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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麟鄙夷地瞥他一眼:“你哪位???”
皮草男皺起眉,很不善地伸手取下叼在嘴里的雪茄,身后兩個墨鏡黑衣保鏢暗暗圍攏上來,皮草男開口:“怎么?你還嫌不夠?”
蔣夢麟見狀,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扶著身邊宋清虛的肩膀,指著那邊的皮草男科普道:“看到了吧看到了吧?這就是真實素材,以后你一個人在外面裝逼,千萬不要搞成這個樣子,太丟臉了太丟臉了!”
皮草男顯然聽得懂普通話,聞言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黃牙金光燦爛:“喂!你老母喊你把嘴洗干凈?。”惫秒u還在旅館接客,你們小崽子也妄想也要來HK撈金?也不看看自己有幾兩重,說話小心,惹到了我,當(dāng)心死于非命!”
蔣夢麟笑臉一下冷淡下來。
喲,還碰上個搞分裂的?
蔣夢麟嘴角抽一抽,開始覺得有點意思了,HK回歸這么多年,內(nèi)地人沒少被HK獨立份子輕視辱罵,但在別人身上,蔣夢麟管不著,犯到了自己頭上,可就不一樣了。
“清虛?!笔Y夢麟側(cè)過頭,給了宋清虛一個眼神,得到指令的宋清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出身“啪啪”甩了皮草男三個耳光。
皮草男叼在嘴里的雪茄一個不穩(wěn)啪嗒落在地上,嘴角劃出一道血沫,緩緩滴落。
他卻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大概是沒想到有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他對著來吧?
蔣夢麟出了口惡氣,心里憋悶了,看了看三瓶酒,還是覺得搬運有些難度,于是對西蒙說道:“我最近也要回去,要不這樣,我把地址給你,你派人給我送到吧,雇傭費我來出?!?
宋清虛上前在柜臺邊的白紙上寫下地址,他拿筆的手勢還有點別扭,一手剛硬的小楷龍飛鳳舞。
西蒙側(cè)著頭吹了個口哨:“書法家?”
“我去你的——”蔣夢麟哼笑,皺著眉又瞥了眼呆若木雞的暴發(fā)戶,忽然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你叫什么?”蔣夢麟走近他哥倆好地搭著他肩膀,伸手在他紅腫的臉頰上拍拍,兩個黑墨鏡的保鏢在宋清虛出手之后就一副陽痿樣兒縮在旁邊不敢動身,暴發(fā)戶抖了抖,臉上升起羞憤的表情,咬著牙又想開罵:“你有種……”
“我當(dāng)然有種,”蔣夢麟和和氣氣地對他笑,順手取下旁邊酒柜里的一瓶紅酒—“哐當(dāng)!”一聲在桌邊磕碎,握著瓶頸慢悠悠移到他下腹。
蔣夢麟已經(jīng)認(rèn)出來了,后世的港產(chǎn)新聞上,這暴發(fā)戶會越來越頻繁地出現(xiàn),當(dāng)然,他的品味不至于想現(xiàn)在那么……咳咳,只不過在這個剛發(fā)家的年代,港產(chǎn)金融大戶和內(nèi)地的煤老板們也沒有什么不同。
“趙老龜,你在碼頭小旅館做了快十年的龜公了,現(xiàn)在在我面前充什么大爺???我這會兒打電話通知了警署,下一秒你那兒就被掃黃隊清干凈,你信不信?”
趙大剛,年齡不詳,這會兒好運氣的從交易所撈到了不少小錢,后世會進(jìn)軍房地產(chǎn)業(yè)以及HK的娛樂行業(yè),是出了名的色中餓鬼,他旗下的男女明星,就從來沒有一個是干凈的,但這人運氣實在好得出奇,這么多年來再港局的大力鎮(zhèn)壓下竟然都沒有損失什么,反倒是日益蒸蒸日上,這種好運一直到蔣夢澤死亡時還在一直持續(xù),人送外號:肥腩狗氣。
這會兒的他,還在摟著不入流的太妹出入小旅館,但要不了兩年,他就連港姐也說上就上了。
不過現(xiàn)在的他,還目光短淺地縮在自己的小地盤里做著暗無天日的龜公,專給人拉皮條借高利貸,蔣夢麟不知道他后世到底賺了什么大運亦或是碰到什么貴人,反正現(xiàn)在,蔣夢麟還是很有意耍耍他的。
他帶來的兩個保鏢不過是烏合之眾,三兩下被宋清虛扭成了麻花丟到街拐角,趙大剛被扒了貂皮皮草蓋在腦袋上,蔣夢麟搜出他內(nèi)兜里的車鑰匙,沖著目瞪口呆的西蒙詭異地笑了笑:“你要是敢報警,晚上我就燒了你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