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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竹影隨行
2020年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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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也是被冤枉的,但是沒人相信。媽媽按著我的頭,一起鞠躬給人道歉,
再加上派出所民警的調解,少婦終于同意了和解。
從派出所里出來,本以為媽媽會對我一頓暴揍,沒想到上車之后,就趴在方
向盤上,顯得很疲憊的樣子。她要是罵我一頓、打我一頓,我倒還能接受,畢竟
已經(jīng)習慣了,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反而有些內疚了。
我將手輕輕地放在媽媽的肩頭,小聲說道:「媽,您別生氣。您聽我解釋?!?
「你別碰我!」媽媽一聲怒呵,使勁晃了一下肩膀,想要將我的手甩掉。
我見她正在氣頭上,不敢再多說話了,只能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過了許久,
媽媽終于抬起頭來,長嘆了一口氣:「小東,你說媽媽該拿你怎么辦呀?」
我委屈巴巴的說:「媽,我真是冤枉的。我真是被陷害的。」
「誰陷害你的?」
「一個小女生,好想是老爸同事的女兒。」
「你爸同事的女兒?」媽媽眉頭一皺:「她陷害你干什么?」
「我哪兒知道,可能是看我長的太帥了吧?!?
「你胡扯!」
「媽,您怎么就不能相信我呢?」
媽媽氣道:「我也奇怪呢,你怎么就不能讓我相信你呢?」
「我……」我一時語塞。是啊,我也納悶,什么時候我在老媽心里成了這么
沒有誠信的人了。
沉默片刻,媽媽說道:「你也別怪人不相信你,你好好想一下,你自己的所
作所為,換了你是我,你能相信你自己嗎?」
「我……我又怎么了我?」
「凌小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干了什么事兒,我沒把事
兒給你說透了,是給你留了面子。你真以為你媽是傻子呀?!箣寢屌曋遥?
「我那天給你說的那些話,你到底聽明白沒有?」
「明白,我明白。」我皺著眉,使勁點著頭。
「你明白還在外面給我惹禍!你那天給我發(fā)的誓,都是放屁呀!」
「我……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什么都沒干。你要不信,等會兒回去見了
老爸,讓他給我證明?!?
「別管你是不是冤枉的,你總歸是把我叫到了派出所里,跟你一起丟人了吧?!?
我一想,確實也是,以老媽的強勢性格,在派出所里跟人又鞠躬又賠禮的,
反正是挺丟人的。
媽媽發(fā)動汽車,一路沉默,沒有再說過一句話?;氐郊依?,既沒罰我,也沒
罵我,砰的一聲,將自己反鎖在了臥室里,連晚飯都沒起來做,看來這次真的傷
了她的心了。
老爸回來之后,我憤怒的將今天的事情跟他說了,想要讓他把那個同事的女
兒給帶過來,洗刷我的冤屈。老爸聽了之后,有些詫異,反問道:「她去找你了?」
「是啊,還不止一次?!刮乙а狼旋X的問道:「她到底是誰呀,這么陷害我。」
老爸呆呆的愣了一會兒,然后慌慌張張的開始翻起了口袋,最后掏出幾張十
元鈔票,塞到我手里,盯著我說:「你不是說你零花錢不夠嗎?這是我買煙的零
錢,你先拿著,要是不夠了,改天爸爸再給你。以后那個女孩兒再去找你,你千
萬別理她。還有,這事兒千萬千萬不能讓你媽知道?!?
老爸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這里面肯定有鬼。難不成那女孩兒真的是他在外
面包養(yǎng)的小情人?可就算這樣,她干嘛平白無故的來招惹我?。?
想不明白,但老爸千叮嚀萬囑咐,威逼加利誘,最后搞得我啞巴吃黃連,有
苦說不出了。
夜里,我被尿憋醒了,起床去上廁所。開門后,隱約聽到一些悉悉索索的說
話聲,側耳凝神,是從陽臺傳來的,好像是媽媽在打電話。
這么晚了還不睡覺,煲電話粥?不用猜也知道聊天對象是誰。
我本能的感覺到電話跟我有關,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借著月光依稀可見,
媽媽穿著紫羅蘭的絲質睡衣,蜷坐在綠色盆植環(huán)繞的懶人沙發(fā)上,側著頭,將手
機夾在肩膀與臉頰之間,長發(fā)低垂,擋住了半邊臉,手里拿著精致的小刷子,漫
不經(jīng)心的在腳上涂著指甲油。
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灑在了媽媽的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銀紗,裸
露在外的雪白肌膚,如精美的瓷器般,細膩、光滑,仿佛散發(fā)著圣潔的光芒,如
同置身油畫一般,美的如夢似幻,我竟然有了一絲心跳加速的感覺。
因為我的腳步很輕,媽媽并未發(fā)覺,唉聲嘆氣的說道:「你說的我都明白,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他是真的皮,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了?!?
