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表聞蔓也會在。
傅其修抽空前往,不出意外再見到她,她架著副眼鏡,若無其事地同他打招呼。但他慣會捕捉所謂的微表情,自然察覺出了她眼里的閃躲。
是以在她走出包廂沒多久,他也跟了上去。
如果非要給他跟上去的舉動找個理由……他覺得自己欠她一頓飯。
那晚,她本是蜷縮成一團睡在另一邊,大半夜的一個轉(zhuǎn)身,就滾進他懷里,一條腿壓在他的身上,直接將他給壓醒了。他因而挪動幾回,無果,只得放棄。有時候順從某個節(jié)點的發(fā)生,事情很容易就能得到解決。他順勢抱住她,習(xí)慣以后,覺得倆人抱在一塊兒睡也挺好。無奈有些反應(yīng)在所難免,就在他又起壞心之際,她肚子突兀地叫了兩聲——這一下就撲滅了他身體里的火。
仔細回想,她那一晚確實沒吃什么東西,卻被他拆吃入腹一整晚……怎么也是自己考慮不周。
好在她沒有拒絕。
她茫然又乖覺的模樣很是討喜,同時傅其修也發(fā)現(xiàn)她有一顆十分輕易被吃食俘虜?shù)奈浮?
但是很顯然,好吃的胃容易向美食妥協(xié),胃的主人卻是不好輕松攻略。
她在躲他。
尤其是在倆人第二次發(fā)生關(guān)系后,他聽到她說:“很晚了,你先回吧。”
寥寥倆月,他們交集甚少,但他在她這兒吃到的閉門羹,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多。
傅其修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真的有被氣到。
于是在那之后,倆人又是一陣失聯(lián)——如果不算中間那通莫名其妙的通話的話。
說起那通電話,也是隨心所動。
傅其修去“Seven”用餐,又想起初次見到聞蔓,她回頭,愕然過后毫不吝嗇地對自己展顏笑。那畫面如卡幀在腦海中來回數(shù)次,待他回神,電話已經(jīng)撥了出去。
可惜某人沒心沒肺,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且說再見到她,她的身邊就又站了一個年輕大學(xué)生。
傅其修坐在車里,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笑,他為什么要跟一個小姑娘置氣?
幼稚得別說旁人,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但他并不排斥這樣的轉(zhuǎn)變。
之后的椿榕之行,確是他的主意,他不否認自己的私心。
在聞蔓身上,他看到了自己藏在身后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他想。他想與她更近一步。
因為“想”,往后種種,無論是聞蔓的試探還是彼此的曖昧,都是他的默許和引導(dǎo)。任意一場角逐,他都習(xí)慣去把控主動權(quán)——也許他愿意在競爭過程中將選擇權(quán)交放在對方的手里,但在最后關(guān)頭,他總能如愿聽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
如果不是聞蔓后來直面拒絕,說倆人不過是朋友,他都不會意識到,她遠沒有外表表現(xiàn)出來得那么溫順。
她渾身是刺。
第一次他不過多問一句,她可以轉(zhuǎn)身就走。
第二次他試圖入侵她的地盤,她直接讓他離開。
至于第三次……傅其修承認,自己外出羌州沒有提前告知聞蔓,確實是有刻意的成分在。他以為在海清那一晚他們就已經(jīng)確認了某種信息。但事實是,聞蔓極度缺乏安全感,他的冷靜,恰恰是讓她將他隔絕在外的原因。
倆人開始得突然,結(jié)束得也倉促。
傅其修不以為然,認為自己很快就會恢復(fù)原來的生活節(jié)奏。
直到那次,酒后他脫口讓司機送他去羌江,他毫無察覺,到了才恍然,自己似乎將聞蔓擺在了一個別人看不到、只有他能看到的位置。
這段時間他工作,應(yīng)酬,雖枯燥雜陳,但生活如常,與先前比起來,什么變化都沒有發(fā)生。就算是身邊的人,也不曾發(fā)覺他與聞蔓曾有過的交集。
可在無處遁形的暗夜長河里,唯有他自己清楚,僅有的休息時間,他唯一能想起的人,是她。以至于倆人不歡而散,他偶遇她,而她身邊還跟著個裴覺,在知道她酒精中毒后,他也還是覺得應(yīng)該要去看看她。
等重新見到她,近期工作時偶爾的走神也終于找到了緣由。
世上無絕對。
傅其修以為自己始終握著風(fēng)箏的線,卻不知道聞蔓并非那只箏。
她是風(fēng)。
盥洗臺旁那一筐的男士護膚品,門口的室內(nèi)拖鞋,以及櫥柜里出現(xiàn)的新杯子。
他想她知道她想要什么了。
那正好也是他想要的。
番外二:求婚+日常+孕期肉
結(jié)婚是聞蔓提的。
那天她生日,唯一的愿望是傅其修能陪她去玩車。傅其修不僅答應(yīng)了,在她跑爽了以后還帶她開了一圈。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他車技并不比她差。
“你總說我愛玩,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你是不是玩得比我還厲害?”
