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卻沒想到,遙控器居然被她偷了,自己帶著上去,沒有跟你們一起跳下郵輪。”男子面色蒼白,心痛交加,卻狠狠把情緒壓下,不愿被人看出。
為什么不跳下來,為什么,本來她可以躲的!
他卻不明白,夏子妍的決然是,不讓任何一個仇人從里面出來的機會,若她跳水離開一段距離再按炸彈,那么肯定有人聽到第一聲炸響聲,郵輪里的展家和那夏家養(yǎng)子父子就會奔出來,一個個跳水,有可能因此躲過一劫!
“她說發(fā)了信件在你們郵箱,還有一封離開夏家的有效法律文書,她已經(jīng)簽名,也已經(jīng)偽造了你們的簽名在上面,這次事件后,有調(diào)查人員找夏家,就把文件給調(diào)查員看,任何刑事責任都有她承擔,她已經(jīng)不是夏家人,夏家不會受到任何起訴!”男子閉上眼,緩緩說著··
希望,還有奇跡出現(xiàn),希望,她還活著!
遠處灌木里傳來一聲嘹亮鳴吼——
“昂——”
“昂昂——”
吼叫聲高亢悠揚,響徹林間。
路上行走的人們只是抬頭往發(fā)出吼聲地方張望了一下,見隔得很遠便不再理會,然后繼續(xù)趕路。
隨著一陣沉悶腳步聲和灌木被折斷聲音傳來,河水下游處竟出現(xiàn)了一群動物,洪水泛濫,就是動物也往高地處而來。
洪災后,陽光透過樹葉照射到路上行走的人群身上和波光粼粼水面上,折射出一幅完美和諧自然景觀。
木車上,剛醒來夏子妍依然感覺頭腦昏沉,這是...哪兒?她不是死了嗎?
身邊老大爺見到她醒來,眼底一亮,低聲道“姑娘,你可算醒來了?!?
夏子妍疑惑看著這古裝打扮的老人,又看到前面一行趕路之人都是這般打扮,納悶,這是拍戲嗎?
下意識的,她詢問老人“老人家,這里是哪里?你們在拍戲?”
一出聲,她才感覺喉嚨多么干澀難耐,身體也很是酸疼。
老人疑惑“拍戲?姑娘可是問我們是不是戲班子的人?”
夏子妍驚訝了,老人家好入戲,這會兒還不忘從戲中跳出來“老人家,這是哪兒?我怎么在這里?”
老人家和氣道“這兒是陵水鎮(zhèn),我們剛剛趕路經(jīng)過那湖邊,看到你昏迷在岸上,姑娘算是命大,沒被洪水帶走?!?
夏子妍納悶,陵水鎮(zhèn)又是哪兒?洪水?她不是應該落水在大海嗎?
暫時先不管疑惑,她輕咳兩聲,喉中干澀真是難受,推著木車的老人把木車停下,跟夏子妍說話的另外一個老頭立馬拿了一壺水給她“姑娘,喝些水吧。”
這會兒夏子妍真渴狠了,掙扎著從木車坐起,兩位老人一人攙扶她一邊肩膀,這才讓她坐起。
夏子妍咕嚕嚕就喝了大半壺水,這才感覺喉嚨好受了,把水壺遞回老人家。
眸光看向四周,不見一棟現(xiàn)代建筑物,除了樹林,灌木和行走在路上的一幫人,就不見半個穿現(xiàn)代服裝的,也并未見拍攝器材。
一切如回歸自然原始的生態(tài)感,美則美矣,卻總感覺有些不安。
林間還傳來幾個小男孩歡樂的叫聲,一個個忽一下就從林間冒了出來,玩捉迷藏玩得開心,與小孩子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大人的神色,一個個面上愁苦萬分。
正在她要好奇問一句時,遠處大路頭傳來一陣馬蹄聲,不一會就靠近不少,當下前方眾人面色一變,有人大聲驚呼“快跑啊,強盜犯來了?!?
瞬間,眾人做鳥獸散!
那邊騎馬沖來的的男人一個個手拿冷冰器,面上冷冽,前方有人來不及躲閃,就這樣活生生被刺死,鮮血染紅大地。
夏子妍睜大雙眼,驚駭當場,直愣愣看著馬匹上那些人的武器貫穿人的身體,場面失控尖叫,氣氛無比恐慌起來。
另外幾名馬上綁匪,則是見到前面幾個女人,猖狂大笑,一個彎身單臂向下一攬,女人就到他們馬上“把這些女人都搶回去做壓寨夫人?!?
夏子妍身邊兩名老人早頓住了腳步,把夏子妍從木車上帶了下來,緊張低語告誡“姑娘,那些強盜要綁女人,你快跑,去驛站求幫助,千萬別被他們搶了。”
夏子妍回神,后知后覺這并非拍戲,這真是光明正大殺人搶女人的場景,頓時恐懼涌上心頭,雖然已經(jīng)死過一次,可當時是自己早做好了死的準備!
這次不同,老天讓她活了過來,她自然惜命,看到這樣場景哪兒不會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