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紀錄電文……”放下電話,三宅光治叫來通訊參謀。
陸山知道偽滿洲國將會定都長春,現(xiàn)在改叫新京了,因此在閻謖返回滿洲之后就開始在新京布局,組建情報網(wǎng)絡了,現(xiàn)在不說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消息傳遞已經(jīng)不是問題了。
陸山這一次過來,心中最擔心的還是東縱,雖然幾場勝利讓他對東縱的戰(zhàn)斗力有極大的信心,但東縱畢竟是一支年輕稚嫩的軍隊能否擋得住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日軍,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shù)。
大和旅館這么重要的地方,是天網(wǎng)重要的滲透對象。
參加完所謂的開國儀式之后,陸山基本上就沒什么大事了,他又不等著滿洲國執(zhí)政的召見,因此擁有足夠的自由的時間來支配!
日本人選擇把長春定位滿洲國的首都,那可真是煞費了苦心,本來奉天是最合適的定都之地,宮殿什么的都一應齊全,但是日本人擔心奉天清朝的遺老遺少們的勢力太強,不利于他們對滿洲國的控制,因此找了一個借口,說奉天距離關內(nèi)太近了,不安全。
長春呢,日本人細數(shù)了很多好處,滿洲的中心腹地,交通便利,五族雜居,和平共處等等!
滿洲國是日本人扶持下建立起來的,這胳膊還能扭得過大腿,最終滿洲國定都長春了,日本人還給了起了一個名字“新京”。
這個名字起的還真有些深意,日本的首都是東京,滿洲國的名字叫“新京”!
日本人很顯然是希望把長春建成自己的新的都城,而不是所謂滿洲國都城,這一舉動,說明他們早就想將中國的東北據(jù)為己有了。
畢竟在那個島上太不安全了,以后國都一定要挪到大陸上來。
一九三二的長春還沒有一點國都的氣息,就連溥杰這個國家元首,這也住在破舊的道臺衙門里面。
這里一切似乎都是百廢待興,當然這對日本人來說是這樣的,對于中國人來說,這是一個災難的開始!
街頭上的國人的臉上看不到笑容,現(xiàn)在還只是麻木,過幾年恐怕只有冷漠,再過幾年也許就見不到了!
日本侵華戰(zhàn)爭中國死了多少人,有人說三千萬,相當于東三省的人口。
也有人說不止這個數(shù)字,損失不能這么算,如果沒有這場戰(zhàn)爭,十四年的戰(zhàn)爭,中國可以出生多少人口,多少家庭因此被摧毀,簡介人口算是多達一個億,甚至還不止!
也就是說,就算把日本上上下下都殺光了,也抵償不了他們侵略中國犯下的滔天罪孽!
這一點陸山是認同的,除了人口方面的損失,經(jīng)濟以及文化的摧殘和掠奪,這些損失是無法估量的。
因此,就算日本戰(zhàn)敗投降了,也決不能輕易的放過這個禽獸民族,這個禽獸國家,一定要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黃包車!”陸山找了個借口跟渡邊一郎分開,換上了一身長衫,上了街。
“先生,您去哪里?”
“南區(qū)博雅路!”陸山道。
“好咧,你坐穩(wěn)了!”黃包車夫一抬車把手,叫了一聲,就拉著陸山一路飛奔向南。
半個小時后,來到南區(qū)博雅路,陸山付了車錢,還打賞了一毛。
“先生,一會兒您還回去嗎?”
“回去,怎么,你想讓我包你的車?”陸山笑呵呵的問道。
“先生,您是明白人,你要是不嫌棄,我在這兒等您!”黃包車夫早就歷練出來了,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這離天黑也就不到兩個小時了,我包的你的車也不劃算,這樣吧,你在這里等我,一個小時我給你兩毛錢,如何?”陸山有錢,可也不能到處沖大款,何況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那就謝謝先生了!”黃包車夫大喜,拉車是個體力活,一天下來轉的錢大部分給了車行和黑幫,剩下的僅夠一家人吃喝的,有時候拉不到活兒,還得倒貼,一家人跟著挨餓!
拉一天的黃包車,能夠有一個大洋的收入就不錯了,最后自己能留下的也就三五毛錢,香煙是舍不得抽的,只能抽那種便宜的旱煙!
日本人來了之后,就更苦了,還要上稅,十抽一,雖然稅率看上不不高,可那是從他們僅有的活命錢中抽,負擔更重了,別看這兩毛錢,加上之前陸山給的三毛,再加上回城,這一天他的收入可以讓家里人吃上一頓飽飯了!
“待在這兒別走開,免得我找不到你!”陸山當然知曉國人的苦楚,只有趕跑了日本人,再打爛這個現(xiàn)有的人吃人的體制,建立一個新中國,國人當家作主,老百姓才真正的有活路!
這是一個秘密情報站,是閻謖親自挑選的人手,陸山見過之后,認同之后,才放心交給她們在這里主持的!
“有香煙嗎?”
“有,您要哪種,櫻花還是老刀牌的?”
“有馬耳山牌嗎?”
“有,客官,您需要幾包?”
“一包就夠了!”陸山伸出一根手指頭。
“數(shù)量有點小,您能不能多加點兒,我這里做的可是批發(fā)生意,本小利??!”
“如果貨質量好的話……”
“您里面請,我們詳細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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