溫和,說完又覺得語氣太過強硬,便放輕了聲音,道,“阿越,去枕霞樓救人的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你不也是一起去了嗎?不管是什么人被賣到那種地方,到底是不好的。我既然知道,又怎么可以不出手相助呢?”
“那也就是說大哥不喜歡心蓮姑娘了……”
“你和英臺怎么都喜歡問這個問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梁山伯眼底閃過一絲異彩,梁月覺得他一定是想起了祝英臺,他無奈地搖頭道,“好了,我要去看四九了。阿越你去醫(yī)舍找蘭姑娘吧?!?
“慢著!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梁月攔下梁山伯。梁山伯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對梁月眨眨眼睛,道:“阿越,該不會是你自己……好啦好啦,我告訴你,我對心蓮姑娘沒有任何男女之情!不過我覺得蘇安似乎對心蓮姑娘很不錯。阿越,你不要和蘇安鬧的太僵……”
說畢,梁山伯就急著去看四九了。
梁月走到谷心蓮和陶淵明所在的位置,只見谷心蓮慘白著一張小臉,讓人看了的確有些于心不忍。葉阡陌握了握她的手,對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多說什么了。谷心蓮低聲道:“我不服氣……如果我是士族……梁公子一定不會這樣的……”
“就算你是士族又怎么樣?”陰鷙的聲音傳來,馬文才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來的,此刻才現(xiàn)身,“你沒聽梁山伯說,就算他家的一個奴才相處久了都是他的家人?梁山伯自己也不是什么大戶士族,你覺得他眼底會有賤民和士族的區(qū)別嗎?”
……沒想到馬文才會說出這種話??!
不過他這倒是大實話。谷心蓮剛剛也是想到了馬文才的這番話,所以才會說的那么沒有底氣?,F(xiàn)在被人殘酷地指出來,估計是被打擊到了。陶淵明在一旁看了,無奈地搖頭,最后對谷心蓮道:“心蓮啊,那么你現(xiàn)在決定,是要留在書院,還是和我一起離開?”
谷心蓮失魂落魄地道:“……我和大叔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