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辰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小綠,又看看白木槿,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深深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硯臺,無限不舍地準(zhǔn)備妥協(xié)了。
可是白木槿卻擋在了他前面,蹲下去想將白高軒拉起來,并且說:“軒弟,你這樣胡鬧,若是被爹爹和祖母知道了,恐怕要受罰的呀,還是快些起來吧!”
“我就不,我要你們賠我的硯臺,不然我就不起來!”白高軒是耍賴耍習(xí)慣了,以為一家子所有人都得寵著他,過去還真的是這樣,只不過現(xiàn)在白木槿一見到這個小孩就覺得膈應(yīng)。
“許嬤嬤,還不將二少爺拉起來,他這樣子成何體統(tǒng),傳出去,要叫人笑話!”白木槿見他不領(lǐng)情,直接對白高軒的奶媽發(fā)話了。
許嬤嬤本來是閑閑在一邊看戲,二少爺是家里最得寵的,平日里要什么有什么,即便欺負(fù)了大少爺,也沒人會說他一句不是。所以她根本就不打算管二少爺?shù)摹?
“大小姐,還是你勸勸二少爺吧,奴婢可沒那個本事!”許嬤嬤是沒把白木槿放在眼里,雖然是嫡出的大小姐,但是如今府里是陸氏管家,她們自然是聽命夫人的。
白木槿雖然生氣,但是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反而拿眼睛幽幽地盯著許嬤嬤,不咸不淡地說:“許嬤嬤,母親和祖母都錯看了你,好好的少爺,竟然讓你們教壞了,做出這樣無理的舉動,傳出去,我國公府的臉面往哪里擱?你們這些伺候二少爺?shù)?,恐怕一個個都難逃其咎吧?”
許嬤嬤一聽臉色果然變了,她雖然不把大小姐放在眼里,但是老夫人和老爺那里卻不是好糊弄的,若是老夫人聽到了些什么,怕是第一個要責(zé)罰的就是自己。
于是她無奈之下,只能做做樣子,去勸白高軒說:“我的好二爺,夫人那里有的是好硯臺,大爺?shù)某幣_有甚好稀罕的?”
這話雖然是勸解,但是語氣里明顯帶了對白慕辰的鄙夷和不屑,二少爺雖然小了一歲,但是有夫人當(dāng)家,將來國公府恐怕還是二爺?shù)?,一方硯臺而已,比起國公的爵位和財產(chǎn),真是不值得稀罕。
白慕辰臉色漲紅,卻沒法發(fā)泄出來,小綠一個勁兒地在旁邊拉他,說:“大少爺,不如就給了二少爺吧,鬧到老夫人那里,你也沒臉!”
白木槿瞪了一眼小綠,這個丫頭果然是個禍害,自己的弟弟怕就是被她鼓動得如此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