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酸臭味忽然傳來,蘇白微微皺眉,這個三十歲的司機,居然已經(jīng)被嚇得尿失禁了,有膽量撞人后逃逸,卻沒膽量面對前來索命的鬼魂么?
但是,這一切,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蘇白可以確信自己沒有產生幻覺,那么,事情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下意識地開車門,但是車門被鎖著,司機現(xiàn)在已經(jīng)嚇得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是一個勁兒地往座椅下面縮著,那個趴在擋風玻璃上的小女孩兒還在盯著他不停地傻笑著,卻愈發(fā)地讓這司機被嚇得膽寒。
同時,蘇白感到自己的脖頸位置出現(xiàn)了一抹冰冷的寒意,低頭一看,那個剛才還坐在后車座上的女白領此時居然就蹲在了前車座和后車座之間的縫隙之中,同時兩只手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如同自己之前在廁所里對待她那樣。
刀被蘇白抽出來,直接用刀鋒割入了女白領的手腕之中,但是,下一刻,刀被卡在了女白領的手腕里,抽不出去了。
而女白領雙手的力量,卻依舊沒有絲毫地滯緩,甚至,還變得比之前更大!
呼吸,開始變得越來越困難,肺部已經(jīng)有種要炸開的撕裂感,但是,蘇白覺得自己似乎就是天生的深度精神病患者,在這種情形下,他的腦海里居然不是畏懼而惶恐,而是一種絕對的冷靜和興奮,仿佛,自己又重新回到了殺人時的那種刺激感覺之中。
大腦,已經(jīng)產生了一種自己全身飄浮起來的感覺,不過蘇白清楚這個倒不是因為自己興奮所引起的,而是因為自己大腦因為窒息而開始意識渙散了。
“咔……”
蘇白從一開始就沒有本能地用雙手去抓著對方的手腕,一只手用刀,結果失敗了,這是個死人,把刀刺入一個死人的體內,結果被證實了沒有意義。
而另一只手,則是順勢拉下了座椅的調節(jié)拉桿,座椅伴隨著蘇白的重量最大幅度地向后倒下去,女白領被整個地壓在了座椅下面,雙手也被迫松開。
深吸一口氣,克制著自己腦海中出現(xiàn)的那種眩暈感覺,蘇白雙手一推座椅,整個人側身撲到了司機身上,按下了解開車門鎖的按鈕,只聽得“吧嗒”一聲,車門鎖被解開了,蘇白直接從駕駛位置左側的車門翻滾出了車。
車子居然一直在保持著一種大概二十碼的速度向前進,但是在車子里卻根本沒有車子正在行使的感覺,蘇白落地時因為慣性整個人又是面部朝下,直接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身上擦破了好多處地方,好在他下意識地抱膝,重要部位并沒有受到傷害。
急促的剎車聲響起,司機似乎也恍然意識到了自己該做什么了,然而,當他剛把車停下來,手剎什么的都完全來不及搭理身子剛探出一半出車門的時候,那個半邊臉塌陷下去的女孩兒直接吊在了車門口位置,那瘸得只剩下一點點皮肉牽連在一起的小腿就在司機眼前晃啊晃的,司機當即嚇得又發(fā)出了一聲尖叫,主動縮回到了車子里去,那個女孩兒也是鉆了進去。
蘇白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他來不及檢查自己的傷勢,馬上開始向道路的一側方向開始奔跑。
“啪……”
后車門被打開,女白領不停地發(fā)出著笑聲,在后面開始追了過來,鞋面和地面不停地摩擦,發(fā)出著刺耳的聲音。
蘇白在奔跑之中發(fā)現(xiàn)道路兩邊的環(huán)境正在飛速的變化之中,本來兩邊都是關了門的銀行和便利店這些,但是開始變成了一片片的爛尾樓,裸露的鋼筋,凸起的混凝土,茂密的雜草,顯得很是荒涼,燃情酒吧是開在市區(qū)里,周圍不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建筑群。
就連本來腳下的平坦馬路,也變成了到處都是碎石塊的泥濘路。
蘇白腳下一個打滑,身體前傾摔倒下去,整個人摔在了污水之中,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身后就傳來了一陣呼嘯聲,十根尖銳的東西直接刺入了自己的后背肌肉之中。
“嘶……”
刺痛的感覺讓蘇白倒吸一口涼氣,身后的重量更是把剛剛用手撐起來準備爬起來的他又一次地壓在了污水之中。
“嘶啦……”
女白領的十根尖銳的指甲在蘇白后背下滑,十道血淋淋的口子出現(xiàn),扯下了蘇白后背上的一大塊皮肉,蘇白在繼續(xù)忍受著劇痛的時候,一只手抓住了身邊延伸出來的鋼筋,然后身體強撐著側傾,鋼筋被他拉扯出來橫加在了女白領的脖子上。
“砰!”
女白領身體下壓,完全是一種想要把蘇白壓死的架勢,但是好在鋼筋橫亙在兩人中間,卸去了女白領的力道,同時把她的方向給拉向了蘇白的左側,女白領自蘇白身上滾落,砸入了泥濘之中。
“******的!”
蘇白迅速爬起身,然后直接撿起路邊的一個混凝土塊,在女白領將要爬起來的時候對著她的頭就是狠狠地砸了下去。
說實話,換做別人遇到這種情況,估計真的不會比那個在車上尿失禁的司機好到哪里去,但是蘇白不一樣,他此時正雙腳跨在了女白領的后背上,拿著混凝土塊不停地使命敲擊著女白領的頭。
她的頭,好硬;
這讓蘇白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一個詞:僵尸!
但是好在,這個女白領似乎并不是香港僵尸片里的那種類型的僵尸,在自己不停地錘擊之下,女白領的后腦已經(jīng)被自己砸凹陷了下去,估計貼著石塊地面的臉此時也是被震得慘不忍睹了吧。
然而,就在蘇白以為自己可以親手解決掉這個威脅時,女白領忽然雙腳翹起來,整個人以一種詭異地姿勢頭朝下腳朝上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