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和醫(yī)生出去討論我的病情了,我乘機摘下氧氣罩問:“幸村他怎么樣了?沒事吧?”
“他沒事!”手冢班長依舊是那種冷冷的語調(diào)。
“那個幸村他只是摔下來的時候昏迷了,醒來了就沒事了,一點傷都沒有?!毙∫胺薹薏黄降卣f道。
“呵呵!”我被小野孩子氣的表情給逗笑了?!八麤]事就好。”
“好什么?。∧阒恢?,你差點把我們嚇死了。吐出了那么多血來,還一直昏迷不醒。你知不知道,醫(yī)生說,你要是再不醒來,就很有可能會這樣一直睡下去……”
看小野好像又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我趕緊笑著安慰她:“放心,不會發(fā)生這種事的,我媽媽說過我八字硬,沒那么容易死?!?
沒想到小野聽了我的話,眼淚反而叭噠叭噠往下掉,就連菊丸也開始淚眼汪汪。我笑容僵在嘴角。難道,我又說錯話了?
我本來不想住院,想回家自己慢慢休養(yǎng),畢竟內(nèi)傷這種東西,得用內(nèi)功慢慢修復(fù)經(jīng)脈,再加上中藥條理,用西醫(yī)的話,十幾年也不一定能治得好。但是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大家給聯(lián)合制止了,說是現(xiàn)在我的病情還在觀察期,要聽醫(yī)生的話,住院治療。我有口難言,只能繼續(xù)在醫(yī)院里忍受刺鼻的福爾馬林的味道。
一個護士敲了敲門進來,微笑著問:“請問哪一位是病人的家屬?病人要住觀察病房,需要家屬簽字?!?
看大家一臉尷尬,我趕緊舉手發(fā)言:“那個,我母親一年前過世了,我現(xiàn)在一個人住,沒有家屬?!?
“這,沒有家屬簽字的話,住院手續(xù)就沒辦法辦理?。 弊o士小姐一臉為難。
“既然這樣,那我看我還是回家……”
“本大爺簽!”還沒等我說完,跡部就走到護士小姐身邊,拿過了單子。
“請,請簽在這里!”年輕的護士小姐臉紅紅的偷瞄身邊的跡部。
跡部大筆一揮,我住院的判決就這么下了,連上訴的機會都不給我。我在心里仰天長嘯:誰來救救我??!我是真的很討厭福爾馬林的味道??!
醫(yī)生說,我的心臟和肺部雖然檢查出有震傷,但是因為找不到確切的傷痕不能手術(shù)治療,只能先住院觀察。還說我現(xiàn)在心臟不好,情緒不能有太大的波動,怕我會因為沒有家人看護而情緒低落,所以還在我的點滴里多加了些安眠藥,害我整天昏昏沉沉地直想睡。
已經(jīng)在醫(yī)院呆了三天了。每天除了吃飯,我?guī)缀醮蟛糠謺r間都是在睡眠中度過。據(jù)說王子們有拜托醫(yī)院的護士好好照顧我,所以我連下床散個步這種小要求都被嚴格禁止。
今天是周六,網(wǎng)球部的三年級已經(jīng)全部退社了,所以要用這個周末和二年級的交接,說好了下午再來看我。我百無聊奈地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發(fā)呆,不知不覺就這樣睡著了。
我是被水給潑醒的。因為給我開的藥里有安眠藥,所以睡得很沉,連旁邊有人也沒有發(fā)覺。
“你還真是命大,從那么高摔下來都沒事9是說賤種就是命硬?!?
一個尖冷輕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吃了一驚,立刻坐起來,全身戒備。
“是你?”我清來人,我有點疑惑。“伊藤美惠,你來這里干什么?”
伊藤美惠輕蔑一笑:“來干什么?當然是來探望我的好姐姐了?看看你這個賤女人什么時候才會死掉!”說到后面已經(jīng)開始咬牙切齒,那張平日里嬌媚可愛的臉也變得猙獰可怖。
我轉(zhuǎn)過頭去不看她,淡淡地說道:“伊藤小姐多慮了,醫(yī)生說我的傷沒什么大礙,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所以說賤種就是命硬,怎么樣都死不掉?!?
看到伊藤一臉高傲地一口一個賤種,我強忍著怒氣,拳頭撰得緊緊的。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哼!我來只是想警告你,別以為你這次救了精市,你就可以乘機接近他。精市喜歡的人是我,永遠是我。他討厭的人才是你?!币撂僬驹诓〈策吷?,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目光里滿是倨傲和鄙夷。
“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我已經(jīng)放棄幸村了,所以你也不用再擔心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和他故作親密?!蔽抑噶酥缸约旱男乜冢骸斑@顆心,已經(jīng)不愛他了?!?
“不愛他了?”伊藤聽了我的話,臉色一變:“你說你不愛他了?你少在這里騙我了,你當時那么愛精市,為了他學鋼琴,為了他學花道茶道,為了他學日本禮儀,還特意花了高價買下他家對面的房子。你以為現(xiàn)在說你不愛他了,我就會相信你的話嗎?你只不過是怕看到我和精市親密,才故意這么說的吧!別以為我沒注意到,那天在文化祭上,你根本看都不敢看我們。哼!”伊藤說完一臉得意地望著我。
“你怎么會知道這些,我應(yīng)該從來沒有在學校里彈過鋼琴吧!幸村家對面的房子也是很多年都沒人住過了,你又怎么會知道我是特意花高價賣下來的?”我一臉警惕地看著她。這些事情連跡部都沒有調(diào)查出來,我也是后來看了日記才知道的,她怎么會知道這些?
“我怎么會知道?”伊藤大笑起來。“伊藤初見,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忘記吧!我們在你的柜子里發(fā)現(xiàn)碎玻璃的時候,大家都相信了我鞋子里的玻璃是你故意放的?!?
“這兩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我繼續(xù)問她。
“關(guān)系就在于?!币撂傩χ鴱澫卵鼫惖轿颐媲埃骸拔以诎阉椴AХ旁谀愎褡永锏臅r候,順便看了你的日記?!?
“你陷害我!”胸口被怒氣沖得隱隱作痛。雖然已經(jīng)被陷害過了,但是看到她這樣得意洋洋地說出來炫耀的樣子,我還是忍不住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