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木香原本被安排在離皇上太后寢宮很近的地方,宮里的住處,離皇上越近的就越好,她現(xiàn)在身份不同,自然待遇也不同??稍颇鞠銢]有同意,還是堅持棕她的閑云閣。許久沒有回來,里面的擺放還一如她以前住在這里的時候一樣,房間里一塵不染,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有人打掃的。
紅蔻與茯苓歡歡喜喜的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這地方畢竟住久了,是有些感情的,在東昌的時候她們住的地方再好,哪有自己住了這么多年的地方有親切感呢?云木香知道她們的心情,隨著她們?nèi)チ?,自己在房間里轉(zhuǎn)悠了一圈,不知不覺的又跑到秦述以前住的房間去了。她對自己住的地方?jīng)]什么感覺,倒是對這間房挺想念的。
想當初她厚著臉皮三番兩次的跑到這里來故意接近秦述,從一開始她就因為愧疚心理而對秦述格外關(guān)注,后來就漸漸養(yǎng)成習慣了,再也無法放下他不管,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上天注定吧。想到這里,她美滋滋的一笑,摸了摸秦述的書桌,這是他住過二十多年的地方,或許這間房間對秦述來說是恥辱,可她卻隱隱覺得十分親切。
“公主,您在哪?”外面?zhèn)鱽碥蜍哒φ艉舻穆曇簟?
她走到門口,扶著門欄道,“怎么了?”
“快來看,外面的梨花都開了?!避蜍咂嵠嵉呐苓^來,拉著她出來,“快來看,可漂亮了。”
云木香被她拉著走到外面,仰頭看著開滿枝椏的梨花,美麗的有些不真實。她不由一笑,自言自語道,“真好看,等秦述來了一定要帶他來瞧瞧。”他記得秦述第一次與她分開的時候也是這般滿樹梨花,可現(xiàn)在心情卻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
她還在發(fā)呆,耳邊隱隱傳來低低的笑聲,她轉(zhuǎn)頭看著茯苓,瞪了她一眼道,“笑什么笑?”
“公主現(xiàn)在瞧著什么好的,都會想著皇上……奴婢是說我們的東昌王,”她笑嘻嘻的說道,“能看著公主與東昌王如此恩愛,奴婢真替你們開心?!彼D了頓,又打趣道,“奴婢就覺得奇怪,當初的世子殿下這么討厭別人踏足他的房間,唯獨對公主就這么例外,還只允許公主給他上藥,奴婢原本還以為世子殿下是想借機折辱公主您呢,原來是早已對公主有意?!?
“就你知道的多!”云木香假假的兇了她一句。茯苓這么一說,她又不得不想起秦述了,他這個不知道重視自己身體的人,不知道在北離怎么樣了。她臨走的時候怎么就不多叮囑他幾句,像他這么執(zhí)拗的人,做起事來根本不聽身邊人的話。想到這里,她突然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這才分開多久,居然就這么擔心,原來真的會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心情的。
她搖了搖頭,真是太沒出息了!
“茯苓,走,陪我去宮里走走?!彼蜍弑阃饷孀?,她雖然沒有在西燕的皇宮待太久,但怎么的也算算是她的娘家,這么久沒回來還真是有些想念。這宮里的一草一木她曾經(jīng)走過許多遍,現(xiàn)在再游一遍又是一番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