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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小吊帶一彎腰一側(cè)身,不全都看光了?
“你家里住著誰?”
“爸爸媽媽和我啊,還有誰。”這人到底有沒有聽自己說話的!
“天都轉(zhuǎn)涼了,要改穿T恤?!鄙钊胍幌?,發(fā)覺不想她被任何人看去,連她爸媽也不行。
討厭!連在家穿什么也要管!
“你放開我啦,送我回家?!?
祁珩給她穿好衣服,放開了她,但不打算送她回家。
兩人驅(qū)車開往另一條山道,大概二十分鐘后到了一棟別墅前。電子大門識別了他的車牌和面貌后,自動開啟。
“這是哪兒?”停車有一會了,寧小滿還不解開安全帶,帶著防備問他。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怕他又帶她來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
她一副像烏龜欲縮進龜殼里的樣子,無奈又好笑。
“我住的地方?!?
“帶我來這干嘛?”寧小滿覺得,只要是他在的地方,都是危險的。
“你不是數(shù)學(xué)不好?我給你看我的筆記。”準確的投放下一個誘餌。
對自己有明顯好處的事情她難以拒絕,而且還是踩在她的弱點上。嘟了嘟嘴,解開安全帶,乖乖下車。
祁珩帶她進入中間那棟樓房,鑲嵌著雕金藝術(shù)品的玻璃大門一開,內(nèi)里裝潢富貴氣息盡顯,卻又不失溫暖格調(diào)。
將寧小滿帶到書房,囑咐她在這坐一會,他去換身衣服。
寧小滿無聊的環(huán)顧四周,書房的裝修也是很不錯。海藍色的窗簾,沙發(fā),乳白色的茶幾。搭配著其余皆是木色的裝飾,也不顯得沉重。
不過有個差不多一米五高的大黑箱子,引發(fā)了她的好奇。
走過去打量,看著顯示屏上寫著室外濕度和內(nèi)里濕度,估計是個防潮箱。
里面被隔為兩層,投過玻璃一看,上層擺放著幾臺相機和若干個鏡頭,下面則是一些洗出來相片。
對圖案圖畫天生熱愛的她禁不住打開玻璃門,將那些洗好的照片取出其中一沓,走到沙發(fā)慢慢看著。
寧小滿越看越是欣賞。其中有些照片雖然光影捕捉得有些欠缺,但越往后看,就覺得技術(shù)已經(jīng)達到純熟。
能在黑底中將靜物布出多彩的光?;蛘咴趪饽骋粭l小道上,夕陽逆光的氛圍下拍到一對調(diào)笑的小情侶。
都使她贊嘆不已,看得越發(fā)入迷。
再去取了一大堆,一張一張細細品味。越往后看,照片便越來越寫實。
孤兒院的兒童;醫(yī)院的患病兒童;孩子天真爛漫的笑顏;一眼就能讀到的渴望關(guān)愛的眼神;依依不舍的離別之情……
她看得深受感染,心有戚戚,眼眶濕熱,不一會便淚眼模糊。
祁珩早就站在書房門口,見她入迷,沒有出聲打擾,從聽著她的贊嘆聲,直到沉默,直到肩膀抽動,聲音泣咽。
默默在心中嘆了口氣,走過去拿走她手中的照片,將她擁入懷中。
“哭什么?”
“嗚……嗚……”
直接用手擦去她的淚,吻上她。
寧小滿被吻得不再流淚,但仍泣著音,抽抽搭搭的說,“這些照片,拍得好好。”
“有多好?”
“很好很好?!焙玫剿胍祷丶胰ケ4?。有一些畫面,是看著都會感覺心酸的。那些有著堅毅,燦爛的笑容人,有多悲涼的命運,作為旁觀者永遠體會不到。
一向順風(fēng)順水被父母疼惜,被給予了滿足的生活,又怎知真正的人間疾苦。
祁珩見她這樣,心里頭一直空著的那個黑洞,仿佛已經(jīng)找到東西可以填補。
那種感覺滋滋咧咧的,叫他心酸心疼又終于感到有些滿足。
“這些照片是誰拍的呀?”寧小滿抬頭問他。
可他卻沉默不言語,眼神認真而執(zh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