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番809米:白對那人渣好了,剛醒來就氣得她午餐都沒吃是附近的一家中餐廳,雖然她在紐約長大,后來去瑞士留學(xué),但從小就對中餐情有獨鐘,而這家中餐廳是華人開的,廚師也是地地道道在中國長大的華人廚師。
總而言之,至少在這一片是她最喜歡的口味了。
她擰著眉頭,裴子俊連這也知道?
米悅想是這么想,但面上沒露出什么明顯的聲色,只淡淡的道,“放著就好,我餓了就吃。”
“好的董事長,那我先出去了?!?
“嗯。”
辦公室很快又只剩下她一個人,安靜得使得那么菜香格外的明顯。
裴子俊的飯菜她本來是不想吃的,但本來不覺得餓的肚子聞到這點香一下就饑腸轆轆得厲害了。
她盯著那保溫盒,糾結(jié)上了。
這種有婦之夫送的溫暖,她就算被盛西爵那個混蛋弄得再傷心也是不屑接受的。
但轉(zhuǎn)而又想……不就是一份飯么,管那男人是什么居心呢,她就當(dāng)是總經(jīng)理向她這個董事長獻殷勤,同事之間,嗯……單向友愛。
白對那人渣好了,剛醒來就氣得她午餐都沒吃。
她趴在桌上,看著那還在冒著熱氣跟香氣的保溫盒,好餓啊,不然就吃了吧。
又過了五分鐘……
米悅驀然的坐了起來,為什么不吃?跟誰過不去都沒必要跟自己的胃過不去。
正準(zhǔn)備把筷子給拆了,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了。
她竟然有種偷偷摸摸做什么事情被逮了個正著的心虛感。
她撇撇嘴,把筷子放下,不耐煩的問,“誰???”
外面是男人溫和穩(wěn)重的聲音,“小悅,是我?!?
裴子?。?
他怎么又來了?開看看她有沒有吃他的飯?心機婊。
“進來?!?
裴子俊推開門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辦公桌上女人的手邊擺著一個保溫盒,他眼神一暗,還是走了過去。
米悅看著他提著食盒走了進來,眉心蹙起,又瞥了她手邊的那一份一眼。
裴子俊淡笑了下,“原來你已經(jīng)讓人給你買了。”
“不是我買的,前臺給我送上來的,也不知道是誰準(zhǔn)備的,”她單手撐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聽上去像是不太在意,“可能是哪個暗戀我的男人吧?!?
裴子俊把手上的食盒也放在她的辦公桌上,“我也順便給你帶了一份過來,你可以吃兩份,嘗點不同的味道?!?
米悅看了一眼,也沒讓他帶走,還是那句話,“放著吧,我餓了就自己吃?!?
男人眼神極深的看著她,低聲說了句好,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米悅倒也抬手把裴子俊帶來的那份打開了,看清楚里面是什么的時候,她還是微微怔住了——
這是她大學(xué)的時候最愛吃的一家店,就在學(xué)校旁邊的那條街,這么多年過去了,不僅賣相沒變,就連包裝都沒有變化。
像是時間從未過去。
…………
傍晚,她剛靠近黑色的加長林肯,司機就已經(jīng)從車上下來替她拉開了車門。
“小姐,我們是去醫(yī)院嗎?”
米悅眉毛擰了下,不快的道,“不去,回家?!?
司機發(fā)動了引擎,倒車開到主道上,笑著問,“盛先生剛剛醒來,您不去醫(yī)院陪陪他嗎?”
她偏過臉看向窗外,冷冷一哼,“不去,鬧心,還不如睡著的時候?!?
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美國本地人,性子隨和,總是笑呵呵的,“小姐,怎么剛醒就吵架了?”
“誰跟他吵架,就他自己不知好歹?!?
知道他是今天這副死樣子,當(dāng)初她就把他仍在安城,讓他自生自滅了。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著她仍是惱怒的模樣,也沒有再過多的勸說,只是笑著嘆了口氣。
車還沒開回米家,米悅的手機就響了,她從手包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屏幕,是盛西爵主治醫(yī)生的電話。
難道那混蛋的病情有什么意外了?
她手指一滑,接了電話,“溫斯頓醫(yī)生,有什么情況嗎?”
電話那端靜了將近五秒鐘,響起男人沙啞的嗓音,“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