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一命,就是一個陰德,何況那有三百個生靈?
她冒了極大的風險,將那陣法破除,救了那些人。
為首的將軍,是個滿面大胡子的男人,看不出年紀。陸落私下里估計,應(yīng)該有三、四十了。被困七天,他口干舌燥,嗓音嘶啞,更聽不出年齡。
“這個給你!等我安頓好,再回來找你!”那個將軍把他隨身攜帶的匕首,塞給了陸落,“你叫什么名字……”
陸落余光瞥見了樹林深處的一襲白衣,似鬼魅。她想,那個應(yīng)該是布陣之人,她想看清他的面容,免得對方暗中報復(fù),她還不知道對手的模樣。
于是,陸落騎著她的小騾子,飛速進了樹林,追那個白衣人去了。
“你快出來,你找死???”那個將軍想要沖進去找陸落,卻被他的下屬死死拉住。
那個樹林,讓他們聞風喪膽,不敢再進去。將軍想沖進去,無奈七天饑寒交迫,食物和水都讓給了下屬,他自己僅保命,故而渾身無力,掙脫不開下屬的桎梏。
陸落隱約聽到那個將軍喊她,卻沒有回頭,去追白衣人去了。
人沒有追到,不過樹林深處布陣的法器,全部被收走了,什么也沒留下,徒有一個殘存的陣法。
陸落借助地勢,和白衣人留下陣法里的殘存靈氣,自己再小小布了個陣,想把靈氣聚攏收集。她身邊沒什么物件,唯有那將軍塞給她的匕首,于是她就把那個匕首,做成了法器。
這個法器,沒什么殺傷力,卻可以趨吉避兇,保佑平安。
最近幾天,陸落總感覺家里不安靜,肯定要發(fā)生點什么事。
她不想被波及,就把這個匕首再三拿出來,希望可以保佑她和她丫鬟們。
天色漸晚,已是黃昏。
四月初的京城,春意正濃,庭院百花爭奇斗艷。晚霞紛披,將璀璨的霞光落在庭院的草木上,艷紅嫵媚。
“五姑娘,花廳擺飯了?!币粋€穿著杏紅色上衫的小丫鬟,進了院子對陸落道。
陸落在家里姊妹中,排行第五。
陸落點點頭,把匕首放在袖子里,隨身攜帶者,領(lǐng)著倚竹,去了前頭花廳用晚膳。
“五妹妹來了……”陸落剛剛踏入花廳,一個穿著緋紅色褙子的女孩子,熱絡(luò)上前迎接了她。
她叫陸蕤,在家里姊妹中排行第四,是陸其鈞第二個小妾明氏所生。
四娘陸蕤,是個特別美艷的姑娘。她身形修長曼妙,窄肩細腰,明眸皓齒。
陸蕤的雙眸明亮烏黑,黑眼珠特別大,就像只嫵媚的狐貍;肌膚細膩白皙,下頜纖柔尖細。鵝蛋臉,水蛇腰,渾身上下都是柔媚,能讓人看得骨頭發(fā)酥。
家里姊妹中,沒人比陸蕤更漂亮,甚至滿京城的姑娘,姿色多半不及她。
陸落回京一個多月,對她最好的,就是這位四姐姐陸蕤。
這沒有讓陸落感覺溫暖,反而心里起了防備。
“五妹妹坐這里。”四娘拉著陸落坐下。
她們剛剛落座,父親陸其鈞就進來了。
晚膳開始了,陸落的母親聞氏卻沒有來。派去請聞氏的丫鬟回來說:“夫人今天吃素,就不過來了?!?
陸其鈞臉上,閃過幾分厭惡,然后才心平氣和的說:“那咱們吃吧?!?
“二姑娘也沒來?!庇袀€丫鬟著急說。
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輕輕咳了咳,然后溫柔對小丫鬟道:“沒來就沒來嘛,二姑娘向來不怎么肯吃飯的?!?
小丫鬟嚇得半死,不敢再吱聲了。
這個婦人,是陸其鈞的大姨娘簡氏。
陸落母女被強行送離京城之后,這處府邸就是大姨娘當家作主,她儼然是正妻,比陸落的母親聞氏還要體面。
而她們口中的二姑娘,是陸其鈞原配嫡妻孫氏留下來的女兒,今年20歲,尚未出閣,成了家里的老姑娘。
大家都說二姑娘性情詭異。
陸落回京一個多月,只見過二姑娘兩次。她看上去兇巴巴的,總是蹙眉,滿腹怨恨的樣子,叫人不敢親近她。
陸落是新來的,對于不熟悉的一切,她決定先蟄伏,不出頭,于是也埋頭吃飯。
“不得了,不得了!”他們吃到了一半,突然一個老婆子急匆匆奔了進來,大哭大喊,“二姑娘跳井了……”
不知是誰的筷子,啪的一聲掉落在桌面上,清脆刺耳。
花廳里頓時全亂了。
陸落站了起來,跟著眾人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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