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青藍笑著撲倒在沈涵的身邊，腦袋磕在沈涵的膝頭上，嘟著紅唇笑到“師尊可是撒謊了，明明就罵過我，我可記得很清楚。”

“也罵過我哦……”白婳牽著黃鶯笑嘻嘻地圍著沈涵的身邊落座，黃鶯順勢靠在了白婳的肩膀上，齊齊嚷嚷起來。

“我記得，那次師姐淋了一小點雨，師尊就罵了二師姐，還給師姐熬了一碗姜湯，師尊說，咱們既然修煉成人，就該過過人間的日子?！?

“我也覺得凡人的日子才夠煙火味，凡人歷經生老病死，愛恨情仇，其中各種滋味，也只有她們能說道一二。”

黃鶯也是極喜歡當人的，當時她深受重傷，被凍在寒冰之境，如果不是沈涵將她帶走，可能她早就死了。

想到這里，黃鶯仰頭看著明媚的天空，眼圈漸漸地紅潤起來。

白婳抱緊了她。

大家都沒有說話，黃鶯露出淺笑，蘇玥一看就知道黃鶯肯定經歷過什么傷痛，在傷口上撒鹽，口腹蜜劍的事情她最拿手。

于是蘇玥瞪大眼睛，無辜地問黃鶯。

“三師姐，可是想起什么傷心的事情了嗎？”

黃鶯原本已經平靜了下來，被蘇玥這么一刺，心底深處那壓抑著的痛苦就沖了出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大家，眼淚落下的時候，又有一絲慌亂。

她本不該想起那件事情，但是……不知道心臟怎么了，突然痛了起來。

“師姐，你說出來，說出來心里會輕松一些，我們也可以安慰你，然后一起保護你?！?

蘇玥實在是很好奇黃鶯一只鳥能遇到什么事情，于是暗示大家一起挑唆黃鶯說出來。

知己知彼！“三師妹，要不你試試說出來？

如果你愿意的話。”

青藍也覺得蘇玥說的有道理，之前一直不提，是怕傷了她的心，可是她們已經是一家人了，彼此信任，應該可以分享出來。

沈涵心疼的替黃鶯擦拭掉臉上的淚，嘆了一口氣。

好一會兒，黃鶯才吸了一口氣，看著大家輕聲道。

“我……我原本不是一只鳥?！?

蘇玥猛的一抬眸，震驚閃過，她明明看到黃鶯就是一只鳥，怎么可能……原來這里面還真的有不可告人的故事。

“我是她修煉時，不小心衍生出來的心魔”“這不可能！”

蘇玥搖頭。

隨即看向大家，心魔一般都是貪嗔癡念，都是欲望生出來的東西，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黃鶯卻是一個單純又善良的人，不可能是心魔啊。

黃鶯聽著蘇玥的話，頓時苦笑了起來。

看吧。

誰都不相信，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她單純、善良、美麗、愛笑明明是一個很好的人呀。

可是那個人不一樣……垂眸時。

黃鶯堅強的昂起臉蛋，笑著輕聲道。

“那個人不一樣的，她無情無欲，六根清凈”蘇玥聽著黃鶯嘴里的那個人時，微微蹙眉，一般修仙之人，都會這樣選擇，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眼底飛速閃過一絲鄙夷，原來只是一個心魔而已。

還以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然而。

沈涵此時的神情卻嚴肅了起來，她看著黃鶯，原本疼愛的眼神漸漸的敬畏。

黃鶯似乎對這件事情很是傷心，淚水不斷墜落。

她不明白，她是一絲善意的衍生，甚至不能稱之為真正意義上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