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券所內(nèi)的工作人員對這個眼光獨到從未失手的少年表達出了莫大的興趣,他的賬戶從一開始的一百三十萬,短短一星期之內(nèi),翻了何止幾十翻?每一次他毫不猶豫眼睛都不眨地將千余萬股眾人看好的潛力拋出時,都免不了有人為他捏一把冷汗,事實證明,這個少年從頭到尾,一直沒能失手過。
那些在股市里打滾淫浸許久的老股民們幾乎大跌眼鏡,之后蔣夢麟的動作就開始越加小心了,因為已經(jīng)有人開始隨著他的動向而動作,蔣夢麟不知道自己的介入是否會打亂曾經(jīng)的歷史,但是無疑的,變動還是越小才越好。
然而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香港政·府的觸手終于忍不住飛快地延伸開來了。
在前一天晚上八點,蔣夢麟掛著兩個駭人的黑眼圈,剛剛拋售了手里價值一點五億的A股,然后疲憊不堪地拖著宋清虛回酒店休息。
他覺得自己似乎是沒有記錯,就算是記錯了,也只不過是少賺一些,賬面上的錢,已經(jīng)足夠他首批資金的流動了。
這樣很好,蔣夢麟是個容易滿足的人,事實證明,容易滿足的人更不容易吃虧。
在前一天沒有聽從蔣夢麟勸告的幾個股友,從第二天起就開始后悔萬分。政·府的動作是毫不留情的,短短三天之內(nèi),就連大鱷都身受重創(chuàng),何況他們呢?
香島的樓價一夜之間開始狂跌,在步入199·8年開年的當天,蔣夢麟在毫無新春氛圍的正月初一購下了兩套半山豪宅,自然,戶主寫了他自己的名字。
香島是允許未成年人擁有房產(chǎn)的。
這片在如今也是價值不菲的住宅區(qū),在不久之后,會變得有價無市,香港乃至全國有名望的大鱷巨賈們都會云集此地,有的時候,鄰里相對也是一種交際手段,B市的鉆石大王,HK的機械表大王,地產(chǎn)大王……
這些人際關(guān)系,將會對蔣夢麟的事業(yè),起到無形卻巨大的幫助。
蔣夢麟沒有回到H市陪蔣母過年,蔣母在離婚后不久迅速地和小區(qū)內(nèi)的老頭老太太們打成一片,不久前還和蔣夢麟要了一筆錢用于購置舞鞋,她身上僅有的一萬五早就花的干干凈凈的了,于是她不會去過問自己兒子的經(jīng)濟來源,只要能夠讓她衣食無憂,蔣母很容易滿足。
即便是居人籬下,蔣母也從來沒提起過自己要去找工作之類的話題,在蔣夢麟告訴她自己已經(jīng)在帶家教后,更是毫不猶豫地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幾次下來,蔣夢麟已經(jīng)失望,也許指望自己的母親和普通人家的母親那樣懂得關(guān)心孩子,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這樣也好,死了心,就不會再去奢望。不過是養(yǎng)個老人家,蔣夢麟自問還是負擔得起的。
大年初二,李月玲忽然致電,蔣夢麟首次接聽電話,李月玲在那天很是為難:“小……小麟,你有房東的電話嗎?”
這個房東,指的自然是宋清虛。
蔣夢麟有些疑惑:“我沒有,他正在復習,你如果有事,我可以代為轉(zhuǎn)告?!?
李月玲猶豫了一會兒,低低回答:“你表舅公的孫女兒回來了,表舅他們幾個都不愿意養(yǎng),媽……前兩天回去了一趟,那姑娘怪可憐的,我想問問房東,能把她帶回來住不?”
蔣夢麟幾乎被氣笑了,這個母親,簡直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