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你不知道這兒的山上居然也長冰草,早上隨便采了點就吃了兩頓,那邊還有不少呢,看來這里的人不吃冰草,這下便宜我倆了”
小金慵懶地盤在梁上,涼涼地翻了個白眼,好似在說:便宜的是你吧,本大王可不吃這東西。
清苓沒看到,嚼著冰草繼續(xù)念叨:“這里的民風(fēng)雖說怪了點,但好歹容納了我們倆個。那一家子極品是極品了點,好在就那么幾個,旁的村民還是挺和善的。外界人生地不熟的,短時間要不咱就不出去闖蕩了吧?”
小金再翻一個白眼,心說什么都是你在說,本大王可沒說要出去闖蕩。
“橫豎山林有你、村里有我,憑咱倆多年的默契,定能過得鮮活滋潤。你覺得咧?”
見清苓仰起頭看過來,小金給面子地抬起扁平的三角蛇頭,朝她絲絲吐了兩下蛇信。
清苓權(quán)當(dāng)它同意了她的提議,開心地舉高筷子,賞了塊面餅給它。
小金曾是玉冠金蛟的時候,什么都吃,幾乎和人的飲食沒差別。如今卻不行,起碼現(xiàn)在還不行,因此清苓賞給它的面餅,只能看不能吃,最后原封不動地甩回香桌。
清苓也不介意,吭哧吭哧吃得賊歡。
午后一兩點正是一天當(dāng)中日頭最毒的時候,吃過飯,清苓干脆給堂屋門上了栓、再拉上西屋的窗簾子,左手打著蒲扇歪在換了席子、枕頭的架子床上午休。
昨晚幾乎一宿沒睡,這會兒困得要死。反正她吊著胳膊出不了工,家里也不會有人來,干脆鎖了門窗補眠。
再說舒家那幾個極品,驚恐又憋屈地搬回土坯老屋,哪有心思做飯啊,拿昨天吃剩的饃饃隨便對付了一下,聚一起想對策。
“娘啊,你說那幾條毒畜生啥時才咬那死丫頭???”劉巧翠忍不住問。要是一直不咬,他們豈不是一直要等了?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一點不假,以前不覺得老屋有多么難住人,可搬去老大家的磚瓦房住了三年后再回來,哪哪都嫌棄。東西都不想收拾,咋搬來的就咋堆放,盼著那死丫頭早日一命嗚呼,他們也好早點搬回去。
“咬死了你就敢搬回去了?那些畜生不離開,我是不敢搬回去?!笔娼◤姏]骨氣地縮縮脖子。想起早上看到的那一幕驚魂的場面,白給他錢都不想再回去。除非那些毒蛇都消失想到這個,他扭頭問舒老太,“娘,為啥不能用雄黃?蛇不都怕那東西么?咋地書記和其他人都不同意?”
舒老太嘆氣道:“這不是怕發(fā)狂嘛,沒毒的畜生發(fā)狂了被咬上一口不礙事,有毒的誰敢碰啊?”
憶起往昔,舒老太唏噓了一通:“俺們家才搬來雁棲村那一年,村子里有人拿雄黃粉驅(qū)蛇,結(jié)果那蛇有毒,當(dāng)場把人咬死了。后來沒人敢拿雄黃粉驅(qū)蛇了,除非確定沒毒,就怕這些畜生突然發(fā)狂要沒這個事,俺早拿雄黃粉驅(qū)了,哪輪得到那死丫頭猖狂!”又罵起大孫女,“老大這輩子最失敗的就是收養(yǎng)了那死丫頭,留著就是專門來礙俺們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