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心愛的主母為了孩子要和家主交媾同房,阿九心里難受極了,可是不這樣做他們有了私孩子的事兒不多久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阿九自己知道他自己是個低賤的馬夫,自己的命不值錢,可是主母卻不一樣,她是李家的嫡女,王家的夫人,如果被人知道她同一個賤奴有了私生子,她會死的,還會被羞辱,想到這兒,男人心更痛了,只跪在李姚姚跟前挺著身子緊緊地抱著主母那因為有了身孕而變得圓了一些的腰,竟忍不住默默流下了眼淚?!胺蛉恕蛉恕?
被男人緊緊地抱著,李姚姚忽覺鼻尖發(fā)酸,很快也紅了眼眶,又不住低聲抽泣起來:“是你把我弄壞的,是你逼著我做蕩婦……若不是你……怎么會變成這樣……”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阿九聽的,還是在心里怪罪著王元琛——那個背叛了自己的男人,李姚姚只覺著心里酸楚非常,不過最終還是低頭抱住了男人的腦袋,不停地摩挲著?!澳惴判?,他不止是你的種,更是我的孩子,我會讓他好好活下來,只是你自己要知些分寸,切莫讓我的孩子知道他父親是個馬夫……”
李姚姚原先只道自己是個心冷的人,可自從接受了肚子里孩子的存在之后,她忽地對身邊的人都熱絡(luò)起來了——不管是真心的,還是假心的,興許是為了肚子里孩子添福添壽,興許是見到了自己的母親,她倒是不像從前那般過分嚴苛地對待身邊的侍從婢女。高家一家人也因為她們母女相認的緣故在靈感寺多待了些天,期間李姚姚常常以抄經(jīng)誦經(jīng)的緣由往母親的禪院去,還帶上了王玉濃,不過未免節(jié)外生枝,她沒有讓女兒知道林若卿的真正身份。畢竟那么多年來大家都以為林氏早已亡故多年了,雖說這是個遺憾,可是當(dāng)她看著母親林氏一筆一劃地教著玉姐兒寫字,還不停地撫著小女孩的頭發(fā)時,心里也釋然了。
大約又住了小半月,李姚姚已經(jīng)胎氣穩(wěn)固了,母親她們也離開了有兩三天,美婦人才換下禪服略略裝扮了一番去同方正大師辭別,雖然大師這段時間并沒有見過自己幾次,可她知道這背后都是他在幫自己周全,自然得去道謝。這也是她第二次去藏書閣找他,第一次是在自己剛出嫁之時,丈夫?qū)λm說熱情可是有時卻忽冷忽熱,她有些迷茫才來這兒靜靜心,也是大師教引她在靈感寺供養(yǎng)菩薩,靜心修禪。晨光中,藏經(jīng)閣的露臺上雖說已經(jīng)有些年紀,可是看起來比自己父親的方正大師正目光淡然地地望著遠方,大師見她終于來了,身上的禪服也褪下了,先是一怔,好一會兒才沉聲道:“夫人,你心中已有了決斷?”
其實她只是心情好了些,想來辭別大師的,不想他卻問到了決斷二字,忽地覺著有些擔(dān)不起了,其實她心底還是有些迷茫的,自己把肚子里的禍根留下也不知道是對是錯。沉默了一會兒,李姚姚方用手指將隨風(fēng)搖曳的長鬢發(fā)塞在耳后,好奇地問道:“大師,如果沒有這個意外,我真的會出家嗎?”
咳咳(?>?<)☆我說大師單純只是度化姚姚有人信么
123阿九在學(xué)寫字
聞言,從來處事淡然的方正大師又是一怔,好久才回過神來。“佛渡有緣人,只要夫人心中有佛,肉身在不在山門都是無關(guān)緊要……”其實第一次見著李姚姚,大師便覺著自己和她很有佛緣了,畢竟她是他第一個記得住俗名的信女,他自幼便潛心修禪,精通佛理,自然不會弄錯的,不過他甚至能夠通過兩人每一次的禪修感知她心境的變化,他知道她身為貴女,身邊卻有太多污濁之物桎梏著她,例如她的父親,她的母家,還有她那看似清貴實則污濁不堪的丈夫,甚至他有預(yù)感大約下一個春分李姚姚便會舍去這一切遁入山門。可是方正大師怎么也沒想到會有阿九這么一個異數(shù),倒是算漏了。
“那……我想我可能以后不能夠再來靈感寺修禪了……只是叫大師這些時日過于費心了……”其實她有時候真的有種厭世的感覺,平日里擺出來的姿態(tài)不過是因為自己不想被人看輕欺負了去罷了。尤其是在發(fā)現(xiàn)王元琛愛上柳媚兒之后,自己確實有遁世的想法,這才又如約而至靈感寺,不過現(xiàn)在卻不能再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