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你在哪兒呢?咯咯咯咯……”獨(dú)屬女人的聲音響起。
好害怕……好害怕……救命,誰來救救他……周嘉魚的腦子里被不屬于他的想法充斥,他的眼眶開始盈滿恐懼的淚水,呼吸也變得急促。
女人似乎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當(dāng)她穿著紅色高跟鞋的腳,停留在了床前時,周嘉魚的心臟也好像跟著挺了。
“原來沒在這里呀?!迸苏f,她緩緩轉(zhuǎn)身,慢慢離去。
周嘉魚松了口氣,將臉埋入手臂,然而當(dāng)他再次將抬眸時,卻看到那個本該離開的女人,正彎下腰歪著頭看著他,她的臉上已經(jīng)被鮮血染滿,嘴角掛著猙獰的笑,她說:“寶寶,你在怕什么呀?!?
這張臉?biāo)浅5氖煜ぁ菍儆趧e墅女主人的臉。
周嘉魚的慘叫被壓抑在喉嚨里,他感到自己的手被女人抓住,然后硬生生的拖出了床底。
女人的右手拿著刀,發(fā)出咯咯的笑聲,她說:“壞孩子,壞孩子——為什么要弄壞媽媽的娃娃——”
利刃刺下,周嘉魚的身體發(fā)出凄慘的叫聲。
一個破碎的娃娃被扔到了周嘉魚的面前,女人道:“這是媽媽最喜歡的一個,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壞孩子——”
身體似乎在被肢解,周嘉魚感覺不到疼痛,也無法動彈。
“既然壞了就不要了?!迸死淅涞?。
接著,周嘉魚便親眼看見,她將那個娃娃用刀刃切割成了粉碎的模樣,在將娃娃切碎之后,女人緩緩扭頭,又笑了:“壞孩子,輪到你了?!?
整個屋子里都是鮮血,視野之中一片讓人窒息的紅。
周嘉魚看到了太多零碎的畫面,甚至一時間頭腦無法全部處理。
“周嘉魚,周嘉魚!你沒事吧!”祭八的聲音若隱若現(xiàn)的飄來。
周嘉魚慢慢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跌倒在四樓的走廊上,這里沒有選手過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里躺了多久。
祭八有點(diǎn)著急,反復(fù)的叫著他的名字。
周嘉魚道:“啊……我暈多久了?!?
“你再睡一會兒比賽就結(jié)束了?!奔腊说?。
周嘉魚:“……”哦豁。
祭八道:“我以為你要睡到人家來找你呢?!?
周嘉魚嘆氣,靠坐在樓梯邊上伸手重重的抹了把臉:“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祭八道:“嗯?”
周嘉魚說:“我看到了兇手。”
祭八的聲音一下子提了一個調(diào)子,整個小鳥也驚訝的跳了跳:“你說什么?你看到兇手?”
“對?!敝芗昔~說,“兇手的模樣。”
祭八說:“是誰?”
周嘉魚道:“是……這個屋子的女主人?!比绻麤]猜錯,四樓應(yīng)該便是兇案發(fā)生的地點(diǎn),回想一下兇案發(fā)生時周圍的環(huán)境,被封存起來也該是正常的事。
祭八呆了呆,似乎沒想到周嘉魚的答案會是這樣,它道:“可是女主人……不是也死掉了嗎?”
周嘉魚嘆氣:“我哪兒知道啊?!彼榔饋?,伸手抹了把臉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滿臉都是淚水。
祭八道:“快別說了,先找娃娃吧,要是真的找不到娃娃……唉?!?
周嘉魚只能說好。
他站起來時朝著腳下望了一眼,看到了導(dǎo)致他摔倒的東西,那似乎是個漂亮的發(fā)卡,玻璃質(zhì)地,蝴蝶模樣。被他踩了一下居然也沒壞,看起來和小豆的風(fēng)格倒是十分類似,應(yīng)該是她打掃房間時不小心弄丟的。
周嘉魚揉了揉頭,從四樓下來了,在三樓卻一個人都沒看見,他腦子里冒出點(diǎn)不太妙的想法,噔噔噔的一口氣跑到了一樓,果不其然,只見一樓客廳的茶幾上,已經(jīng)擺放了九個漂亮的布娃娃,而此時,距離比賽時間結(jié)束,只有十幾分鐘。
周嘉魚:“……”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