傅其修笑笑,卻問她想不想看露天電影,這附近就有。
她看了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過零點,便說好。
看電影的人不多,他們車子停靠得前,周圍也沒有太多車輛。似是有備而來,看到傅其修從后備箱拿出毯子和零食,這著實震驚了聞蔓。
“你早就計劃好的?”
傅其修說:“前兩天突然想到的,有備無患?!?
聞蔓不由想起去年在椿榕,他關(guān)了電閘,拿出塊小蛋糕給她生日驚喜。
他不是不懂浪漫,是浪漫而不自知,所以彌足珍貴。
聞蔓看了眼從小冰箱里拿出來的草莓蛋糕,心里思緒涌動,如草莓酸甜,可她明明還沒來得及嘗下一口。
她放下蛋糕,去親他嘴唇,“謝謝你?!?
傅其修不說話,揉了揉她的耳朵。
露天電影圖的是氛圍,九十年代的老電影,聞蔓依偎在傅其修懷里,看得不太專心,比起電影,她更想和傅其修聊聊天。只是聊到最后,卻是她先累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閉上了眼睛。直到手指被一冰涼的硬物圈住,她才撐起眼皮。眼前晃過爍爍閃光,她無意識地喚了一聲:“傅其修?”
“生日快樂?!?
此時距離生日過去只剩一分鐘。上次他在生日的第一時間送她蛋糕,這次他在生日最后一分鐘送她戒指,聞蔓回神,略帶哽咽地問:“這也是生日禮物?”白天他便已送她不少東西。
傅其修坦蕩蕩地道:“你可以認為是?!?
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向自己提要求。聞蔓想,傅其修這人,說不逼她就不逼她,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她覺得自己有時候真是特別別扭,別人迫切時她不緊不慢,等別人慢下來了,她卻又有些急了。
她吸吸鼻子,說:“這戒指真好看?!?
“你喜歡就好?!备灯湫拚f。
緊跟著她又密集緊湊地問:“要不要結(jié)婚?”
“……”
光顧著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四個零,傅其修一時忘了反應(yīng),過了幾秒,“你認真的?”
他正經(jīng)起來,聞蔓反而退怯了,但也只是小聲道:“如果我說不,你會給我反悔的機會么?”
“不會?!?
傅其修做事講究效率,他說不會給聞蔓反悔的機會,次日一大清早就拉著聞蔓去了民政局蓋戳。
這下聞蔓后悔也來不及了。
但她覺得這樣很好。
月經(jīng)推遲了一個多月,按往常聞蔓不會放在心上,但這次她卻有強烈的預(yù)感,從工作室回家路上,她去了藥店一趟。
坐在馬桶上,她看著驗孕棒上的兩條杠,尚還云里霧里,就滿手是汗地給傅其修打電話。
通話內(nèi)容她已經(jīng)記不清,只知道自己站起來時,腦袋一陣眩暈,在扶墻的同時,她的手下意識放在了腹部。
她突然發(fā)覺,自己好像還沒準備好,但又好像早就做好了準備。
傅其修本在出差,當天晚上就飛了回來。
“我們?nèi)メt(yī)院。”他說。
聞蔓拉住他,“太晚了吧。”
傅其修看時間,凌晨一點,他恍然點頭,“那就明天再去?!?
“你提前回來,是不是明天又要走了?”
“不走,這次陪你?!?
聞蔓有些酸,他似乎還沒因為她中斷工作過,至多是提前安排或者往后推遲,哪有說回來就回來,說不走就不走的,她撇撇嘴道:“還不確定是不是有了呢?!?
傅其修看她,卻問:“你喜歡男孩女孩?”
聞蔓瞬間被帶走了思路,“女孩吧?!?
“那就女孩?!?
“你這是在點菜嗎?”聞蔓好笑地推他,看到他襯衫微皺,便撫平,“去洗澡吧,我好困了?!?
傅其修抹了把臉,也覺得自己回來得倉促了,他探身碰了碰她嘴唇,“嗯,你先睡?!?
拿衣服間隙又說:“以后我回來晚,就別等了,熬夜對身體不好。”
聞蔓坐在床上,心里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酸又翻涌而上,她翻了個白眼,故意說:“我偏要等,你管我?”說完就鋪開被子睡了下去。
傅其修愣住,看她側(cè)對自己的背影,慢慢回過味來,他無聲笑笑,沒說什么。
對于懷孕,聞蔓最大的感觸就是傅其修陪在自己身邊的時間變多了,但倆人親密的時間卻少了。
好幾個晚上,傅其修反反復(fù)復(fù)地往浴室走,她看著都覺得心疼。
可她一旦服軟,他又會正氣凜然地阻止她的接近。
有一次她被身后的熱源弄醒,胸前衣料全都解了,二人呼吸交纏,搞得她也想要,便轉(zhuǎn)身去尋他嘴唇,還沒親上,就被他用手擋住了半邊臉,“頭三個月,還是別做了?!?
她氣得想把他踹下床,“那你把我弄醒干嘛啊!”
他罕見地委屈道:“我忍不住。”
“我不都說分房睡了?!?
“分房我睡不著?!?
