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特地問了爹爹,他說你官牒上就是這么寫的呀......不是嗎?”江玉卿罕見地露出了嬌憨的一面,她螓首微歪,食指指尖輕觸下唇唇窩,有些難過。
“那子觀的生辰是哪一日?”
“不,是今日......不,不是不是今日,而是就是今日......”他身上還穿著嚴正的官服,說話卻語無倫次,看得江玉卿忍不住露齒笑起來,“知道了知道了,所以我沒有送錯日子,對不對?”
“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情緒,像是快樂,眼睛鼻子卻酸澀;像是憂傷,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來。
為了掩飾,他拿起筷子,低下頭吃起面來。
江玉卿在他對面坐下,不忘提醒他,“這是長壽面,最好一口吃完哦?!?
“......”段衡有些犯難,但還是點了點頭,努力吃了起來。
江玉卿從未見過他如此模樣。
她見過兩種段衡。
一種是白天的,他溫和、自持、沉穩(wěn)、機敏。幼年喪親,卻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從一屆童生,考到當(dāng)朝探花,是所有人心目中的乘龍快婿。
她知道,哪怕在許多大城市,也有許多背靠祖蔭的望族之后,終其一生,也只能在舉人的位置上徘徊。
他所經(jīng)歷過的風(fēng)霜雨雪,她無法想象。
所以自從江玉卿知道段衡的身世以后,對他總是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敬佩與憐惜。
另一種則是夜晚的段衡。他兇狠、瘋狂、桀驁、放蕩。與白日的他截然相反。
她有時甚至忍不住想,這個世上,是不是有兩個段衡。白日的時候,頂官帽,著官服,一桿紫金狼毫,道不盡的風(fēng)流寫意;到了晚上,就撕破人皮,露出里頭的惡鬼來。
倒也不是討厭晚上的他,只是那種放縱,總讓她覺得,下一秒就會到人生的盡頭。
她托著下巴,一邊想,一邊看他有些急切地吃面,突然感覺心里漲的滿滿的。
這又是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她看到爹爹穿上她做的鞋子,到處與人炫耀時,也會很開心。
但此刻的感覺與面對爹爹時的不同。
很不同。
也許如果娘親在世的話,她會告訴她,這是什么。
思索間,他已經(jīng)吃完了面,連湯也喝了個干凈。
抬起頭,臉頰因為過快的進食而紅彤彤的,用亮晶晶的眼睛看她,就像一只等待獎賞的大狗。
也就是這時,江玉卿才恍惚想起來,他也才及弱冠。
也比她大不了幾歲呢。
她卻總有一種他很老成的感覺。
她忍不住因為自己的想法輕笑出聲。
段衡有些疑惑地揚起眉,他不知道她在樂些什么。
如果江玉卿知道段衡此刻在想什么,她一定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想操她。
壓在桌上,抬起一條腿,狠狠地操,操到她哭。
操到她再也流不出水,合不攏腿。
因為他此刻是如此的開心啊。
他舔了舔唇,嘴上是她為他燉煮的