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有何不同。
“送東西,代表我對您的尊敬,您上陣殺敵,守護金國一方安寧,值得相送。但要是搶。”鄭拓頓了頓,語氣變得低沉:“若是搶,便與那入侵我金國的獸族有何差別,怕只是一副皮囊不同罷了?!?
鄭拓的話擲地有聲,底氣十足,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有所卻懦。
但他顯然已忘記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異界的金都,不是社會主義下的華夏。
在這里,皇權(quán)大于天。
“你在說我與那獸族一般沒有人性。”
十四爺大步上前,猛然出手,一把呃住鄭拓的脖頸,隨后手臂猛然用力,將鄭拓生生提了起來。
鄭拓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反抗也沒有用。
十四爺這種體格的武將,怕是十個自己都不夠打的。
不過,鄭拓也是夠倔強,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十四爺?shù)幕⒛?,絲毫沒有畏懼神色。
至于鄭拓為何有勇氣對抗十四爺,其實是他在賭,賭十四爺不敢當街殺人。
但是顯然,他賭輸了。
“完了,完了,小哥哥怕是要出大事,不會被十四爺殺了吧?!?
“小哥哥怎么就不懂得隱忍,那可是十四爺,殺人不眨眼的十四爺啊?!?
“我聽說十四爺在前線號稱虎大將軍,并不是因為其名字中有虎字,而是其曾徒手撕碎一只猛虎獸族,血染戰(zhàn)軀?!?
“以小老板的身板,怕是十四爺手腕稍稍用力,便會被捏斷氣管而亡?!?
眾人驚懼,摸不后退,議論紛紛的同時皆為鄭拓擔(dān)憂。
自古哪有百姓斗得過皇權(quán)的,何況是這掌管殺伐的軍中大將。
就是十四爺當街殺個人,也沒有人敢對其說什么。
鄭拓感覺自己的咽喉被呃住,氧氣越來越少,越來越少,他的意志開始模糊,缺氧下讓他已無法思考。
反觀十四爺,虎目冷冽,高大的身軀宛若戰(zhàn)神,絲毫沒有想要放手的意思。
甚至那寬大的手掌越加用力,試圖將鄭拓的脖頸捏斷。
“哼!敢惹怒十四爺,真是找死呢!”
紅衣女子繼續(xù)擺弄著漂亮的蕾絲長裙,不屑的瞥了一眼面色已然發(fā)紫的鄭拓。
“一介賤民,脾氣還這么大,你以為自己是誰?!奔t衣女子咬牙切齒,頗為刁蠻:“要知道,我夫君乃金國十四殿下,軍中大將,稱虎大將軍,一人之下,百萬人之上,就憑你這販賣些裙擺的低劣小販,也敢對我夫君如此無禮,當斬?!?
此話一出,周圍人更是汗毛倒立。
在看鄭拓,已如看死人。
十四爺面無表情,眼神的殺意卻是叫眾人看在眼中。
“十四爺,十四爺……還請您住手……”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隨后一道胖胖的身形快速超越人群,來到場中。
“十四爺,還請您高抬貴手?!?
丁福為六王爺?shù)拇蠊芗?,今日前來,是為王爺取定制的兩件蕾絲長裙的,沒想到就遇見這種事。
“丁管家,此人與你有關(guān)?!笔臓旈_口。
丁福立馬上前,與十四爺竊竊私語后,十四爺抬眼,看看幾乎失去意識,仍舊沒有絲毫反抗的鄭拓,松開自己的大手。
“撲通!”
鄭拓狠狠摔在地上,整個人伴隨著疼痛大口呼吸。
剛剛,他感受到死亡的味道,若非眼前這個胖胖的中年男性來的及時,自己怕是真的會被十四爺殺了。
“小兄弟,你沒事吧?!?
丁福帶著關(guān)心的話語,詢問鄭拓。
“咳咳……”
鄭拓揉揉脖子,那里有幾道發(fā)紫的手指印,顯示著剛剛十四爺動了殺心。
“無事,無事,您應(yīng)該是來取訂購的蕾絲長裙吧。”鄭拓起身,活動活動脖頸。
他昨日是見過丁福的,是那老者的大管家。
而那老者他打聽過,其為金國的六王爺,真正有權(quán)勢的大人物。
“沒錯,勞煩小兄弟了。”
鄭拓沒說什么,回頭將準備好的兩件精品蕾絲長裙遞給丁管家,同時,又取出兩件普通款蕾絲長裙遞給丁管家,意味明顯。
丁管家小眼睛看不出任何表情,笑瞇瞇的臉上也是如此,倒是手上麻溜兒接過鄭拓后遞過來的普通蕾絲長裙,交給身后的仆從收好。
“小兄弟,我今日前來,除去為王爺取衣裳,還有就是希望小兄弟賞臉,參加三日后在聚賢閣舉行的宴會。”
丁管家此話一出,頓時引起周圍人喧嘩。
丁管家他們都認識,那可是六王爺府的大管家。
而那聚賢閣,乃是金都最為久負盛名的奢侈場所之一,專門為貴族提供消費服務(wù)的地方。
能在那里舉辦宴會的,莫不是金都真正的貴族大人物。
鄭拓聽聞此話,頓感疑惑!
請自己參加宴會,怕不是丁管家的意思,而是其身后六王爺?shù)囊馑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