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雞焉能與麻雀相提并論?
小斗雞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后面沈子鈺拳頭握得緊到發(fā)抖,他渾身冰冷,但不止是因為那一杯水,而是巨大的惶恐和失重感。
他聲音不大,但清清楚楚地鉆進宋佳怡耳朵里。
“世間人人虛偽,不要以為可憐蟲就值得憐憫,撕下面具他能做出的事情只會更過分?!?
“知道他怎么被白家棄養(yǎng)的嗎?”
可宋佳怡真的不會回頭了,他的話她都不要聽,已經(jīng)幾步推開大門,連一個背影都不肯施舍給他。
沈子鈺隱去白家的事情講到這里,白凈初的表情還勉強維持著平靜。
當然沈子鈺不會告訴她的是自己在那天之后,已經(jīng)放棄了從宋佳怡這個層面來就解決問題,因為他更加確定除掉白楊才是最優(yōu)解。
到時長腿佬阿姨整理她總會應該會看清局面,再略施小計,她會回到他手心里。
如果不是主動,他也不在意她是被動。
就像訓化不了頑皮的麻雀,主人總可以拿一只鳥籠裝住它用盡全力想沖出牢籠的尸體。
唯一無解的是,到時候他會更加迫切需要太正和醫(yī)院的力量,所以要訴求心魔,他必須與毫無興趣的女人結婚。
一開始這件事有困擾他幾小時,不過宋佳怡回絕了他的求婚,她也該適當嘗一嘗苦果。畢竟,他給過她選擇,她卻選擇拒絕。
反正婚姻這種不能牽制任何人的可笑制度對他來說,從頭到尾也沒那么重要。
如果靠幾頁紙能約束人的欲望,那這世界大約也不存在偷情和離婚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了。
不過今天江瑾母親的樣子有些刺痛到他的神經(jīng)。不得不承認,想到宋佳怡坐在那個位置上十幾年任人揉搓,他還是有絲縷不舍的。
但沒辦法,這局面是她一手造就的。
所以,迫切加快進程的緊急感像濃度極高的甲基苯丙胺,驅使著他立刻來到因為他的關系,才快瀕臨倒閉的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