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考生漸漸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紛紛抬起頭來張望,主考官原本昏昏欲睡的臉?biāo)查g精神起來,坐在講臺上神情肅穆地發(fā)話:“安靜,自己做自己的。”
段凱峰在這時候突然抬頭望向她,眼里還有著幾絲剛剛睡出來的紅血絲。
她不知道他這時候看她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她不能在他桌邊再停留了,不然所有人都會懷疑她在幫他作弊。
她又敲了敲他的桌子,指著考生名單上該他簽名的那一欄空格,公事公辦的說道:“簽名。”
他眨了眨眼,低頭在她指定的那一欄寫下自己的名字,字體說實(shí)話挺幼稚的,典型的體育生的粗獷字跡,寫完以后還沖她抬起那張招人的臉,像是在對她說:這樣可以了嗎?
她看了一眼,又指著他的答題卡輕聲提醒:“姓名、準(zhǔn)考證號還沒寫?!?
謝天謝地,他終于沒有再看她,乖乖地拿起鉛筆開始填涂答題卡。
她拿著考生名單走向下一位考生,心里不自覺松了一口氣。
內(nèi)褲的濕意讓她有些不舒服,她靠在教室后面的墻上,盯著自己的腳看。
今天她穿了一雙米色平底細(xì)帶涼鞋,腳指甲上涂了車?yán)遄由闹讣子?,腳趾像一顆顆奶白色的珠子,左腳大腳趾上頂著一顆淡褐色的小痣,說實(shí)話看起來挺白嫩的,但這樣也不至于讓他看那么久吧?
段凱峰好像終于開始動筆寫試卷了。
大概是不想看到這么個帥哥實(shí)際上是個用腦子換了顏值的草包吧,總之她覺得有些欣慰。
只是下午的考試有點(diǎn)難熬,有了上午那堂考試的一系列插曲,她已經(jīng)沒辦法按平常心來對待他了,不管是給他安檢還是給他檢查試卷填涂情況,她都能感覺到他在盯著她,她不用跟他對視也能知道到那眼神里面探究意味濃厚。
她被他看得有些煩躁,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個舉動卻莫名取悅了他,他低下頭,嘴角好像往上翹了翹,凌厲的五官瞬間柔和起來。
太犯規(guī)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考,易禮詩匆匆收了試卷就跟著主考官一起去了會議室。
坐段凱峰后面的男同學(xué)拍了拍他的肩膀:“凱峰,待會兒一起去聚餐嗎?晚上有舞蹈系的妹子一起?!?
段凱峰將視線從易禮詩可以算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上收回來,搖頭道:“不了,我還有事。
男同學(xué)坐他身后的時候便將他今天的反常舉動全部收進(jìn)眼里,頓時笑話道:“你看上那個副監(jiān)考了嗎?對她這么感興趣?”
段凱峰的確對她挺感興趣,他邊收拾東西邊簡短地回復(fù)了一句:“嗯。”
怪事,鐵樹要開花了。男同學(xué)回憶了一下那副監(jiān)考的樣貌,長得是還挺帶勁,但也不是什么天仙,關(guān)鍵是那氣質(zhì),有點(diǎn)喪,就跟在臉上寫著“我很忙,別煩我”一樣,讓人一看就失去了接近的欲望。
他們這種血?dú)夥絼偟闹蹦?,遇到這種一看就需要花時間去攻略的對象一般都沒什么耐心,找?guī)讉€身嬌體軟的甜姐兒玩玩不香嗎?況且那副監(jiān)考好像還是個老師,段凱峰這種沒吃過愛情的苦的菜鳥選手,一挑就挑了個S級難度的,真是吃飽了沒事做。
男同學(xué)在心里默默地為今天沖著段凱峰來的舞蹈系妹子點(diǎn)了一支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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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禮詩交完試卷就去了食堂吃飯,這邊校區(qū)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