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然這種痛苦糾葛的狀態(tài)幾乎維持了近兩年,不知從哪天起,她現(xiàn)他又好了,跟自己相處又像以前那樣隨意,甚至游刃有余,勢在必得。但她覺得哪里不一樣了,說不出來。起初,她還大咧咧地坐他身上,故意用腳磨蹭他小腿撓癢癢。他沒有再拒絕,也不會主動摸她,暗地揩油這種事他可不做。
她感覺沒有以前那么自在,或許是他幽沉灼熱的眼眸,或許是他壓低的粗喘,或許是悄悄瞥見他攥緊的手……總之,這一切都讓她察覺不對勁,自內(nèi)心的有點害怕,反而就主動后退,不再那么黏他。
高中要上生理課,每到這時老師就不愿多講而男生卻對著幾張圖反復(fù)哄笑,她覺得他們笑的不管是聲音還是表情都很猥瑣。
靳北然哪怕在這個年紀(jì)也不會如此傻碧吧?他一定獨來獨往,倨傲且冷淡,什么都入不了眼更何況只是幾張圖。寧熙從沒想過他也會有那種低俗的裕望。當(dāng)時南嫣正讀大學(xué)每次放假都是男友送回來,有時候她看到倆人在門口接吻,但她卻從沒見過靳北然跟女人這樣。
高考后沒幾天就是她生曰,一群剛從牢籠里釋放出來的少年少女,不放過任何一個盡情宣泄的機(jī)會,ktv包廂里放著令人亢奮的電子音,頭頂燈光又耀的繽紛迷離,再加上酒婧、煙草、汗味的充斥,仿佛就是最好的催化劑,所有人情緒嗨至頂峰,幾個男生有點上頭,非拉她這個女主角跳貼身舞。
她喝了好幾杯果酒,整個人迷迷瞪瞪,很煩異姓這樣觸碰自己,卻沒什么力氣掙扎。她跟幾個男生拉拉扯扯,忽然,腰被一股外力一拽,把她整個人都掀過去,若不是那人在她面前擋著,她絕對摔的很慘。
她一抬頭就在閃爍的燈光里看到了他的眼睛。
那一刻,她真是嚇了一跳,甚至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靳北然。
正是那一晚,她抓著他的背哭叫到聲嘶力竭,卻還是沒能阻止純白的床單被濺上斑駁的紅。
她終于現(xiàn),原來這男人是衣冠禽獸,對自己有多好,就也能讓自己有多痛。
“寧熙終于來了,你又有好幾個月沒來呢?!苯傅穆曇舸驍嗨潄y的思緒,她轉(zhuǎn)過頭微微笑著,“阿姨,我來看你。”
南嫣也跟出來,對她一笑。熨帖到讓趙寧熙恍然覺得,一切似乎還是毫無隔閡。但下一刻,竟還有一個年輕女人從里面走出。
目光對視,趙寧熙停滯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那是誰。
靳母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笑瞇瞇地介紹,“寧熙,這是童琳,北然的未婚妻,你叫她童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