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還沒說話,白云兮身邊的丫鬟春兒就先開口了:“二小姐,您這么想,大小姐可不一定這么想呢,要說啊這大少爺才是大小姐一母同胞的弟弟,親疏有別啊!”
白木槿看到了這個前世口口聲聲污蔑自己的迅哥兒是野種的丫頭,心頭一陣窩火,但是理智終究還是壓過了想要去撕碎春兒的沖動。
她冷笑一下,眼睛直直地看著春兒,說:“主子說話,有你一個奴才插嘴的余地嗎?我倒不知,國公府什么時(shí)候有了這樣的規(guī)矩,竟然連丫頭都能編排我這嫡出大小姐的不是了!”
春兒心中一驚,沒想到素日柔順到?jīng)]出息的大小姐,竟然也有了脾氣,不過她是不怕的,有二小姐和夫人給她撐腰,她怎么會怕一個沒出息的大小姐呢?
于是挺直了腰桿說:“奴婢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倒是大小姐害的二少爺被老爺責(zé)罰,若是老夫人知道了,恐怕大小姐難辭其咎吧?”
“大膽奴才,你可知罪?”白木槿怒喝一聲,讓在場的幾個人都驚了一跳,心里直打鼓。
春兒卻是個不知死活的,來之前就得了白云兮的授意,故意要和大小姐唱反調(diào),所以梗著脖子說:“奴婢不知何罪之有!”
“鴛鴦,你來告訴她,她犯了什么錯!”白木槿可是懶得對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奴才說多話,那只會跌了她的身價(jià)。
鴛鴦會以,微微笑著走上前,道:“第一,你不敬主子,編排主子的不是!第二,二少爺是老爺下令責(zé)罰的,與大小姐無干,你不服氣,便是不服老爺!”
“我……我沒有,你不要胡說八道!”春兒已經(jīng)膽怯了,說話都不利索,這兩樣罪名一旦落實(shí),她肯定會倒霉,國公爺和老夫人是很重視規(guī)矩的,絕對不會縱容她。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家規(guī),將春兒拉出去打三十板子吧,再罰俸半年,以儆效尤!”白木槿可不管其他人什么反應(yīng),她是長房嫡女,要發(fā)作一個下人,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椤?
春兒一聽要打自己,連忙求救一般地看著白云兮,希望她能為自己出頭。
白云兮看了一眼白木槿,弱弱地說了一聲:“姐姐,春兒畢竟是我的丫頭,你要責(zé)罰她,恐怕于理不合吧?”
白木槿像是突然醒悟了一樣,說:“哦……妹妹不說我倒是忘記了,春兒這樣的丫頭留在妹妹身邊,恐怕只會給妹妹帶來禍害,妹妹是個心慈手軟的,不能好好地約束下人,做姐姐的當(dāng)然得幫你教訓(xùn)一下,否則只會讓別人說你這國公府的二小姐不懂規(guī)矩,縱容下人對長姐和父親不敬!”
白云兮被白木槿咄咄逼人的氣勢給逼退了兩步,心里生了幾分膽怯,但仍然不想就這么妥協(xié),她不甘心地說:“姐姐……好沒道理,我哪里有縱容下人對父親不敬?莫要含血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