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番隊治療室。
卯之花烈出去做任務(wù),全四番隊醫(yī)術(shù)最高的便是副隊長虎徹勇音。在對自己的哥哥――虎徹清音,再三擔保會治好伊澤的情況下,進入了清靜的治療室,對伊澤開始檢查。
原本以為只是輕微的外傷,卻隨著檢查時間延長,越發(fā)驚心。到最后甚至動用了靈力和儀器。
“虎徹隊長,不必麻煩了。”醒過來的伊澤伸手抓住虎徹勇音的胳膊,喑啞著嗓子說道。
“胡說什么呢!臭小子,快給我躺好!”虎徹勇音回過神來,一把抽出胳膊,兇巴巴地沖伊澤低吼。心里又覺得不該對病人這個態(tài)度,生硬地擠出一個笑容,又說道“暫時不要使用靈力,你現(xiàn)在的靈力極度不穩(wěn)dìng。詳細點說就是,你的靈力不會通guò使用消失,每天都有上升的趨勢,照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你會死?!?
“很好啊,死神的靈力越多,不就越強大嗎?”伊澤不以為意地笑笑。
“飯不吃會餓死,吃多了會被撐死,只有適當才是最好的。而你的情況也是這樣,所以,如果不想死的話,你最好配合治療,我會先用冰封術(shù)封住你的靈穴,直到找到辦法解決?!被赜乱舴畔戮砥鸬男渥樱瑢x器一樣一樣的收拾起來。
“是嗎”伊澤沒有說反對,也沒有表示同意。他直過頭來,躺在床上望向天花板?!翱墒俏也恍枰?,虎徹隊長。給我一些止痛的就可以了,我現(xiàn)在還不能靜下心來作為一個廢人養(yǎng)病?!?
虎徹勇音猛力地摔下手中的東西,轉(zhuǎn)身揪住伊澤的衣領(lǐng),差點把他從床上扯下來?!盎斓?,你當自己的生命是什么,說不在乎就不在乎。你有想過白哉嗎?想過日番谷嗎?就連我哥哥他們的十三番隊都很擔心你,你現(xiàn)在一句不需要就可以了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你擔心??!”
伊澤怔了怔,隨即便輕笑了起來,不愧是四番隊最具爆發(fā)力的死神吶?!爸x謝你,我明白的?!?
“真明白就不要說那些任性的話?!?
“還有一件事,請幫我保密,我不希望被人知道自己的病情?!币翝刹幌胩焯爝^著被同情目光糾纏的日子,像白哉一樣。提到白哉,不知道自己幾天沒回去,家里怎么樣了。“我哥,他知道了吧?!?
“嗯,他在你醒過來之前剛剛來過,還送來了一床被褥,喏,就是你現(xiàn)在用的這套。說什么你用不慣別地方的,特意叫管家送的。你哥哥真是把你當小孩看,自己的病不比你強多少,還事事惦記著你。”虎徹勇音不是不理解伊澤的心情,但是在即將面對死亡的關(guān)頭,仍舊只選擇一個人去面對,這應(yīng)該說是堅強好呢?還是應(yīng)該說是殘忍好呢?
不透露任何有關(guān)自己的信息,即使是關(guān)心自己的人。這樣的心思,只怕不單純是害怕別人擔心吧。
“咳咳嗯咳”伊澤翻身下地,卻引起一陣巨咳,血絲一縷一縷順著嘴角流下。
虎徹勇音趕緊上前扶住伊澤,看著他蒼白的有些透明的臉,忍不住大喊“不是說了讓你小心的嗎!”
伊澤隨意地擦擦嘴角的血跡,不徐不慢地轉(zhuǎn)身離開。
“喂,你小心點!”虎徹勇音連忙走過幾步,對著伊澤的背影喊道“保重自己的身體!”
“不要搞得我快死了一樣?!币翝赊D(zhuǎn)過頭習慣性地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做著鬼臉。不過仔細想來,才發(fā)現(xiàn)……他好像……似乎是真的快要死了。
扶著墻慢慢地走著,伊澤勉強壓制腦中的眩暈。
山田花太郎迎面走過來,停在了伊澤面前“你讓我說的,我都照做了?,F(xiàn)在日番谷他們都相信是草冠傷了你,日番谷已經(jīng)提交了有關(guān)草冠的處決書。你也應(yīng)該實現(xiàn)你的承諾,把靈力輸給白哉了吧。”
或許是山田花太郎從未做過這種事,臉色并不好看。
伊澤挑了挑眉,輕聲笑道:“有勞了,讓你跟我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會遵守諾言,再怎么說他也是我哥哥?!?
“哼!”山田花太郎鐵青著臉,不滿地瞪了一眼伊澤,看著他搖搖欲墜地身體,嗤笑道“別裝了,這里又沒有人,不用擔心你的那些伎倆會被拆穿?!?
說是這樣,可是山田花太郎的嗓門卻開到了最大,整個走廊都在回響他所說過的話。平時本就不是高調(diào)的人,特意提高聲調(diào)卻有些破音。
伊澤不以為意地保持著笑容,手指卻一下子抓緊衣襟“咳咳嘔”
蒼白的唇不斷地溢出鮮紅濃稠的血,異常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