聽這話的意思,說
的確實是我的事情。我暫時忘了上廁所的事兒,好奇的躲
在角落里,想要聽她們到底說些什么。
只聽媽媽小聲地說:「我知道他現(xiàn)在是青春期,我也知道青春期的小男生臉
皮薄,我已經(jīng)給他留足了面子了。前段時間他夜里遺精,弄了一褲子,也不知道
是不敢讓我知道,還是不好意思,他把褲子偷偷地藏起來了。后來我找東西的時
候給他翻出來了……沒有,我就是怕他不好意思,又給他塞回去了。」
我臉上一陣滾燙,心里埋怨老媽,怎么什么事兒都跟人說呀。隨即又一想,
原來那條藏起來的睡褲,老媽早就發(fā)現(xiàn)了呀。
「我現(xiàn)在就怕他出去給我惹麻煩,就好比今天這事兒,人家沒有追究,要是
換個較真兒的人,一怒之下鬧到了學校,或者給捅到上,那他這輩子就完了
……廢話,我是他媽,我不操心誰操心,你操心呀。」
我的心中有些感動,又感到一絲內疚,從小到大媽媽雖然沒少打我,但她為
了我的事情,真的沒少操勞。
「我知道他是個惹事精,那我生都生了,還能怎么辦,還能把他扔了???那
給你得了,你要不要?」
剛剛的感動瞬間消散,看來老媽對我的怨念非常的深呀。「什么叫我沒教育好……什么叫我兒子勾引你閨女,你以為依依就是白紙一
張呀?現(xiàn)在互聯(lián)這么發(fā)達,他們什么不知道呀……那不是咱們倆商量著要做親
家的嘛,怎么怪我一人頭上了?」
聽她的語氣,不像是在吵架,倒像是在開玩笑。
「我都已經(jīng)棒打鴛鴦,把他們倆分開了,你還要我怎么樣啊。我現(xiàn)在就是愁,
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今天琢磨了一天,打算抽空帶他去看心理醫(yī)生……我真的
不是在開玩笑……我知道青春期的男孩子有生理需要,那咱不是已經(jīng)給他棒打鴛
鴦了嘛……你說的倒輕松,你又沒養(yǎng)過兒子,你不知道……唉,我跟你說一件事
啊,你要保密,別給別人說啊?!?
媽媽忽然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小東他偷我絲襪,那個……你少裝蒜,
就是那個?!?
我現(xiàn)在感覺渾身都發(fā)燙了,老媽真的是,怎么這種事兒都跟人說啊,您兒子
的臉不是臉呀。不過,倒也跟我猜的一樣,媽媽確實早就知道了。
「你才有戀母癖呢!」媽媽半開玩笑的說:「你是他未來丈母娘,也算是他
半個媽了,他戀沒戀你呀?」
我還腦海里忽然出現(xiàn)了蓉阿姨的身影,整天冷冰冰的,不茍言笑,沒有半點
親近感,躲還來不及呢,哪兒還敢戀呀。
「本來就是,他不是戀母,他是戀襪,戀絲襪?!?
其實我現(xiàn)在也有些糊涂了,以前我很清楚,自己就是單純的迷戀絲襪,但最
近好像越來越關注媽媽本身了,哪怕是她沒有穿絲襪的時候,我也會莫名其妙的
產生沖動,這才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真的,我以前在他床墊下面搜出來的雜志,都是跟絲襪有關的。所以我才
想帶他去看心理醫(yī)生的,我現(xiàn)在都不敢在家里穿絲襪了?!?
原來如此,我說最近媽媽怎么越穿越保守了。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深秋,但是
我們這里地處偏南,四季如春,即便到了冬天,穿絲襪乃至光腿上街的美女都多
得是。
「哎呦,我現(xiàn)在是真愁,我就怕他出去偷別人的絲襪,或者偷偷摸人大腿
……你才是變態(tài)呢……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不是正在努力阻止他變成一個變態(tài)么。
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他有這毛病啊,我總覺著就是不讓他跟依依來往之后才有的,所以
我才想帶他去看心理醫(yī)生的?!?
