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表很年輕俊朗,但修仙之人,外貌年輕,只能代表得道更早,潛力更強。
他一身玄衣,上有袖口有三道銀紋,顯示了他的身份是最高階的大長老。
執(zhí)法大長老嚴昭,掌門之下的第二人,掌管昆萊刑罰,門派中如定海神針般的存在,有他在,無論哪山哪峰,皆依法依規(guī),不敢造次,他不用說任何話來表示自己的態(tài)度,他本身就是態(tài)度。
冷淡地看了一眼或激動或畏懼的學子們,這位大長老并沒有任何勉勵之語,只是對身邊導師們淡淡一句:“開始吧?!?
青年導師點點頭,伸手在空中一敲。
“咚!”巨大的鐘聲憑空響起,鐘聲幾乎響徹整個昆萊,沒有任何延減,無論何處何地,皆是相同巨大,相同的深入人心。
得到允許,漂浮在周圍的各座仙山從山門之中遞出無數(shù)符紋,組成一座座仙橋,彩虹一般搭在陽朔峰修好的青石臺階上,從天空正中開去,仿佛一躲巨大的絲菊盛開。
然后,學子們如同螞蟻一般密密麻麻的沖上仙橋。
十二年了,有資質的,早就夠他們選喜歡的仙道,沒有資質的,或者說都很平庸不出彩的,那就選最容易去或者最容易出風頭的仙道好了。
所以去的最多的是劍道和丹道,馭獸藥宗次之,五行再次之,符文陣法人一如即往的是最少的。
仙橋很長,加上測試評比時間,一位學子一天最多過三次仙橋,三次都沒被內峰選上的話,就算落選,只能服從安排劑調,各內峰修士不怎么喜歡的麻煩差事。
風青秀不徐不急地走向符紋一脈的仙橋,此道易學難精,所以人并不多。
只是就在他踏上仙橋的瞬間,一名十七八歲,和他年紀相仿的少年,擋住他面前去路。
“勞駕讓讓?!憋L青秀禮貌地說,“挑戰(zhàn)請改日?!?
作為首席,他被擋住已經很多次了,不過這次的人……看著對方那兇狠陰鷙的眼神,他微微皺眉,不記得和誰有過深仇。
“風青秀?”那陰鷙少年低聲問。
“是我,你是?”風青秀突然想了想,但表弟沒卻實沒說那個人的名字,“那個誰……”
“風少爺當然記不得小小奴仆的名字,”少年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右手猛然捅出,“但你記住,要你命的人,叫葉寒!”
風青秀早有防備,本能就抬起手并指成劍,劍絲如菊,驟然盛放。
然而,幾乎是同時,那少年眼眸中紫光一閃。
一種奇異的力量順著目光對接的瞬間,蔓延到他眼中,他腦中仿佛被針刺中,猛然一痛。
而少年的右手,已經捅入他丹田。
按理他是筑基期修士,對方傷不了他,但他手上有一種古怪的力量,破開護體罡氣,太過出乎意料。
但風青秀的劍氣已搭上對方脖頸,只要再一遞真氣,就能切斷那肉眼可見的血管。
然而他終是沒有遞上去,只是氣勁猛然一吐,將對方遠遠震開。
“你……”風青秀努力抑制住從丹田中亂竄的真氣,點穴止住血,眼中有止不住的驚愕,“天賦神通?”
神洲之大,無奇不有,人和人總是不同的,天賦神通者就是其中之最,他們天生元神強大,不修任何道術便可突破限制,得到神通,這種人,也是天生的修道種子,各大門派爭奪的最愛。
“若不是阿蘿死在我懷里,我還無法蘇醒這神通……”少年陰冷地看著他,宛如毒蛇,“但和她比起來,我寧愿不要這神……”
“好了!”風青秀打斷他,他發(fā)現(xiàn)兩人的交流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你天賦很好我知道了,我要去升山了勞駕讓讓?!?
“你丹田已廢,還想和我爭?”少年嘲諷地扯起唇角,“讓你?好啊,從我爬過去就可以?!?
風青秀嘆息一聲,長袖甩出,巨力轟然,將他撞下仙橋。
“你敢殺我”那少年一聲怒嘯,消失在云海里。
真是白癡,修真界這點小傷也就一貼膏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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