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冰綃有些嬌羞,江稷漓便也知道她的意思了,只是這兩個人早已經(jīng)彼此了解甚多,心照不宣已經(jīng)足以。
**月仙居,瀾滄洙和雁棲一前一后的走著,那條粉色的紗巾握在瀾滄洙的手里,幾遍此時已經(jīng)快要落山,可是那顏色仍舊看起來嬌艷無比。
可是沒人知道這紗巾是用來做什么的。
月仙居一如既往的熱鬧,還沒走到門口,就能夠聽見里面噼里啪啦的聲音。而對于這些聲音瀾滄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又是那個飛揚跋扈的樂貴妃在摔東西了,心里也納悶著嗎,這一天天的哪有那么多人得罪她!
明明已經(jīng)派人通報了,這樂縈纖卻還是這般不懂禮數(shù),瀾滄洙心里想,這就怪不得他不講情分了。
瀾滄洙像往常那樣,靜悄悄的走進去,因為他知道,在里面的那個女子根本不會像其他的妃子那樣熱情的迎出來,而是會在里面笑盈盈的等著他進去,然后像一只蝴蝶一樣飛舞著朝著他投懷送抱。
今日,好像沒有一件事情有所改變。
月仙居那些被摔的粉身碎骨的東西在他進來之前被人打掃的干干凈凈,而里面站著的,是那個永遠都喜愛粉色紗裙的樂縈纖,她站在那里,如仙女一樣清麗脫俗,乍一看,卻與那鳳棲宮里的人有幾分神似。
瀾滄洙看到樂縈纖的第一反應(yīng),永遠都是低下頭一聲笑,然后緩緩的朝著她走去。
“陛下?!?
那冷傲的招呼,像是一種低調(diào)的施舍,讓瀾滄洙早已經(jīng)習(xí)慣。
他深知,雖然他是大瀾的皇帝,可是在這樣的女子的眼里,和其他的男子根本就沒什么兩樣。因為像樂縈纖這樣被送進他國做貢品的女子,一般都是王公大臣家的女子,從小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她們從來都不會去巴結(jié)誰,諂媚誰。
這樣的一聲招呼,讓瀾滄洙既熟悉又覺得悲哀。
“怎么,又摔東西了,你這月仙居一天可這是熱鬧,我看你這里的宮女們每天絕對是不會覺得無聊的,因為有你這樣的主子天天表演摔花瓶,摔茶杯,就差把朕也給摔出去了……”
瀾滄洙寵溺的看著樂縈纖,調(diào)侃道。
那樂縈纖的臉蛋上忽然一陣通紅,漲的耳朵都紅了。她難為情的朝著那些低著頭面無表情的宮女們看了看,她知道,在這里沒人敢嘲笑她。
她嬌羞的在瀾滄洙懷里扭捏著,那種集萬千寵愛與一身的感覺,忽然讓她有些飄飄然。
瀾滄洙對樂縈纖的寵愛其實并沒有一點的虛假,雖然最初是因為她與那金元寶有些相像,可是,她曾經(jīng)陪他度過一段很煎熬的歲月,雖然蠻橫驕縱,可是瀾滄洙再無情也會將那些時光當(dāng)做是一種快樂,這些都是樂縈纖曾經(jīng)帶給他,而金元寶卻給不了他的。
他將樂縈纖摟在懷里,他的眼神有些恍惚,以至于那懷里的人仰著頭看著她,他卻看不清楚她的面龐。而他手里的那條紗巾,卻被他越握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