我的心中一陣苦笑,得了,我在兩位媽媽心里,已經(jīng)成變態(tài)了。
「堵不如疏?怎么個疏導法?……廢話,你怎么不把你的絲襪給我兒子用
……你別笑,你的絲襪是臭的,我兒子還不一定要呢?!?
蓉阿姨總是穿著警察制服,印象里好像沒有見過她穿絲襪或者連褲襪。蓉阿
姨穿絲襪會是什么樣子呢?我不由得在腦子里想象了起來。
「你真的覺著這樣有用?要是更嚴重了怎么辦……我知道,就是怕影響他高
考,要不早就拿棍子抽他了……我也是這個意思,好賴先熬過高考再說,到時候
有依依在他身邊,可能就好點了。」
看來老媽那天是在說氣話,沒有真想一棒子將我們徹底打散了。
「你什么意思呀,這女婿你不認啦?你不認也得認……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
到時候我就把他往你們家一扔,做你的上門女婿,你不認也得認?!?
平時光說我犯渾,老媽耍起無賴,那才是真的不講理。
「我愁的是現(xiàn)在該怎么辦,他要萬一……他這次敢在公交車上摸人大腿,那
下次會不會……
竟跟我出損招,要是更嚴重了,我可得找你麻煩啊……我覺著還
是讓他跟依依復合了吧……什么叫把你閨女往火坑里推呀,你把我們家小東當成
什么了呀……行了行了,我再想想,明天還得上班呢,回頭再說吧?!?
我聽媽媽要掛手機了,生怕她發(fā)現(xiàn)我在偷聽,趕緊躡手躡腳的回到了臥室,
連廁所都顧不得上了。
第二天,我一直在琢磨,蓉阿姨給媽媽出的到底是什么主意,搞得也沒心思
學習了。放學按時回家,發(fā)現(xiàn)媽媽的高跟鞋在,便喊了一聲,可沒有回應。
我在屋里轉了一圈,沒有見到人,便放下書包準備先上個廁所,剛要進衛(wèi)生
間,卻見媽媽站在洗衣機前,兩只手搭在洗衣籃前,其中一只手上緊緊地握著幾
雙沒有開封的新絲襪,眉頭緊鎖,像是在糾結著什么。
我有些納悶,老媽想什么想的這么入神,剛才喊她都沒聽見。剛要開口打招
呼,就見媽媽將手里的絲襪依次打開包裝,揉了揉,全都扔進洗衣籃里。
我一頭霧水,心說她這是在干什么?
媽媽咬著下唇,盯著洗衣籃里的絲襪瞧了一會兒,又將它們全都拿了出來,
僵了片刻,又給重新放了回去。就這么反反復復、又拿又放了好幾次,最后好像
終于下定了決心,將絲襪往籃子里一扔,轉身打算離開,結果見我靠墻站在外面,
嚇得差點跳起來,撫摸著胸口,大喘氣道:「你個死孩子,屬貓的啊,一點動靜
也沒有。回來了也不吭一聲,嚇死我了!」
我一臉無辜的說:「我打招呼了,您沒聽見。」
媽媽回頭看了一眼洗衣籃里的絲襪,然后表情嚴肅的對我說:「媽媽換下來
的絲襪,雖然沒數(shù),但你不準再偷了啊?!?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啊什么?。∧阋呀?jīng)離進監(jiān)獄不遠了,你知不知道。你還?。磕阏媸菤馑牢?
了。」媽媽瞪了我一眼,然后嘀嘀咕咕的回臥室去了。
最新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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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著眉頭,一頭的霧水,回想著剛才的情景,總覺著媽媽跟平時有些不大
一樣,那慌慌張張的樣子……竟然有些可愛。
哇~!竟然拿可愛這個詞來形容老媽,太恐怖啦。
至于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什么換下來的絲襪沒有數(shù),但是我不能再偷了。這
明明是她剛剛打開包裝的新絲襪,還有為什么要強調她沒有數(shù),好像在故意提示
我一樣,那她到底是想讓我偷,還是不想讓我偷呢?
我雙手抱胸,歪著腦袋,
凝眉鎖目的看著籃子里的絲襪,我雖然迷戀絲襪,
但對這些剛剛開封的新絲襪沒有興趣,如果是媽媽身上換下來的原味絲襪的話,
那倒還有點興趣。
等等!
老媽該不會是在釣魚吧?故意引誘我偷她的絲襪,然后揍我一頓,再帶我去
看心理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