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老板趕緊談戀愛去吧!不然沒事就來看我們練球,簡直比教練來得都勤……”
上了樓,又繞過幾道走廊,才走到宿舍區(qū)。段凱峰住著最大的一間。一室一廳一衛(wèi),空間不大,但室內(nèi)裝修得跟高檔公寓差不多,沙發(fā)上胡亂扔著幾件還沒來及洗的衣服,看起來很有生活氣息。
她正準(zhǔn)備仔細(xì)打量,便一把被人從身后摟住,帶著溫?zé)岷粑淖齑接H了親她的耳垂,又漸漸移向她的脖子。她忍不住回身摟住他,迎接他一下深過一下的吻。
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可比昨天晚上主動了太多,捧著她的臉不住地吻她,從眼睛吻到鼻尖,又含住嘴唇吸吮。她被他吻得腳底發(fā)軟,脖子發(fā)酸。
他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愉悅的輕笑,然后將她一把抱起,仰頭繼續(xù)深入這個吻。
唇齒糾纏間,他突然停了下來,睜著眼睛迷茫地看著她。
“怎么了?”她低下頭親了親他的臉。
他的眼神慢慢聚焦,像是終于確認(rèn)了她的存在,然后,他自嘲似地笑了幾聲:“沒什么,剛剛一瞬間我以為在做夢?!?
她的心里頓時酸澀得像是舔了一口剛開的檸檬,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還沒流出來,就看見他的眼睛先紅了。
“易禮詩,我真的……好想你?!?
他的情緒在夜幕的遮掩下徹底得到了釋放,此前的別扭與故作堅強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止不住的眼淚像是流淌在她心上。
她一看到他哭,自己也忍不住了,手足無措,不知道是該先給自己擦眼淚還是先給他擦。
“你為什么就能一點都不想我呢?”蘊藏著蓬勃力量的高大身軀還是緊緊地將她抱在身前,一點都不肯放松,但說出口的話卻脆弱得讓人心疼。
易禮詩急切地辯解:“我想啊,我每天都在想你?!?
“可是你沒說,你沒告訴過我,”這話就有點孩子氣了,“你什么都不跟我說?!?
他這幾年來做的所有努力都只是想要成為能讓她信任與依賴的人,可是一不小心又在她面前哭了。他嗚咽了一會兒,又覺得有點丟臉,低著頭將她放到沙發(fā)上坐好,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擦眼淚。
她眼睛紅紅的,看著他這副樣子,突然笑了。
給她擦眼淚的手頓了一下,段凱峰本來覺得丟臉?biāo)砸恢笨囍砬?,結(jié)果被她這么一笑,也破功了。
兩個人像精神病患者一樣一晚上又哭又笑,癡癡地看著對方,靜靜地?fù)肀А?
三年前的段凱峰會在家里準(zhǔn)備好護膚品等著易禮詩來過夜,三年后他依舊體貼,只是嘴上傲嬌得很,在把睡衣和護膚品遞給她的時候,還嘴硬了一句:“客戶送的。”
“哦,謝謝你的客戶?!币锥Y詩隨便他怎么講,她也不拆穿他。
她洗完澡收拾完出去的時候,他正穿著睡衣坐在沙發(fā)上抱著電腦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