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精致的臉蛋兒也不似大多數(shù)瓜子臉那樣,下巴細(xì)尖,而是在下巴雙廓相交的地方劃了一道圓潤的弧線,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眼神清澈見底,秀氣的鼻梁下櫻唇飽滿紅潤,活脫脫一個豐腴版的林志玲。
薛向盯著女郎直眉楞眼的看了半晌。終于,女郎察覺到有道淫光正盯著自己,羞怒的跺了跺腳,纖腰一扭,把臉換了個方向。女郎不知龗道她扭轉(zhuǎn)身子的時候,飽滿結(jié)實的圓臀沖破寬松長褲的包圍劃出一道驚心動魄的弧線,強烈的視覺沖擊讓薛向險些流了鼻血。
薛向察覺到女郎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窺視,心里對自己的冒失有些訕訕。無論是前世的薛向還是原來的小青年都沒有太多和女孩交往的經(jīng)歷,更遑論戀愛了。前世的薛向性格有些孤僻、靦腆,屬于深度宅男那一類。原來的小青年倒是有些紈绔性子,但是性格豪爽、慷慨豪邁,他結(jié)交的都是些踹地蹬天的毛頭小子,個個精力旺盛,打架斗毆那是常來常往,和女孩子交往經(jīng)驗?zāi)鞘前朦c也無。
薛向繼續(xù)向他的座駕走去。柳鶯兒心里有些發(fā)急:這人怎么這樣啊。她平時不是沒碰到過那些故意搭訕,口花花的小流氓,可那都是在偏僻之地,靜僻之所。這樣膽大的流氓還是第一次遇上,看他渾身上下的高級干部子弟裝扮,這一定是個流氓頭子,柳鶯兒給薛向龗下了判決書。當(dāng)時的頑主們最愛這樣的穿著打扮,頑主在普通人眼里幾乎是和流氓劃等號的,也難怪柳鶯兒誤會。
薛向靠近了自行車,雙手向車把扶去。柳鶯兒吃了一驚,慌道:“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喊人了?!彼o了緊手中的菜籃,后退一步,聲音打著顫。她這一聲輕斥,聽在薛向耳里真如黃鶯啼谷,雛鳳初鳴,像吃了人生果般,三千六百個毛孔全都張了開來。
“這位同志,這是我的車?!毖ο驌狭藫项^,反而自己先臉紅了。
柳鶯兒并不回聲,把菜籃從車后座提了下來,用袖管擦了擦車后座上菜籃擱過的地方,又后退了一步。…,
被人誤認(rèn)為流氓,薛向心里有些惱火,也不理她,跨上車座,又?jǐn)[出了夜里排隊時的POSE,支著地的長腿一抖一抖。
薛向伸出右手從口袋里掏出香煙,右手的食指輕輕一彈煙盒的底部,一根香煙閃電般從煙盒里跳出,直奔面門而去,薛向一張嘴,精準(zhǔn)的叼住了香煙。這潛意識的動作炫酷之極,仿佛演練過千百次,薛向條件反射般地就做了出來。昨個夜里抽煙時咋沒這動作呢?薛向有些納悶。想來吸引美麗女性注意是所有牲口的本能吧,薛向給了自己一個完美解釋。
柳鶯兒的注意力倒真是被吸引了過去,心中驚嘆:這該抽多少煙才能練到這種程度啊,年紀(jì)不大,倒是個煙鬼。幸好薛向聽不到她的心中所想,不然非氣出個好歹不可,真是媚眼拋給了瞎子。
這支煙抽到一半,前面的隊伍像是開了閘的洪水,嘩啦啦,往后急退,薛向穩(wěn)住車把,雙腿叉住地面,擺出一副“任它風(fēng)高浪急,我自巋然不動”的架龗勢。
原來是菜場的大門打開了,張開的朱紅大門頓時被擠得咯吱作響,搖搖晃晃,似乎再多點人,再大點勁兒這扇大門就得擠得掉下不可。這種場面,國營菜場的營業(yè)員們早已司空見慣,有條不紊的把個種食品蔬菜擺上八個售貨窗口的條案上。菜場設(shè)置的很獨特,合頁大門打開后,前進(jìn)半米就是一堵墻,在墻上鑿開一溜兒八個一米來高的寬闊窗口。窗口之間用厚厚的無色透明玻璃相連,透過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菜場內(nèi)的貨架上擺放的各種食品,每個窗口三個營業(yè)員各自負(fù)責(zé)收票、收錢、取貨,分工明確,這樣倒是大大加快了收貨速度。
前面的隊伍被開啟的大門帶得一通后退,后面的隊伍見開了門就猛然往前急涌。推攘間,柳鶯兒穩(wěn)不住身子了,回頭看看,她后面原來的大媽換成了個十八九歲的青年。這家伙一身黃軍裝穿的歪歪垮垮,叼著煙的嘴里露出滿口黃牙,滿是橫肉的臉上,在左臉頰長了個豌豆大的肉瘤子,望之令人生厭。橫肉男眼珠子盯著柳鶯兒的渾圓的屁股滴溜直轉(zhuǎn),嘴角流出了哈喇子。
Ps:在此,感謝都梁先生,一些軍服的描繪有借鑒的地方,另外盤道,當(dāng)然他作攀道也不錯,也是借鑒了血色浪漫,在此,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