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你也不認識,是我實驗室一女的,看起來挺正常的,誰知道呢?愛我愛瘋了。”
紀真宜腦子里飛快過了一圈,應該就是那次在歐包店外面見到的女孩兒,看著溫柔秀氣還有些靦腆,誰想這么偏激瘋狂。
周琤玉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神態(tài),還是花花公子的腔調(diào),“那晚上濟棠沒來,我隨便找了個喝醉酒來搭訕的女孩兒,做到一半發(fā)現(xiàn)她是個處,我嫌麻煩就走了?!?
結(jié)果在實驗室性癮發(fā)作,低聲罵著倉皇跑出去正好撞到實驗室一同門身上,女人身上溫暖的馨香撲了他滿身。他腦子一下就空了,都沒看清面前是誰,喘著粗氣問做愛嗎?他先是挨了羞怒的一巴掌,卻還是讓他做了,她也是第一次,他卻無暇顧及,一到性癮發(fā)作他腦子和雞巴仿佛就換了個位。
事后在一起了幾天,他當然是玩玩,知道程濟棠結(jié)婚后又把她甩了。他在程濟棠面前總是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又哭又笑,很不體面也很沒面子,“既然你這么怕我干些什么,那你結(jié)婚前我都不回來了。”
他消失不見這些天程濟棠沒去找,沒成想讓人鉆了空子,落得這幅德行,周琤玉放浪形骸小半輩子,廝混過的男女欠過的情債無數(shù),這回陰溝里翻船也算報應。
他不甚在意的樣子,問紀真宜,“你跟謝橋在一起了嗎?”
紀真宜訥訥回過神來,“嗯?!?
周琤玉當即面露憾色,罵道,“媽的,都怪那女的把我關(guān)起來了,要不然我一準攪黃你們。也不知道哪惹著這位了,我在那吐呢,他一腳過來把我蹬垃圾桶里。什么仇什么怨?垃圾糊我一臉,差點讓吐出來的惡心東西給憋死?!?
紀真宜極力否認,說他們家小橋是清水出芙蓉,絕不可能。
周琤玉冷笑,“看監(jiān)控?”
紀真宜言辭鑿鑿地護短,我不看,你p的!
兩個人胡鬧一陣,門又開了,程濟棠問周琤玉午飯想吃什么,周琤玉笑容不變,都行。
等程濟棠又闔上門出去了,紀真宜才想起什么似的問,“他還結(jié)……”
周琤玉靈黠的黑眼珠看著他,臉上很淡地笑了一下,“結(jié)啊?!?
紀真宜出來時腦子都暈,程濟棠結(jié)婚對象是謝橋表姐,到時候婚禮自己搞不好都要出席,他到底該站哪邊呢?可他站哪邊又有什么重要?程濟棠結(jié)婚總歸是他自己的事,連周琤玉不過是一個被他嬌慣壞了的“弟弟”。
紀真宜接到Joey的電話是一周之后,拆完線剛出醫(yī)院,謝橋還陪著,是關(guān)于丁呈的。
Joey先是罵了一大通杭舒腦子有病不去治,妄想癥發(fā)作成天想得倒美,自己干干凈凈一朵白蓮害得別人為他賣命惹一身騷,然后才支吾著問他能不能撤訴。
丁呈的罪名是殺人未遂至輕傷,判三年到十年有期徒刑,紀真宜對這件事一無所知,他甚至連警局都沒去過一趟。
他看了身邊的謝橋一眼,謝橋不明就里地回看他,他又笑眉笑眼地樂了。
Joey聽到他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也覺得這么說很沒義氣,可只紀真宜那點傷口哪里到輕傷的程度,肯定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