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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林谷感覺氣血上涌,眼前的景象都有些不真實。
他走上前,盯著面前緊張到肩膀都在顫抖的女人,眼尾向上挑了挑。
“喬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喬梓強壓制住自己微顫的嗓音,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我知道。我們做吧?!?
林谷的眼底閃著她看不出的情緒,他沒說話,像是在考慮這個提議。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的嗓音沙啞,眸子有些微微泛紅,“改天吧,我這兒沒有套子?!?
喬梓拉住他的手,女孩兒冰涼的掌心貼在他的皮膚上,不由得讓他的太陽穴猛地跳了下。
渾身燥熱。
“沒事的,我可以吃事后藥?!?
林谷低頭,順手托住了喬梓的脖頸。
他盯著她,眼神滾燙,快要把她燒出一個洞。
男人硬生生的從牙縫里擠出這么一句話,“這么有經(jīng)驗?”
喬梓一頓。
她看著他,故作鎮(zhèn)定的理了理耳邊的發(fā),淡淡道,“嗯,所以你不用擔心?!?
林谷感覺自己的心被剮了一刀。
他盯著她左眼下的那顆淚痣,感覺砸進了自己心里。
男人松開她,沒說一句話,回了臥室,“砰”的關(guān)上了門。
——
這天夜里,喬梓躺在床上,盯著頭頂晃眼的天花板,毫無睡意。
她和林谷。
是怎么走到如今這一步的。
這么多年,她已經(jīng)快要忘了。
如果不是他今天突然出現(xiàn),她可能已經(jīng)快要忘了這個男人了。
可偏偏手機的解鎖密碼還是他的生日。
那日期仿佛刻在她的腦海里,身體里,甚至是骨髓里。
真的,能忘記嗎。
她沒有答案。
林谷也沒有給她答案。
——
第二天一早,喬梓在混沌的意識里,聽到了電子門開關(guān)的聲音。
她抓過床頭的手機,開了機,這才發(fā)現(xiàn)是早上8點。
林谷應該是去上班了。
她完全不知道這男人如今在做什么,為什么昨天會出現(xiàn)在H大生活區(qū)里,也不明白他把自己帶回來卻又不碰自己的用意何在。
喬梓嘆了一口氣,走出次臥,看到放在餐桌上的早飯。
瘦肉粥,豆?jié){,還有燒餅。
一看就是樓下早餐店買回來的。
喬梓嘆了一口氣,隨便的吃了兩口,起身進了浴室洗漱。
昨晚她就只簡單的用他的洗面奶卸了妝,沒洗澡,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睡覺的時候連衣服都沒脫。
林谷走了之后,她懸著的心反而放了下來。
對于昨晚說的那些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腦熱還是心血來潮,可話一出口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
喬梓脫掉身上的衣服,這才看到臟衣簍里堆著的林谷昨天穿的那身衣服。
他應該是昨晚換下來還沒來得及洗。
女人攏了攏耳邊的碎發(fā),把自己的衣服也隨手扔了進去。
簡單的沖了個澡,又拿過他那些男士用品隨手抹了抹臉,喬梓套上了林谷昨天遞給她的那件T恤。
有些大,可以當裙子穿。
她拿過臟衣簍里的衣服,慢悠悠的把褲子和上衣扔進了洗衣機。
拿到內(nèi)褲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男人的內(nèi)褲上一片濕黏。
喬梓低頭,吸了吸鼻子,聞了一下。
一股不算濃烈的麝香味。
還,有點像是石楠花的味道。
她抬手拍了拍臉,長吐一口氣,打開了水龍頭開始給他洗。
是因為,昨天她說的那句話嗎?
又或者,做這事兒的時候,是在想她嗎……
喬梓把衣服晾在陽臺,站在陽臺上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勾了勾唇右拐進了衣帽間。
她今天要回滬川。
畢業(yè)論文還有一些問題要和導師修改,下個月月中要碩士畢業(yè)答辯,她心里一直塞了一塊大石頭放不下來,導致這幾天睡覺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她在衣帽間里翻了翻,盯了盯外面陰沉的天氣,拿過一件灰色的連帽衛(wèi)衣套在了身上,又翻出一條工裝褲和皮帶,仔細想了想,從抽屜里又翻出一條新的男士內(nèi)褲,穿了進去。
林谷整個人偏瘦,但是骨架大,男士衛(wèi)衣和褲子掛在她身上屬實有些大,還有些滑稽。
喬梓也不惱,還有些做壞事的愉悅感。
她心滿意足的翻出手機,買了一張最早班的高鐵票,這才提著包,出了門。
林谷下班回家已經(jīng)是晚上9點。
這幾天一直在趕設(shè)計圖,不停地在加班,忙到連飯都顧不上吃,中途想抽時間給喬梓發(fā)微信,猶猶豫豫了好一會兒又放下了手機。
昨晚那么一折騰,小丫頭大概是記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