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嫵又驚又懼,道:“沒想到公主竟能對身邊人下得去這樣狠毒的手么……”
她拿不定主意的樣子,看向秦如涼,又道:“可她畢竟是公主,將軍,您看這事應(yīng)該怎么辦?”
還不等秦如涼發(fā)話,沈嫻便以閑庭信步地走進了膳廳來。
見到沈嫻,前兩天的事還歷歷在目,柳眉嫵心里不能沒有陰影,身體下意識地繃了起來。
如此丑陋的一張臉,真是多看一眼都倒胃口!
外面的下人們聽到張氏嚎得這樣兇,都私底下偷偷摸摸看熱鬧呢。
沈嫻才將將往張氏身邊一站,張氏便夸張地嚇得四處亂躲,甚至往桌子底下鉆,又滑稽又丟人。
在外人看來,她確實害怕至極,就顯得沈嫻窮兇極惡了。
沈嫻勾了勾嘴角,居高臨下地看著張氏,譏誚道:“聽說我要殺你?你既然那么盡心盡力,我殺你作甚?”
張氏躲在桌子下顫聲道:“奴婢怎么知道……公主突然瘋起來,奴婢、奴婢招架不住……夫人,求夫人做主……”
沈嫻嘴角笑意淺淡,“我自認為我現(xiàn)在腦子還比較清醒,怎么看起來很像是發(fā)瘋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一張座椅座下,身子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交疊著雙腿,又道:“你哪里是奴婢,對我又掐又罵,你才是我主子啊?!?
沈嫻彎身下來,沒想到突然就伸手,手上的力氣愣是把張氏臃腫的身體給拖了出來。
張氏看見她嘴角噙著的笑時,才真正開始瑟瑟發(fā)抖。
沈嫻看了眼她的血手,若無其事地一挑眉,“不錯,你這手確實是我弄的。我為什么弄你?為什么又要讓你吃餿飯餿菜?”
不等張氏回答,沈嫻眉目一沉,帶著兩分壓迫感,道:“我會專門去廚房里拿餿飯餿菜給你吃?那不正是你照常給我送來的飯菜?!”
“奴婢冤枉……”
沈嫻道:“你冤枉?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到底是你自己看著我傻好欺負,還是有人趁著我傻讓你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