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
“娘,娘,你起來了沒?妹妹要見你——”大寶把門拍得噼啪響。
大寶身后的一個長相秀氣的女娃,此時她正含著手指一雙大眼巴巴地看著緊閉的門。見了哥哥拍門的行徑后,用孩子特有的軟糯聲音磕磕巴巴地說道,
“娘——娘,門門,果果,進去!”
楊宜一把捉住身上作怪的大掌,推了推身上不斷聳動的男人,喘息著道,“我好像聽到大寶和果果的聲音——”
男人面不改色地道,“你聽錯了——”腰部的動作不停,一只手將
“可是——”楊宜被頂?shù)糜悬c語無倫次。
見這個時候,楊宜還分心,男人眼睛一瞇,進出得更快了。很快,楊宜就被滔天的快感湮沒,不記得剛才的事了。
此時冬梅恰好經(jīng)過,見到兩人,身邊還沒一個伺候的,大驚,“我的小祖宗,你們身邊伺候的人呢?”
“果果找娘,嬤嬤不,不讓,打打——”果果嘟著嘴,奶聲奶氣地告狀。
大寶立即接嘴,“妹妹想見娘,我見離得不遠,就帶她過來了。冬梅,爹和娘在里面對不對?我們敲了好久的門了,他們都不開——”說到最后,大寶臉黑黑的。太不像話了,竟然把他們?nèi)咏o下人自己跑去玩,要不是自己在,妹妹該哭了。
果果小不點附和地點頭,“嗯嗯,果果敲得手痛痛——”說著,還伸出白嫩的小爪子證明她沒說謊。
說話的時候,果果的小身板還不小心晃了兩下,嚇得冬梅忙一把將她抱住。
果果如今才一歲多,能走,但走得不是很穩(wěn)當。
果果對抱著自己的冬梅甜甜一笑,“謝謝嬤嬤——”
這幾年,春雪冬梅等在楊宜有心撮合下,都嫁給了自己心怡的小管事。只是春雪在有了身孕后便求著楊宜給了個恩典,與她家那位去了外地給童家看莊子。而冬梅則除了生產(chǎn)外,一直都在楊宜跟前當差,算是楊宜跟前最得臉的媳婦子了。
“老爺和夫人還要忙呢,廚房里剛做好紅薯糖水,嬤嬤先帶你們?nèi)ズ群貌缓??”冬梅看著緊閉的房門,估計一時半會老爺夫人還沒法“忙”完的。
小丫頭摸摸突突的小肚肚,眼巴巴地看著她哥哥,大寶瞧著她的饞樣,抿了抿嘴道,“就依你,咱們先去喝糖水。”說話間,大寶伸出手緊緊地拉著果果的小手。妹妹聽到有好吃的,還記得要聽自己的話,真乖。這般一想,當哥哥的大寶心脹得滿滿的,真恨不得把天底下的好東西都搬到她面前才好。
這邊*剛歇,楊宜就忙起身,她可沒忘剛才似乎一雙兒女來找過她的事。
二爺狗腿地給她遞上熱毛巾,楊宜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人,大白天的就拉著她干那事,真是老不正經(jīng)了。
楊宜臉上春情未消,她這一瞪不但沒有威懾力,反倒搞得二爺心癢癢的,恨不得上前抱著她再回到榻上去。
二爺一副老神在在地由著她瞪,對她這種過河拆橋的行為,二爺很聰明地不去拆穿,他要是真敢說,下回想拐她就難了。只是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二爺笑吟吟地看著她,直看得她臉紅不已,想起剛才最后關(guān)頭的時候,她死纏著他不放的情景,不由得暗怪自己定力不足,盡跟他一塊胡鬧了。
等兩人收拾妥當來到偏廳時,看到大寶正拿著小湯匙仔細地喂著妹妹,果果吃到糖水,眼睛滿足地瞇成一條線。
看到一雙兒女,楊宜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軟化了。
“爹,娘——”大寶對著大門,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們的,然后就站了起來。
果果一聽,立即轉(zhuǎn)過頭,見到他們,眼睛一亮,就要跳下椅子朝他們奔過來。二爺一個箭步,就把她抱了起來。
突然被抱高,小丫頭覺得好玩,咯咯地笑了起來。
大寶抿著嘴,擔憂地看了他爹的右手一眼。突然,一只大手放在他的腦袋上,安撫地摸了兩下,大寶抬眼,只見他娘笑吟吟地對他說,“別擔心,你爹沒事的?!?
大寶一聽,小心地呼出一口氣,臉部偷偷地放松了幾分。
見他這樣,楊宜心疼又無奈。這兩年,大寶越發(fā)地有了小大人的樣子,做事學東西都一絲不茍的,還愛操心,特別是果果的事,他最是關(guān)心。
云州一役,二爺?shù)氖衷谀菚r替他大舅擋了一箭,傷了筋脈,雖然經(jīng)過幾年調(diào)養(yǎng)外表已經(jīng)看不出什么了,可卻是不能提重物的,上戰(zhàn)場就更別提了。
五十石的弓他都拉不開,比起他之前的神勇,如今真是差太多了,反差太大,讓二爺有一陣子很是失落。虧得他是一個心性堅定樂觀且懂變通之人,過了一段日子他便想通透了。
當初聽了報訊官的話,楊宜只覺得眼前一黑,不是她嫌棄二爺手廢了,而是擔憂二爺這般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自己手廢了的事實。后來二爺被人送回來后,她私下被偷偷告知,這是他故意的,手上的傷看著嚴重,是上不了戰(zhàn)場,可也不影響生活。這才讓楊宜稍稍安了心。
這也成了夫妻倆人的秘密,旁的人都沒告訴。不過,戲嘛,演就演得像一點,所以這幾年,二爺在外人面前極少用右手,不過也會偶爾用一用,大多都是在外人面前的時候,往往都是一副力有不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