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聽不見謹妃娘娘的聲音,茯苓有些氣不過的說道,“瑾妃娘娘說話真叫人討厭,公主怎么不跟她爭兩句?您現(xiàn)在又不用怕她。”
“我跟她爭?她不更以為我心虛想要掩飾?隨她去吧,愛怎么想怎么想。”云木香道。
“可是,可是這太氣人了!”茯苓撅著嘴道,“謹妃娘娘以前就愛欺負您,您嫁給皇上她一直等著看您的笑話,公主你瞧她剛才那副得意的勁兒,真是叫人不痛快!”
云木香撇了撇嘴,是有些叫人不痛快。茯苓見她的模樣,又道,“沒事公主,等皇上來了,她今日這番話還不等于自扇耳光?”茯苓說著頗有些得意,皇上對公主的寵愛,有眼人都能看得見。
她的這番話反倒惹的云木香一笑,以現(xiàn)在誤會她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人數(shù)來看,她得拉著秦述滿皇宮的秀恩愛才能擺脫那些同情的目光。
除去謹妃和六皇子這個因素,總體來說,她的日子過得還算挺悠閑的??蛇@日子雖然悠閑,但總覺得少了什么似的。她這么跟紅蔻說過之后,紅蔻忍著笑說道,“當然是少了皇上嘍?!?
云木香白了紅蔻一眼,但她的話又不可否認,托著腮發(fā)了會呆。她聽說北離挺冷的,風又大,秦述的舊疾雖然已經(jīng)好了許多,但若呆在那里太久保不住又惡化了怎么辦?
還好沒讓她擔心太久,秦述便離開北離來了西燕。他來的那日,又一如云木香那日來一般,西燕王帶著文武百官親自迎接秦述,排場分外壯觀。當初云木香見著這副陣仗的時候還有些不習慣,但秦述卻不,他連眼睛斜都不斜一下,似乎對這樣的場面早就習以為常了。面不改色,心安理得的接受這種禮節(jié),眼睛里似乎還有一分不屑,對西燕王說的話也有些愛理不理,讓西燕王有些尷尬。
云木香忍不住一笑,這在別人眼里大概要說秦述有王者風范,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樣??梢运龑η厥龅牧私猓厥龃蟮质且驗榛氐竭@個讓他不愉快的地方有些鬧小脾氣的成分了。
依著禮節(jié),她走過去對秦述行了個禮,隨后走在他身邊,手在長長的袖子的遮掩下想去拉他的手,沒想到卻被秦述不動聲色的躲開了。他只是掃了她一眼便再也沒有看她,徑直往前走去。云木香略有些驚訝,他這摸樣分明是在跟她使性子。云木香頓時一頭黑線,還一方霸主呢,在這么多人面前跟她鬧脾氣,真是半點風度也沒有。
她立刻追了上去,跟在他身后,等著他和西燕的皇帝走完兩國領(lǐng)導人會面的流程,待只剩下她們兩人的時候,云木香才扯住他的袖子,低聲問道,“怎么了呀?好好地,發(fā)什么脾氣?”
秦述坐在一旁,氣定神閑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沒有搭理她。云木香頓時惱怒,劈手奪下他的杯子,“你干嘛呀?好好的不理我,剛才這么多人看著呢,本來他沒就笑話我不得寵,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要接受這么多人的可憐了,現(xiàn)在他們更得背后笑話我了,還不知道私下里要傳成什么樣子呢!”
“笑話你?”秦述的手指輕輕叩著桌面,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臉上帶著笑,“皇后追著別的男人叫夫君,別人該笑話孤才是?!?
云木香愣了愣,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臉,秦述知道消息的也太快了點吧?她橫眼瞪向站在她身后的楚衍,楚衍頓時很無奈,立刻把視線移向別處。她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來,抱著秦述的胳膊道,“皇上,您真的生氣了???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而已,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玩笑?”秦述嘴角的笑意更甚,伸手在她的鼻子上點了一下,說道,“皇后真頑皮,跑去跟以前有婚約的男人開完笑,怎么沒見著你這么跟孤開玩笑呢?”
這語氣酸的厲害,云木香垮下臉,哼哼唧唧道,“你別這么說話嘛,我都知道我做錯了,以后絕對不會犯這種錯了好不好?就是以前習慣了,一時沒改口嘛?!?
“哦~”秦述應(yīng)了一聲,點了點頭,“習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