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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澤失笑,她連看都沒看。
“我想去陪奶奶?!?
“晚點再去,今晚有煙火晚會,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但我想陪你,看一場你喜歡的煙花,你總能開心些?!?
慕瓷隨口應(yīng)了一聲就進(jìn)了浴室,把水龍頭開到最大。
嘩啦啦的水流聲蓋住了她干嘔的聲音。
煙火晚會是私人舉辦的,在江邊的一艘豪華郵輪上,顧澤送的禮服慕瓷也穿,但除了那雙高跟鞋,她換成了平底的。
繁華奢靡。
一個靠著護(hù)欄侃侃而談的五十多歲老男人,啤酒肚跟懷了三胞胎似的,他懷里摟著的年輕姑娘,是當(dāng)紅一線流量小花。
小花喂啤酒肚葡萄,啤酒肚捏小花的屁股,忍住蕩漾的色心,走兩步給人敬酒。
“沈老板,最近少見啊,忙什么呢?!?
“瞎忙,賺點煙酒錢?!?
“哈哈,沈老板還是喜歡開玩笑,誒?這位小姐看著眼熟,有點像賀總的未婚妻……”
慕依大大方方的打招呼,“秦總,您好?!?
秦總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轉(zhuǎn)悠,笑容逐漸意味深長,“沈老板,您這是……”
船艙里太悶了,慕瓷來外面透透氣,隔著浮華喧囂,對上一雙冰涼的黑眸。
她慌然轉(zhuǎn)身,撞進(jìn)顧澤胸膛。
顧澤摟住慕瓷的腰扶她站穩(wěn),低聲在她耳邊問了句怎么了。
慕瓷沒說話。
身后傳來男人輕狹慵懶的嗓音,“玩別人的,更刺激?!?
慕依僵了一瞬,臉色微白,難堪窘迫。
秦總本來只是說笑,他怎么都沒想到沈如歸那么畜生,慕依畢竟是焉家的人。
不過,慕瓷和顧澤也在……
圈內(nèi)很多人都知道慕瓷跟過沈如歸,他一時又搞不懂這話沈如歸到底是說給誰聽的。
“呵呵,這煙花兒也該開始放了吧,都幾點了,”秦總干巴巴的笑了兩聲,緩和氣氛。
周圍的人也都有眼力見兒,沒誰會在這個時候湊上去當(dāng)靶子。
顧澤斂低眼眸,瞬間藏起那抹暗色,再抬頭,就恢復(fù)了一貫的矜貴溫和。
他捏著慕瓷的肩,強硬轉(zhuǎn)過她的身子,朝沈如歸所在的位置走過去。
“好久不見,沈老板的傷怎么樣了?”
“傷?”沈如歸輕笑,“什么傷?”
“那可能是我聽錯了,”顧澤也笑,他輕摟慕瓷的腰,往懷里帶了帶,“小瓷,打聲招呼?!?
不留痕跡的親昵,無疑是在宣示主權(quán)。
慕瓷雖然覺得不舒服,但并沒有推開顧澤,禮貌地朝對面的男人點了下頭,“沈老板好?!?
沈如歸低低緩緩地笑,“我哪兒好?”
余光略過女人無名指上的戒指,越發(fā)惡劣,“腰好?腎好?還是活兒好?”
慕瓷閉了閉眼,深呼吸。
顧澤的眸色瞬間冷了一度,“沈老板,玩笑開得太過了?!?
沈如歸點了根煙,甚至不屑于嘲弄對方。
慕依心里酸澀。
慕瓷來之前,什么都入不了沈如歸的眼,慕瓷來了之后,他眼里只有慕瓷。
“小瓷,方便說句話嗎?上次你住院,我一直很擔(dān)心……”
“不方便,”慕瓷開口打斷對方,手輕輕從顧澤臂彎里抽出,“我去洗手間?!?
慕依跟著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