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魚雖然暖和過來了,可得身體卻十分疲憊,剛才突如其來的寒冷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深眠。
這一覺的質量倒是不錯,周嘉魚沒做什么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除了屁股上面有點疼之外好像沒什么后遺癥。
周嘉魚揉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穿上了褲子,他道:“嗯,我在這兒睡了一晚?”
祭八說:“對啊?!?
周嘉魚道:“林逐水居然沒把我趕出去,他真是個好人……”
祭八:“……”這是才三天就快習慣被壓迫的生活了么。
周嘉魚在窗邊呆坐了會兒,慢吞吞的出門下樓。他腦子里的祭八看著他呆呆的表情,一時間居然對他生出了些許長輩般的憐愛……
林逐水坐在一樓客廳里,正閉目養(yǎng)神,他的右手桌邊放著一杯翠綠的茶。雖然沒有視力,卻對周遭事物非常清楚,周嘉魚剛輕手輕腳的走到大廳門口,便聽他道:“同一窮回去,三天內的用藥都叫人送到你的住所了。”
周嘉魚點點頭,道了聲好。他其實還是想問林逐水為何要在他的腰上紋上蓮花游魚,但真看見了林逐水這面無表情的模樣,到了嘴邊的話卻又有些說不出口。
于是周嘉魚什么都沒說,乖乖的出了門。
林逐水聽到關門的聲音,伸手拿起了旁側的茶杯輕抿一口,若有所思的自語道:“有意思。”
沈一窮在門外等著周嘉魚。
和昨天相比,他的表情十分的復雜,好奇中帶著幽怨,幽怨里帶著疑惑,疑惑中有帶著點艷羨,看的周嘉魚頭皮發(fā)麻,不由自主的想離他遠點。
沈一窮說:“你來了?!?
周嘉魚說:“我來了?!?
沈一窮說:“你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周嘉魚沒吭聲,默默的跟著沈一窮往前走。
沈一窮注意到周嘉魚走路的姿勢,面露驚恐之色:“周嘉魚你屁股咋了?”
周嘉魚其實是腰和屁股連在一起的地方在疼,但走起路來,其他肌肉被扯著好像也疼了起來,他摸摸自己的屁股,時候:“疼?!?
沈一窮:“……”
周嘉魚見沈一窮一臉臥槽,才反應過來他是誤會了,趕緊解釋:“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一窮幽幽道:“你知道我想什么了?”
周嘉魚:“……”
沈一窮說:“雖然我不喜歡男人,但如果是先生的話……我……我還是愿意的。”
周嘉魚覺:“……”說真的,沈一窮這濃眉大眼的皮膚和巧克力顏色差不多的陽光青年露出如此嬌羞表情,果然讓人有些發(fā)憷。
周嘉魚哪里敢讓沈一窮產生這樣的誤會,要是讓林逐水知道了,他估計真的小命不保。周嘉魚道:“你別想歪了,林先生沒對我做什么不該做的,他就是在我腰上紋了個紋身……”
沈一窮蹙眉道:“紋身?”
周嘉魚點頭如搗蒜。
他本以為這么說了,沈一窮的表情會輕松一點,哪知道這大兄弟聽完之后飛速的沖到他的身邊就要掀他的衣服。
周嘉魚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擺,罵道:“臥槽,這光天化日的你要做什么?!”
沈一窮道:“讓我看看——”
周嘉魚說:“等回去,等回去——”
兩人一路拉拉扯扯,要不是周嘉魚嚴防死守,估計還真被沈一窮得逞了。
最后好不容易到了家,沈一窮抓著周嘉魚到了客廳里,喊著脫脫脫,快給我看看。
沈二白本來在啃西瓜,看見兩人的動作愣了,來了句:“你們什么時候發(fā)展到這一步了?”
周嘉魚:“……”
沈一窮怒道:“你別說話!”
沈二白哈哈大笑,道:“不然你叫周嘉魚脫什么?”他笑容還未從臉上散去,臉色卻僵住了,因為沈一窮陰嗖嗖的來了句:“先生給他紋身了。”
沈二白:“啥??”
沈一窮大聲道:“先生給周嘉魚紋身了——”
周嘉魚一直沒明白為什么沈一窮知道林逐水給他紋身為何反應那么大,后來跟著林逐水久了,他才知道林逐水的紋身有多么珍貴。
自從入了風水這一行以來,林逐水總共就給人紋過兩次,次次布的都是逆天改命的格局。有人甚至開價九位數,就想求著林逐水紋一次,林逐水卻是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人都懶得見。
沈一窮和沈二白跟著林逐水五六年,也聽過這方面的傳聞,只是卻從未見過。
周嘉魚才進林家?guī)滋欤种鹚徒o他紋了身,這于沈一窮和沈二白而言簡直都如晴空響雷,劈的兩人都頭腦混亂了。
于是周嘉魚在兩人的虎視眈眈下,委屈的坐在了沙發(fā)上,掀起襯衫露出的后腰,嘟囔道:“別用手碰啊,還疼著呢……”
沈一窮和沈二白兩人恨不得臉都貼上去。
還好這紋身是在尾椎接近后腰的部位,要是紋的地方見不得人,周嘉魚都懷疑這兩個禽獸得把自己扒光了。
“為什么是蓮花游魚圖?”沈一窮蹙眉。
沈二白說:“蓮花……對啊,為什么是蓮花……還是青蓮花……”
周嘉魚聽得云里霧里:“蓮花還分種類?”
沈一窮說:“當然,青蓮花在梵文里被叫做優(yōu)缽羅,佛經中稱之為蓮眼,寓意觀音的眼睛?!?
周嘉魚心想還好沒紋在屁股上,不然他屁股豈不是要多了眼了。當然這話他不敢說出口,作為一個啥都不懂的差生,只能乖乖的任人研究。
“好奇怪啊,魚的種類我也沒見過?!币皇强紤]到周嘉魚還在疼,沈二白估計早就上手摸了,他說。
周嘉魚生無可戀的趴在沙發(fā)上讓人研究,對著祭八說他終于品嘗到了滿身大漢的滋味。
祭八說:“那你開心嗎?”
周嘉魚說:“我不開心你能幫我嗎?”
祭八說:“不能?!?
周嘉魚:“那你問什么?!?
祭八說:“我可以替大漢們開心啊。”
周嘉魚:“……”
沈一窮嫌看的不過癮,跑去樓上準備拿紙筆臨摹,周嘉魚問他:“你為什么不用手機拍一張呢朋友?”
沈一窮說:“哎呀,我忘啦!等我去拿我的單反!”
周嘉魚:“……”
他噔噔噔上樓去,沈二白看著周嘉魚的腰嘆息,道:“可真漂亮?!?
周嘉魚說:“……”他趴在沙發(fā)上看著門口,心想這里還好沒住別,不然突然進來一個他們三人的關系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最恐怖的他還是最下面的那個,身上趴了兩個男人,一臉癡迷兩眼放光的品評他的腰。
雖然他對自己的腰是挺滿意的……但也經不住這兩個人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