外出便算了,倆人同在一屋檐下,卻不能共枕入眠,傅其修不樂意。
聞蔓覺得自己一孕婦都比他要好伺候,她皺皺鼻子,“過來,我?guī)湍??!?
但這種不外乎是隔靴搔癢,止不了真正的渴。好不容易釋放,傅其修將臉埋在聞蔓胸前,忽然說:“要一個孩子就夠了。”
聞蔓嗤的一聲:“合著你還想要二胎?”
他默然,摁住她的臀,“你別亂動?!?
聞蔓被他身下復(fù)蘇的欲望僵住,她用力推他,“你下去!”
“……”
這天去醫(yī)院產(chǎn)檢回來,聞蔓躺在床上,邊看書邊吃酸梅。
她以前嗜甜,孕后卻愛酸,家里的小零食隨處可見,基本她無論停到哪兒,伸手都能有酸溜溜的零嘴吃。
“怎么又在床上吃東西。”
聞蔓看了眼傅其修,他手里拿了一塊濕毛巾,還冒著熱氣。她把酸梅放到一邊,伸手給他,由著他給自己擦手,說:“你一會兒給我滴個眼藥水,我覺得眼睛不太舒服。”
“不舒服?”
傅其修讓她躺下,看了看,是有些紅,“你以后別在關(guān)燈的時候偷偷看手機,我都知道?!?
聞蔓眨眨眼,辯駁道:“我又不是經(jīng)常?!?
傅其修不想同她爭,從床頭柜里找出眼藥水,又碰碰她的臉,“睜開眼?!?
聞蔓沒有他那睜眼滴眼藥的技能,一看到有東西懟著眼球,就條件反射地閉上眼,藥水從她眼皮劃過,潤濕眼睫,傅其修趁機又多滴了一滴,隨后手動撐開她眼皮,才算勉強滴好。
他說:“多簡單的事,每回弄都像打仗?!?
聞蔓顫顫巍巍地閉眼笑,半瞎子狀態(tài)的把手里的書遞給他,“我這不是給你表現(xiàn)的機會么。”
傅其修接書不語,饒有興致地看完全放松的她。
貼膚柔軟的家居服將身體曲線襯出,孕期不過四月,她身材變化不大,四肢依然纖細,腰上多了些無傷大雅的軟肉,胸倒大了點,這段時間他也就只能從這解渴。
聞蔓就算眼睛閉著也能感知到傅其修的靠近。她撅嘴,正好貼上他的,碰上了就沒分開。
倆人順應(yīng)自然地擁吻。
傅其修卷起聞蔓的衣擺,輕揉慢捻沉甸甸的乳肉,奶頭翹翹的,他捏住扭動,貼著她的嘴角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可以了?!?
聞蔓還是不睜眼,她微微抬起腿讓他的手方便進入。
指尖刮弄陰唇,頂開了肉縫,傅其修深入指根,不一會兒便抽出一根細細的銀絲。她這段時間十分敏感。雖然沒有真正進去過,但他每每撩撥,她都會配合得濕濘不堪。
不過到底第一次,還是要小心一些。
傅其修摸索下去含了一會兒,幫她吮出一波汁水,才戴上套緩緩進入。
“啊……”
肉棒擠進小穴,倆人幾乎同時喟嘆出聲。
太久沒有這般親密交流了,傅其修開始那幾下難免不受控地入得深了些,往常不著調(diào)的聞蔓在這會兒卻是比他清醒,她氣喘吁吁地看他,“從后面吧,前面我怕壓著?!?
傅其修點點頭,抱著她一塊側(cè)身躺下。
肉棒硬得猙獰可怖,頂在后臀的存在感過份強烈,聞蔓抬高了一邊腿,用手握住陰莖,主動往流水的穴口放,可才放入一半,她卻投降,“太大了……”
“故意的是吧?”
傅其修狠狠地親了她的脖子一口,一手穿過腋下揉她奶子,一手虛撫還未鼓起的小腹,他緩慢而入,沒敢全部進完,就又抽出,以此來回。
這種比狂插猛送更要磨人,聞蔓出了一身的汗,她挺著胸,反手去抓傅其修的頭發(fā),倆人一推一拉間,下身的水都融在一起。
“嗯……”聞蔓聲音又細又軟,“你動快一點?!?
“先忍忍?!?
傅其修還沒被欲望沖昏頭腦,扶在女人小腹的手向下移,掌心蓋過陰戶,他有節(jié)奏地揉著陰蒂,想她更爽。
聞蔓被他揉出了想尿尿的沖動,她不住地扭動屁股,“不行、不行!”
傅其修假裝聽不到,后邊仍舊把控著肉棒進出的節(jié)奏,前面卻是分裂般以指腹瘋狂抖動陰蒂,還越抖越快,只聽她失聲尖叫,“老公,不要了……”
豐沛的汁水猛然噴出,而傅其修聞聲亦是腹部一緊,他快速沖刺起來,幾十下進出后終于和她一塊兒到了高潮。
射精后,肉棒還硬著,傅其修向上頂,親了親身板還在輕輕抽搐的聞蔓:“爽不爽?”
“……”聞蔓眼眶濕漉漉地望他,“要死了?!?
傅其修笑出聲:“爭取下次讓你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