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橋冷著冰雪漂亮的一張臉,端莊矜持地應(yīng)了一聲,“嗯?!?
紀(jì)真宜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不確定地又喊了一聲,“寶寶?”
謝橋臉上沒繃住,溢出些薄紅來,還是應(yīng)了,“嗯?!?
紀(jì)真宜深呼吸數(shù)下,還是沒憋住,“停車,停車,停一會會就好了!”
謝橋不明就里地把車泊在了路邊,紀(jì)真宜解了安全帶撲過去親得他一臉口水,又虛脫般軟在副駕上,“小……寶寶,今天的可愛光波暫時收斂一點好嗎?否則我可能挨不到約會就猝死了?!?
謝橋薄唇抿一抿,“誰可愛了?”
兩人去餐廳吃飯,因為紀(jì)真宜手剛縫針,吃得很清淡。紀(jì)真宜好整以暇地看謝橋吃麻薯球,這個麻薯球大得有點不同尋常,比成年男性的拳頭還大一圈,里面是滿滿的紅豆咸蛋黃肉松。謝橋吃相斯文利落,但偶爾也會咬一大口,腮幫子稍鼓出來,可愛得很。
戲曲七點半開場,是新編秦腔劇目《游西湖》,觀眾很多都是老票友,對臺上的角兒極富熱情。謝橋的票是別人贈的,聽說今天表演的是個秦腔大家,他對戲曲沒什么研究,只是問紀(jì)真宜說想看,他就收下了。
兩人座位挨著,看的時候黏糊糊地牽著手?!队挝骱愤@出戲大致講的是南宋一對互許終生的愛侶,遭奸人強搶殺害,導(dǎo)致陰陽兩隔,九天玄女憐其不幸,使之還魂再續(xù)前緣。
謝橋越看臉越冷,神色陰沉,人物還魂的時候騰地起身,紀(jì)真宜迷迷瞪瞪跟上去,“不看了嗎?”
謝橋駐了腳,偏頭問他,“你覺得好看嗎?”
紀(jì)真宜哪花了心思看戲,隨口謅道,“很好啊,劇情很意思,我很喜歡?!?
謝橋的臉更冷了,眼神黑沉沉地俯視他,“你就這么喜歡人鬼情未了???”
抽身就走。
紀(jì)真宜愣在原地,趕緊追上去,“什么人鬼情未了?我不知道,我壓根不知道演的什么,我就想著和你約會了。”他拖住謝橋的手,不讓他走,“我只知道這是我們在一起以后第一次約會,你牽了我的手。我沒有想人鬼情未了,我想這場戲完了以后,可不可以親你一下?!?
謝橋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草木皆兵了,有些羞慚,剛才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紀(jì)真宜笑了,古靈精怪地,“你是我男朋友,不把你放在心上放哪???”
又說,“但是你以后生氣之前提醒我一下好不好?不要直接走掉,我有時候笨一點,看不出來,你告訴我,我來哄你好嗎?”
謝橋不說話,紀(jì)真宜仰頭問他,“那親一下可以嗎?”
謝橋木著臉,把頰湊過去,紀(jì)真宜狠狠親了幾口后,順勢攀著肩膀蹦到他背上,得寸進尺地探出頭問他,“吃宵夜去嗎大帥哥?你男朋友餓了?!?
謝橋真就背著他,好一會兒才悶聲說,“我第一次談戀愛,不太懂,發(fā)脾氣?!?
紀(jì)真宜哪里舍得下心怪他,“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別的不會,和你談戀愛堪稱一絕?!彼怪i,貼在謝橋耳畔說話,溫溫柔柔的,“再說那也不是發(fā)脾氣,這么小的事怎么能叫發(fā)脾氣呢?寶寶就是委屈了是不是?”
謝橋到現(xiàn)在都是這樣,擰巴又幼稚,什么也不愿意說,就要人哄,好在紀(jì)真宜知道。
謝橋委屈地點頭,把他端抱到身前來,垂著眼,“嗯。”
紀(jì)真宜想這確實不怪他,怎么能怪他?謝橋不安,是因為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他和一個死人較勁多憋屈,過去那么多年每天都這么憋屈。
他只這么想一想,也要替謝橋難過,如鯁在喉,想把這些年浸在苦水里的謝橋撈出來,用牛奶和甜食給他蓋一個城堡。
他和謝橋面頰相貼,親昵又溫柔,“寶寶?!?
作話:還是得趕緊寫完才行,這章寫起來特沒手感,本來應(yīng)該寫到肉的,明天更下
只有十來章了
第五十六章(下)十個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