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靳檢可是工作狂,不然秘書早讓那些人走了,何必等到下班的點(diǎn)。然而他此刻的話卻頗有“君王不早朝”的味,而且他聲音還有種說不出的沙啞慵懶。但秘書只是詫異一下,不會多問什么,拿到指示就客氣地把那些人遣散。
檢察官們約著去吃飯,秘書跟下屬也在,年輕人就喊趙寧熙一塊,但她搖頭,“不用了,謝謝?!?
熟悉靳北然的都知道,他對趙寧熙好,于是旁的檢察官就話,“小趙你這么拘謹(jǐn)干什么,又不是跟我們不熟,只是隨便吃一下?!?
“就是!”秘書上前,笑瞇瞇地挽住她手,“走吧,領(lǐng)導(dǎo)請客哪能不去?”
她把手掙脫出來,“不好意思,我有點(diǎn)不舒服?!?
她臉色真不假,秘書愣了,問:“你生病了嗎?”
靳北然站在出口等司機(jī)把車開過來,全程沒說一幾句話,直到秘書問她病了嗎,他才慢慢地往那瞥一眼,他眼睛深邃迷暗,平靜時幾乎有種覆著薄冰的質(zhì)感,冷的很。
“隨她去吧?!闭Z氣寡淡,像對待普通下屬。
一小時前,她跟他明明灼熱纏綿到近乎失控,現(xiàn)下卻好似陌生人。
“案子已經(jīng)查到這種程度了,是不是該給我爸找律師?”結(jié)束后她問。
“嗯,可以,”他把她汗?jié)竦乃閾艿蕉?,“我?guī)湍阏摇!?
她說“不用”,“我已經(jīng)找好了?!?
他動作慢慢停下,“誰?”
她說,我未婚夫。
盛夏就是容易變天,明明上一刻還晴朗無邊誰知一出來又阝月云密布,空氣里一股嘲味。
大廳里人群散盡,趙寧熙也在下雨之前等來了她的車。
車門落鎖,宋言欽扭頭問她,“想去哪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