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萬兩!”
“十六……”
“二十萬兩?!绷桄倘灰бТ匠隹凇?
不能在這里一直扯下去了,必須快刀斬亂麻。
娘的病等不得。最重要,洵哥哥看眼前這個男人的目光很不對勁!
如她所料。
二十萬兩天價喊出,再無人敢喊價。
“嘖嘖,原來當(dāng)大將軍是這么有油水的一個職務(wù)。隨隨便便就可以拿出二十萬兩的天價來求醫(yī)呀。”百里緋月饒有興味的看著她。
凌嫣然掩下眼中神色,“不是的神醫(yī),你誤會了?!?
她有些難過的垂下頭,“這筆銀子原本屬于我們府上一位姨娘的嫁妝,五年前,那位姨娘意外去世。她又沒有兒女和別的親人留下來。所以……”她眼眶含淚,“若不是娘如今病成這個樣子,這位姨娘的嫁妝我們斷然不會動的。”
凌婧那賤人已死,甄覓的下落只有娘知道。
這筆銀子安在甄覓頭上,天衣無縫。
也必須安在甄覓頭上,因為,府中只有甄覓來歷成迷,旁人想查也查不到什么。
沒料到。
“哎呀,原來是我誤會將軍了。想來也是,現(xiàn)下凌府當(dāng)家主母病重,都得動用姨娘的嫁妝了,可想而知,凌大將軍是多么的高風(fēng)亮節(jié)兩袖清風(fēng)。不過也是巧了,我恰好認(rèn)識你們將軍府一位小姐,那位小姐也是姨娘所出。不知凌五小姐所指的姨娘是哪位?”
凌嫣然寒毛直立。
不會的,這人莫不是詐她?
將軍府的姨娘和姐妹,有誰不在她們母女的掌握中?
沒有可能認(rèn)識了眼前的神醫(yī),她們母女還不知道的!
有了底氣,柔聲道,“神醫(yī)怕不是弄錯了,我說的這位姨娘姓甄,五年前因痛失愛女,傷心過度意外身故。斷然不會是神醫(yī)認(rèn)識的那位?!?
真正是活著不放過,死了也要利用到底。
百里緋月意味不明笑了聲,優(yōu)哉游哉掏出一支別致的發(fā)簪,在凌嫣然一閃即逝的驚懼中輕描淡寫的說,“弄錯?這位小姐單名一個‘婧’字,行三?!?
早在看見那支發(fā)簪時,旁邊上官洵就身形一顫。
看都沒看他,百里緋月把玩著發(fā)簪,“五年前,我路過城外的亂葬崗……”
“三姐姐,真的是三姐姐嗎?”
沒等她說完,柔柔弱弱的凌嫣然突然瘋了一樣,不顧男女之別一把抓住百里緋月的衣袍,打斷她的話,“神醫(yī),那個人在哪里?她還活著嗎?求求你告訴我,那個人在哪里!”
“她啊,在來京都的路上。我想想,應(yīng)該,還有兩三天的路程就要到了。”
一聽這話,凌嫣然捂住臉緩緩跌落在地,痛哭失聲。
“太好了……太好了……”
凌婧那個賤人居然沒死?。?
她居然沒死!
不,不能被這消息震得昏了頭腦。她得想辦法,也不知眼前的人曉得多少,總之不能讓這人說出更多和凌婧那賤人相關(guān)的事!
就在這時。
“月大夫?!?
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冰冷聲音突然響起。
百里緋月抬頭,黑色駿馬上的三個人,個個都是一身黑色錦袍,衣服前后都有以金紅線繡成的妖異蓮花,因為三人都是臉色僵白,愈發(fā)讓他們看起來一個個都長得一模一樣的詭異。
而四周的人早在這三人出現(xiàn)時就嘩啦一下,卻又假裝不動聲色的悄然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