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下樓,陸錫山跟葛文娟正在餐廳里用午飯。
陸錫山立刻讓保姆再拿一副碗筷。
“呵,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也是這個家的傭人?!备鹞木陫A菜的動作不停,說出的話卻破壞了原本和諧的氣氛。
陸錫山不想跟她爭執(zhí),索性對走過來的侄女溫聲道:“今天梁阿姨做了青椒蝦仁,叔叔要是沒記錯,你最喜歡吃這道菜?!?
葛文娟把碗放回桌上的聲音很響,宋傾城像是沒看見聽見,她端起飯碗,又夾了顆蝦仁,唱過味道后沖陸錫山豎起大拇指:“梁阿姨這手藝,趕得上五星級酒店的廚師了?!?
陸錫山笑,沒忽略她左手上纏著紗布:“手怎么傷到的?”
“昨天不小心被狗咬了?!彼蝺A城沒有隱瞞。
“有沒有去打疫苗?被狗咬傷還是要重視,幾年前我有個生意上的客戶,就是被狗咬了后沒及時去看醫(yī)生,后來發(fā)了狂犬病……”
“啪——”葛文娟手里的筷子被重重拍在桌上。
陸錫山不滿說話被打斷,扭過頭皺眉:“你又怎么了?”
葛文娟看向?qū)γ娴乃蝺A城,素面朝天,皮膚好得能掐出水來,陽光從側(cè)窗灑進(jìn)來,照得她的臉頰白皙剔透,尤其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淡泊樣,就知道裝果然是有怎么樣的母親,就有怎么樣狐媚子的女兒!
“你表現(xiàn)叔侄情深的時候,先想想自己快要破產(chǎn)的公司!”
說完這話,葛文娟退開椅子揚(yáng)長而去。
餐廳里只剩下兩個人。
“吃飯?!标戝a山平復(fù)好情緒,重新端起飯碗。
……
吃過午飯上樓,在緩步臺處跟葛文娟相遇,葛文娟換了件桑蠶絲噴繪的連衣裙,挽著發(fā)髻,端莊典雅,應(yīng)該是要出門。
“嬸嬸出去打牌?”宋傾城主動道。
葛文娟冷冷的瞥她一眼,然后踩著高跟鞋出了門。
回到房間,想到自己為了暑假打工在外面租的房子,宋傾城開始整理衣物。
剛合攏拉桿箱,擱在床上的手機(jī)響起來。
宋傾城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當(dāng)鈴聲第二遍響起,她走到窗邊按了接聽鍵:“你好,哪位?”
“是傾城?”聽筒里傳來女人的詢問。
有些熟悉的聲音,不管是在余饒還是南城,宋傾城認(rèn)識的人不多,只要稍稍做個排除就猜到對方是誰,叫薛敏,余饒當(dāng)?shù)匚褰鹦±习宓呐畠海踔懈瑐€學(xué)校,卻稱不上熟人,會知道薛敏,純粹是因?yàn)榱硪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