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到站時將近十點,老遠就看到查理的車停在路邊,壯漢養(yǎng)父二話沒說,張開手臂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歡迎回家,小甜心?!?
我笑著回抱了他一下。查理和米歇拉對我真的很好,就算是親生父母也未必能比他們做的更好了。
“為什么突然回家,我們以為你要在那兒呆上兩周呢?!卑职謳臀野研欣钕浒岬胶笞缓蟛爬_駕駛座車門,“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麻煩’這個普普通通的單詞因他微妙的語氣變得有些意味深長,我忽然醒悟——康斯坦丁事件不止給我,而是給我們家的每一個人都留下了心理陰影。只要出門,米歇拉就總是有意無意的給我打電話,確認我人在哪兒、是否安全,十個小時聯(lián)系不上查理就急的要報警……
“沒有麻煩,是我看演唱會時不小心扭到腳了?!毕岛冒踩珟Ш?,我隨便選了首節(jié)奏歡快的歌,“你知道倫敦很大的呀,坐地鐵不方便,出租車又太貴了。”
養(yǎng)父肉眼可見的放松不少,甚至還調(diào)侃似的看了我一眼:“我早說過小姑娘不宜太早學穿高跟鞋?!蔽夜恍?,他又扭頭繼續(xù)開車:“明年你也要上大學了,有想過去哪兒嗎?”
我遲疑了一下:“還沒有?!?
查理故作輕松:“艾瑞克那個大學怎么樣?或許你們小姑娘認為跟哥哥讀一個學校羞恥又尷尬,但是相信爸爸,這件事利大于弊。我是說,不管你在大學里遇到學業(yè)還是感情方面的問題,他都可以幫助你,家人永遠是我們最堅固的后盾?!?
……我不需要后盾,他本人就是我目前最大的感情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