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唐如煙瞟了一眼江睿軒的方向,自古以來,和親都是一種政治手段之一,有些是為了巴結(jié),有些是為了安心,也有是為了安插內(nèi)線,當然,不管是因為那一種原因,就算身份再高貴的公主,一旦和親就注定是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
而江睿軒竟然如此對待一位和親的公主,可見這位公主一定是落了把柄在他手中。這樣想著,唐如煙看江睿軒的眼神中不由多了一絲同情,他也不過是一件政治交易的犧牲品而已。
“讓太子殿下掛心了。”唐如煙輕聲說道。倘若她能借助太子離開這里——
“安寧現(xiàn)在是本王的王妃,她的事情自由本王擔心,就不勞皇兄費心了。來人,還不快扶王妃回房休息!”江睿軒臉色變得漆黑,冷冷的吩咐道。
立即有幾個侍女小跑到唐如煙身邊扶著她。
唐如煙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就這樣就想牽制她:“太子難得來王府,既然來了,不如與王爺好好敘敘,臣妾身子不適,就先失禮了?!?
她的話說完,江睿軒的臉色便已鐵青,卻壓制著沒有爆發(fā),“送客?!闭f完直直的走到唐如煙身邊,‘扶’了她的一只胳膊,在她耳邊低聲警告道:“你最好識相點?這是在王府,沒有我的允許,誰也別想帶你離開這里。”
唐如煙本能的想要掙脫,可他牽制著她手臂的手如同一把鐵鉗般,讓她絲毫動彈不得,還有來自他身上的強大的壓力,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再一次,她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可怕。
“慢著!”江睿坤哪里會輕易讓他們離開,而且,堂堂太子被他最痛恨的人當場下了逐客令,臉面上也掛不住。
江睿軒停住步子,轉(zhuǎn)身看向江睿坤,冷冷道:“皇兄,這里可是王府,請自重!”
“你——”
“送客?!?
“哇——”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聲響起,莫妍裳懷中抱著的孩子,站在眾人面前,似是剛剛追過來,見孩子啼哭,低頭輕聲哄勸著道:“乖寶貝別哭,你父親跟母親都在這里呢?咦,你太子大伯也來了呢?”
唐如煙冷冷的看著莫妍裳那超級低俗的演技,這個女人是將她看做眼中釘肉中刺,不拔掉她不肯罷休。
“大伯?那孩子是——”江睿坤指了指自己。
“當然是王爺?shù)暮⒆恿恕!蹦研χ馈?
“我是問是你生的嗎?”
“是王妃——”莫妍裳剛開口,看到江睿軒鐵青的臉,隨即改了話題,“孩子好像餓了,我先帶他下去吃點東西。”說完抱著孩子一溜煙消失。
江睿軒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清揚,沈清揚略無辜的聳聳肩,轉(zhuǎn)身追著莫妍裳身后離去。
“皇弟喜得貴子,這可是天大的喜事?!苯@ぱ圆挥芍缘恼f著,眼中閃過一絲狠毒之色,“這件事情得盡快告知父皇知道,讓他老人家也高興高興才好?!?
“本王的事情,不勞他人費心。”江睿軒臉色鐵青。
“這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這可是我們宏圖王朝的龍脈?!闭f到龍脈,江睿坤眼中的狠毒之色更濃。他光明媒正娶的就有幾房妻妾,私下里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只可惜至今沒有一個女人為他生下個兒子。
“龍脈的事情?就得勞煩皇兄了,若您沒事,還是回去研究怎么延續(xù)龍脈的事情吧?!苯\幚渎曌I諷道。
一句話戳到江睿坤的心病上,一張臉瞬間漲成了絳紫色,指著江睿軒罵道:“哼,還不定是誰的種呢?我受南都國君王之托,尋找安寧公主,既然見到了公主,今天就要帶公主離開這里。”
還不定是誰的種?
唐如煙在聽到這句話后身子顫抖了一下,難道——隨即將那個可怕的想法甩到腦后,怎么說也是一國公主,又是和親而來,礙于身份,也不至于發(fā)生那樣的事情。
可——顯然她面前的男人此刻不夠理智,當然,這樣的事情換做哪個男人都不可能理智。
“把閑人都轟出去。”江睿軒猛的轉(zhuǎn)身,一張臉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